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彎奴最沒有心肝,斯儺越是卑怯,她便越是想要折磨他。
皺了皺眉,彎奴冷聲喝退斯儺:「你!離開這條河!」
斯儺抿唇,想要摟住彎奴安撫,卻又不敢輕易觸碰她,只好放輕聲音哄勸:「河里……危險,斯儺、守著彎奴。」
彎奴看著平靜的河面,沒有再趕斯儺走。只不過要她先服軟,實在是不可能。
她惡狠狠地讓斯儺閉上眼睛,對他發出警告:「……要是敢睜眼偷看。」
勾了勾嘴角,彎奴的表情有些陰郁:「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斯儺聽話地閉眼,他并不覺得彎奴惡毒,反而因為她是自己命定的愛侶,覺得彎奴說出要挖自己眼睛時的樣子,可愛得讓他恨不得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使勁兒舔一舔。
他在那邊兀自癡涎,殊不知這邊彎奴轉了轉眼珠,已經想好了整治他的方法。
脫下獸皮,彎奴伸出腳丫,踩了踩水,腳腕上的金鐲也跟著晃了晃,確定了河水不涼,她才慢慢踏了進去。
用皂莢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彎奴這些日來郁結的心情終于明朗了些,想到一會兒還可以欺凌那條蟒蛇,她又舒緩不少。
洗完回洞穴的一路上,彎奴窩在斯儺懷里,倒是很乖巧的模樣。
路上斯儺摘了幾朵會發光的花,打算掛在洞穴的石壁上,用以照明。畢竟他能在黑暗中視物,彎奴卻不能。
但彎奴的乖巧終結在他們回到洞穴,斯儺將她放在石床上的那一刻。
她開始發作了。
多虧那幾朵會發光的花,現在彎奴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斯儺臉上的表情。
她盯著斯儺,開始往他的身上潑臟水。
「你方才偷看我了?」
原本彎奴是想著,若是斯儺為自己辯解,她便也借勢胡攪蠻纏。
但她沒想到,斯儺不僅未曾辯解,臉上還漫上了緋意,他神色閃躲,一副心虛的模樣,分明是被彎奴給說中了。
他真偷看了她!
這下彎奴原本裝出來的氣憤,立刻化為真切的怒火,手指顫顫地指著——
他、他怎麼敢忤逆她!
斯儺見彎奴是真的生氣,也顧不得什麼,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想著若是讓她挖出自己的眼珠,會不會消了這怒氣。
他滿心的苦惱,眼珠沒了可以再長,彎奴生氣了哄不好就糟了。
但彎奴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她指著石床,冷冷地吩咐斯儺——
「躺下去。」
八
斯儺聽話地躺下去。
現在只要能叫彎奴不生氣,他怕是做什麼都愿意。
將自己流暢健美的上半身展現在彎奴眼前,蟒尾完全放松伸直,斯儺眼里含情,未嘗沒有帶著引誘彎奴的意味。
只是彎奴滿腦子都是要如何懲罰他,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隱秘心思。
就算注意到了,極大概率也只會斥責他一句不知羞恥。
去河邊的時候,彎奴就注意到,斯儺在盡力避開她觸碰到他的腰間,她有理由懷疑,他的命脈就是上半身與蟒尾相接的地方。
伸出腳踩了踩,彎奴果然瞧見斯儺露出了不適的神情。
這讓她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嘴角露出陰沉的笑意,彎奴放在斯儺腰間的腳不斷用力,重重攆壓著腳下的鱗片。
斯儺猜到,彎奴此刻的行為大概是對他的一種懲罰,于是極為配合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悶哼一聲,難耐地喘息,看起來正忍受著莫大的痛楚。
但他現在也的確很痛苦,卻不是因為被踩中了痛處,她那點子力氣,小得可憐,怎麼可能弄痛他。
斯儺痛苦的根源,是蓬勃的愛望得不到抒發。
彎奴刺激著他靈敏的腰腹處,叫他既難受又舒慰,要不是怕嚇到她,斯儺差一點就忍不住打開自己的殖腔。
他控制自己忍耐著,但殖腔上的鱗片還是微微凸起,艱難承受著彎奴所謂的懲罰,瀕臨崩潰。
即便如此不好受,但斯儺仍舊覺得,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她能每天都這般「懲罰」自己。
于是斯儺心里明明滿是甜蜜舒爽,面上卻浮現出半真半假的痛苦難捱,好叫彎奴相信,她真的拿捏住了他的命脈,然后每天都這樣欺負他。
不得不說,斯儺已經開始了解自己的小雌性,到底是個怎樣的性子。
而彎奴卻仍不知道斯儺的狡猾。
她如同斯儺預想的那般,以為自己知曉了人蟒的弱點,心里頭暗暗決定以后也要如同此刻一般,在他身上發泄自己的情緒。
即使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這麼多的怨氣,到底是因為白白母母不要她,還是因為斯儺欺瞞了她整整一個月。
反正只要斯儺不好受,她心里就痛快。
霸道,且不講道理得很。
彎奴的懲罰結束時,斯儺仍舊保持著一開始躺下的姿勢,他偷偷看了一眼彎奴的腳,遺憾這懲罰沒有繼續下去。
盡快平緩好自己亢奮的身體,斯儺此刻只想同彎奴緊緊貼在一起,他的尾巴又想纏住她了。
不過最終還是按捺下來。
斯儺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心急。
祖輩們傳承的記憶告訴他,選擇使用蠻力,他將永遠不會得到彎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