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7
哦,原來是 strong 哥。
我笑得更厲害了。
蔣子文氣得恨不得把核桃捏爆了:
「你不信問程然,多少人擠破頭要考我們地府的編制,你又剛好是地府應屆生,你知道吧,這個應屆生身份很重要的——」
編制?我這個山東人差點站起來。
不行,要冷靜,再看看。
程然轉過臉來,點了點頭:
「他確實是閻王爺。
「一年到頭也沒有假期,還到處加班,還不招人待見。
「這個精神狀態,正常的。」
我沉默了。
好可憐哦,所以我的工資能開多少?有五險一金嗎?年終獎能發幾個 w?
「你知道廣廈嗎?」
蔣子文得意地抱著手臂:
「我們地府公務員的年終福利,就是去廣廈度假一周。」
我的媽媽我的姥,我的鞋子我的襖。
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七千萬的不尊重。
「少爺!老奴來了!」
我滑跪著抱住他大腿。
「少爺我們現在去哪里?您十年沒這麼笑過了,三分冷漠三分譏諷還有四分漫不經心,什麼京圈太子爺、滬圈太子爺、浙圈太子爺,都不能與您相比!」
蔣子文晃了晃法拉利的車鑰匙:
「這不正是還沒復工嗎,正好是年終福利的時間呀,走,我們去廣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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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閻王爺?那我還是玉皇大帝呢!」
我們仨還沒踩上廣廈那光可鑒人的瓷磚,就被服務員一腳踢了出來。
「很多時候我們要記得一個真理。」程然替我扶著流血的波棱蓋。
「?」我望向他。
「資本家都很會畫餅。」他眸色沉沉,表情帶著悲憫。
我表示深刻地贊同,所以我問:
「那我的年終獎呢?程總?」
他輕咳了一聲,眼里帶了些揶揄:
「回去再說。」
我想到了些什麼,臉紅了。
「我是摔了,不是死了。」
蔣子文從地上爬起來,怨恨地看著我們。
「......」
下一秒,我看他變成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孩。
誒不是,長得怎麼有點熟悉啊。
還沒來得及反應,「她」便推搡著我們,往臺階上走:
「爸爸媽媽,我也想住廣廈嘛!」
19
程然的 IC 卡刷開了廣廈的門之后,我們都愣住了。
小女孩形態的蔣子文笑得很核善:
「爸爸,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然挑眉:
「我突然變成喪偶式育兒了好像,找你媽去。」
又我?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
「小文文,是不是作業太少了呀?還是作業丟在巴黎了?媽媽會給你找回來的,別擔心啊。」
酒店前臺的工作人員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程總,還是之前預定規格的房間嗎?」
程然揉了揉眉心:
「兩間吧,孩子大了,想一個人睡。」
往電梯走時,我看蔣子文正在比口型:
「我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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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廣廈,就是不一樣。
什麼現實社會的寶格麗,麗思卡爾頓,都弱爆了。
雖然我也沒住過,但我看過視頻。
我躺在浴缸里,自在地泡著澡,天花板上明晰地投著今日要聞。
【據悉,澳門著名賭場主千金墜樓,初步判定為自殺,案件相關嫌疑人正在調查中。】
現場視頻里,是被警戒線圍住的一個女孩,打了馬賽克,但穿的衣服和我上次幫助過的被 pua 的女生一樣。
不會這麼巧吧?
笑死,這種好事怎麼會輪得上我。
【方氏集團執行總監陳丹,因偷稅偷稅正配合調查,媒體表示,多公司與其存在財產經濟糾紛,本臺將持續追蹤此事。】
鏡頭移到那個抽象的男人臉上,他岔開著腿,似乎在忍受滅頂的痛苦,而他旁邊的光鮮亮麗的新妻子,在角落里偷偷牽住了旁邊一個小帥哥的手。
真是精彩,我啃了一口芒果。
感覺下一秒要變成熱帶雨林里的猴子蕩出去了。
21
洗完之后,我穿上睡袍,看著鏡子里已經修復好的身體。
很好,甚至比之前皮膚還好多了。
果然離職是女人最好的醫美。
走出浴室,我遇到了正在擦頭發的程然。
「......」
絲絨睡袍在他身上顯得十分熨帖,他隨意地系著浴袍的帶子,敞開的衣領略透出白皙的鎖骨和肌肉輪廓。
我又想原地入職了。
姐妹們我這次真不會被男人騙了,我裝作被他迷的神魂顛倒只是我計劃的一步,你別說了,我自有打算。
「轉過去,你進錯房間了。」
他耳尖紅了。
我聽話地轉過去,心跳如擂鼓。
「那個,我以為就這一個臥房。」
我是土狗,我以為會和程然分享一下床鋪什麼的。
他笑了:
「想什麼呢,頭發還是濕的,我來幫你吹了吧,不要感冒了。」
我覺得我們有點曖昧了。
「我去拿吹風機!」
22
三分鐘后。
一群男模把我圍住了:
「公主請吹頭發!」
程然臉色鐵青,賭王千金穿著貂,看來修復的不錯,容貌妍麗,她驚悚地打著電話:
「爹地呀,我給我恩人送禮物來了,怎麼好像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根本拿不到吹風機,十八個男模每個人拿著一段電線,而吹風機本體在一個長得最乖巧的男孩子手上:
「姐姐,哥哥好兇啊,不像我,我也就會給你吹吹頭發。」
賭王千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程然:
「姐妹?你已經點了一個嗎?」
她湊近我耳邊:
「眼光不錯嘛,我都沒見過品質這麼好的,他業務熟練嗎?圈名叫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