可喪儀結束后,阿娘大病一場,阿爹瞧著阿娘日漸消瘦急得朝都不上了,日日照顧阿娘,二虎日日陪在阿娘身邊給阿娘背詩,我也守著阿娘,給阿娘出算術題。
阿娘摸著我的頭,說讓二虎帶著我出去玩,我拍了拍阿娘,我才是哥哥,我帶著弟弟出去玩。
出門前,我愣了下,轉頭問阿娘,怎麼開始叫弟弟二虎了,阿娘不是不喜歡二虎這個名字嗎?
阿娘眼眶微紅,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讓我們出去,弟弟說阿娘是想外祖了。
我嘆了口氣,摸了摸弟弟的腦袋,我也想念外祖。
阿爹說阿娘小時候隨外祖行軍,底子怕也是虧的,所以阿爹開始監督阿娘,不許在醫館太過忙碌,不許熬夜看話本,不許貪涼吃冰,不許挑食,不許吃太油膩,不許吃宵夜。
阿娘氣不過,趁著我爹上朝,收拾了東西帶著我和弟弟回了行宮。
外祖母抱著我笑著聽阿娘碎碎念,眉梢都舒展不少。
剛下朝,我爹就準時出現了,外祖母拉著我和弟弟出去玩,我回頭瞧見了阿爹貼著阿娘,拉著阿娘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
我不禁感慨,難怪舅舅老說我爹怕媳婦,我爹還說舅舅瞎說,如今看來,我爹是真的怕媳婦。
外祖母帶著我跟弟弟在花園玩了一下午回來用晚膳,宮人說阿娘拉著我爹回家二人世界了,讓外祖母照看我們幾天。
我抱著外祖母的腿開始撒嬌要吃水晶肘子,弟弟拉著外祖母的手說想吃冰酪,瞧著外祖母滿臉笑意,我覺得其實阿娘是想讓我們留下來陪外祖母。
哎呀,我真的是遺傳了阿娘的善解人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