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灼一愣,眸光微微一閃,還想說點什麼,我面無表情打斷她:「不是什麼心善之人,就少扯拯救世界的幌子!」
到這里,陳灼看向我的目光,終于收起了輕視。
她認認真真打量我一眼,輕笑了一聲:「夏惜霧,你比我想象的聰明,這樣也好……我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這時候,冥婚儀式結束。
孟然帶著雙胞胎走了過來,陳灼湊近我耳畔:
「合作不著急,你總會答應的,不過作為誠意,我先送你一個秘密……孟然是李默的后宮,她進這個副本,就是找你復仇的!」
「她打算給你下藥,是濃烈的春情散,想要你和怪物交歡而死。」
陳灼一說完退開,孟然果然遞給我一瓶奶:「夏小姐,你喝點吧,補充補充體力……我們找了一天,沒找到什麼線索,還是要靠你。」
我本來想拒絕的,腦海突然靈光一閃。
下一刻,我接過了奶,在孟然緊張注視下,仰頭喝了一口。
然后,在孟然和雙胞胎的惡意滿滿以及陳灼的一臉錯愕下,轉身上了樓。
上樓時,我悄然拿出紙巾,把奶吐了出來。
再然后,我進入婚房,坐在梳妝臺前,取出了陳灼給我的匕首。
安靜等了一小時,樓下傳來了一些哭腔,我辨認出是雙胞胎。
應該是到了時間,她們又要躺進棺材了。
而我轉了一下手上的匕首,假裝放在了脖子上,尖銳的刀刃襯著雪白的脖頸,很是觸目驚心。
「你做什麼?」
我只是做做樣子,消失了一天一夜的新郎出現。
我如愿以償看著他沖了過來,哪怕臉上戴著面具,也難掩緊張與在乎。
「把匕首給我,別傷了自己。」
他朝我伸出手,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他沒有發現,因為事發突然,他嗓音發生了改變,多了一抹熟悉感。
我歪了歪頭,慢條斯理開口:「我覺得,我會死在這里,死后還要配冥婚……既然逃不過,不如自我解脫,能少一點罪受。」
「不會的,他們不敢!」
新郎迅速一回,聲音愈發的熟悉。
他放緩了語調,認真得像是起誓:「姑娘,我會保護你,你不會死的。」
我盯著他的面具,匕首依然對著脖子,起身走到了雙人棺材旁,靠著雙人棺材問他:「你拿什麼保護我?」
「他們聽我的,沒人敢傷害你。」
新郎視線緊盯我的匕首,唯恐我隨時會傷了自己。
「姑娘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送你離開。」
隨著他這麼一說,我故意往后一退,跌在了雙人棺材里面。
眼看著新郎伸手過來扶我,我收起匕首,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和他齊齊跌入雙人棺材。
感受著他環住我,把手墊在我的后腦勺,防止我會磕到,我愈發確定了猜測。
我抱住他的肩膀,轉變了態度:「既然你會保護我,我是不是……也該回報你?」
新郎紅了耳根,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不用……」
「我把我自己送給你,可好?」
我無視他的拒絕,定定問他。
只見他呆住了,連脖子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
而在他的注視下,我拉下他的手,把他放在了我的身后,落在紅色婚紗拉鏈上:「哥哥幫我拉下拉鏈,我自己脫不方便……」
新郎僵在了那里,遲遲沒有動。
「哥哥是害羞,不敢給我脫……還是喜歡不脫,直接來?」
我直視他的眼睛,依稀感覺體內升起一點燥熱。
孟然給我的奶,我雖然沒有喝,但是含了一點。
光是這麼一點,我就有了反應,如果我喝了呢?
我沒再深想,把注意力放在新郎身上,先是拉下了婚紗,露出了姣好的身姿,接著又抬手去接他的喜服。
「你別……你不要這樣……」
他一邊慌忙整理好我的衣裙,一邊又握住我的手阻止我亂來。
他耳朵紅到了極致,眼底閃過茫然,掙扎,難過……
他是該難過的,他以為我沒有認出他,對著另一個男人也可以投懷送抱,怎麼可能不難過呢?
可是沈鳳梧,你親手把我推離你的世界,祝福我結婚嫁人,總該嘗嘗這是一種什麼滋味!
「我們不是拜堂了嗎?我們是夫妻,昨夜就該洞房了。」
我認認真真一說,新郎聲音低落下去:「我們不熟……你不可以這樣……」
「可是我中了藥,你不碰我……我可能會死。」
我故意說的嚴重,也確實越來越難受。
這春情散,效果也太夸張了!
新郎發現了我的異常,摸了摸滾燙的臉頰,語氣心疼而又無措:「我……不能碰你……對不起……我……」
見他這副模樣,我到底不忍心折騰下去了。
「梧梧……你碰碰我……我真的很難受……」
我點破了他的身份,抱著他清瘦的腰身,往下摸索著他的身后:「觸手呢,你的觸手去哪里了?」
幾乎是我話語一落,黑色觸手就一個個不爭氣涌了出來。
它們落在我的身上,冰冷而又濕涼,親昵地蹭來蹭去。
我隨手握住一根黑色觸手,舉起放在他的眼下:「沈鳳梧,你看……我抓到你了!」
12
「寶寶,你……」
沈鳳梧低頭看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很快地,他又否認了,偏頭努力不看我,渾身上下就一張嘴是硬的:「梧梧是誰,你認錯人了。
」
好好好,黑色觸手都暴露出來了,他還是不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