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
眼下,楚拓疆正躺在病床上大發脾氣。
這一次他傷到了小腿,刺傷他小腿的劍上染了毒。
軍醫提議:「將軍,毒素快擴散至膝蓋以上了,建議您當斷則斷,截肢罷。」
楚拓疆臉色透著嗜血殺氣:「本將軍行軍打仗,怎麼可能截肢?去找解藥,若是找不到,本將軍將你一并殺了!」
軍醫抹汗,應聲退下:「是是是,屬下這就去尋解藥。」
軍醫退下時,迎面撞見驍沐川。
楚拓疆看見驍沐川,聲音森寒:「沐川,云蕪呢?」
驍沐川眸光一深,猜到楚拓疆口中的云蕪是我。
他搖頭:「云蕪是誰?屬下不曾見過。」
楚拓疆隨手抓起一只杯盞,砸向驍沐川,可惜砸偏了,落在了地上。
「別裝了,本將軍昨日親眼看見她扶著你離開,你怎麼可能沒見過她?」
「她有沒有幫你療傷?她是怎麼幫你療傷的?」
「她是不是以身相許了?」
「你臉上的傷怎麼還沒好?」
驍沐川咬緊牙關:「屬下不知道將軍在說什麼。」
楚拓疆揚聲命道:「來人,將驍副將拖下去,軍法處置!」
楚拓疆命人將驍沐川綁在木樁上,行三百鞭刑,以此來逼我現身。
07
兵卒們小聲議論:「驍副將到底犯了什麼錯,楚將軍要這麼懲罰他?」
「驍副將昨日在戰場上幫楚將軍擋劍,受了很重的傷,他那麼俊的臉都留疤了,楚將軍卻恩將仇報。」
「楚將軍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處罰驍副將?」
「心寒,太讓人心寒了!」
……
抽到第五十鞭時,我帶著太子蕭宇淵趕到軍營。
蕭宇淵揚聲道:「住手!」
將士們聽聞來人是太子殿下,都跪下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
「免禮。」太子轉身吩咐我,「阿無,你去給他松綁。」
「是。」我走上前去給驍沐川松綁。
此時的我,是太子身邊的小跟班。
驍沐川認出我,可看著我一身男裝打扮,還是愣了一瞬。
楚拓疆聞訊,叫人扶他從營帳里出來。
「見過太子殿下。」他給太子行禮時,目光緊緊鎖在我身上。
太子質問道:「楚將軍,孤聽聞驍副將昨日在戰場上幫你擋了劍,你不獎賞他也就罷了,怎麼還恩將仇報?」
楚拓疆將目光從我身上抽回,答道:「回殿下,末將懷疑驍副將和敵軍私通,才會導致我軍連連敗退。」
驍沐川不敢置信地望著楚拓疆:「將軍,您血口噴人,屬下忠心耿耿,怎會私通敵軍?」
楚拓疆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有沒有私通敵軍,你心里有數。」
將士們義憤填膺:「什麼?驍副將私通敵軍?」
「我方最近連連吃敗仗,若說沒有敵軍奸細,我不信。」
「若驍副將當真與敵方私通,那別說是行鞭刑了,就算是殺了他也不為過。」
……
楚拓疆三言兩語就扭轉了風向。
驍沐川百口莫辯,他對太子說道:「殿下,屬下冤枉,請殿下徹查,還屬下一個公道。」
太子頷首:「孤自會徹查,不過在查清楚前,楚將軍還是莫要私自動刑,萬一冤枉了好人,豈不是寒了軍心?」
「是。」楚拓疆望向我,眸底盡是冷郁:「殿下,這位是?」
太子答道:「你說阿無啊,他是江湖游醫,孤在來軍營的路上遭遇了敵軍埋伏,是阿無救了孤。」
楚拓疆目光帶著狐疑之色,他沒有當場拆穿我,而是請示道:「末將身負重傷,還請太子殿下命她為末將療傷。
」
太子頷首:「準。」
08
軍營里,楚拓疆迫不及待將我推倒在床上。
「云蕪,替本將軍療傷。」
「你沒讓驍沐川碰過你吧?若是他碰過你,本將軍一定會將他碎尸萬段!」
他急急壓過來,我一腳踹在他的腿傷處,大呼道:「來人,救命啊!」
楚拓疆捂住我的嘴巴,低聲威脅:「不許叫,前世你不是替本將軍療過百余次傷嗎?繼續像前世那樣替本將軍療傷。」
太子帶著人趕來營帳,看見楚拓疆壓在我身上欲行不軌,怒聲道:「楚將軍,阿蕪是男人,你在干什麼?」
楚拓疆松開我,回過頭去對太子說:「殿下,誰說阿蕪是男人了?她是女人,而且還是末將的女人。」
太子微愕:「阿蕪,你是女人?你認識楚將軍?」
我從床榻上起來,不慌不亂道:「回殿下,我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今日是第一次見楚將軍,我不認識他。」
楚拓疆壓制著怒火:「阿蕪,你說謊也要有個度,欺瞞太子是死罪。」
我朝楚拓疆走近,不卑不亢道:「楚將軍,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你這麼篤定我是女人,那你不妨摸摸看,我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楚拓疆下意識伸出手一摸,整個人石化在地。
他太過震驚,深邃的眸子泛著血紅:「你你你,你怎麼變成男人了?」
我湊近他耳廓,壓低聲音說:「驚喜嗎?現在還要我幫你療傷嗎?」
楚拓疆怒極攻心,聲音在顫抖:「云蕪,本將軍設想過一萬種與你重新開始的方式,萬萬沒想到,你這一世會變成男人。」
我一把推開楚拓疆,轉身對太子說:「殿下,我是您帶來的人,他方才險些對我用強,若是沒個說法,實在是打您的臉。
」
「楚將軍,你太令孤失望了,大敵當前,你竟然還想著男女之事。」
太子說到此處,話鋒一轉:「軍權在你手里,孤實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