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府做鬼窮瘋了,半夜去人間嚇我那總裁前男友。
我準備訛他個千百萬冥幣。
后來他在地府拿著賬本敲我頭:
「你在地府都買了什麼啊?都特麼搞的通貨膨脹了。」
1
我,熱心市民王女士,見義勇為嘎了。
歹徒的刀沒有傷害暗巷里的小女孩,帶走了剛離職的我。
陰差讓我逗留幾天,我去父母墳前晃了晃。
地獄笑話——沒想到是這麼全家團聚的。
去花店買花,沒錢,錢包里的錢居然會隨著肉體的死亡變成冥幣,神奇。
遂飄到前男友公司,偷了他辦公桌旁的發財樹。
然后拿去權當祭拜自己了。
上供發財樹絕對發大財(確信)。
2
然而去地府也并沒有改變我這倒霉體質。
據陰差所說,因為我父母離世較早,他們已經混進了地府二環,坐擁地府時代紅利,有房有車上層階級。
而我剛入地府,腰包里連現金冥幣都沒有,去地府吃碗掛面都得問他們收不收賽博冥幣。
別問,問就是在人間辦的銀行卡,不一定在地府有分公司。
更何況在我嘎之前,銀行卡余額只有三千。
實習期趕人的公司太殺千刀了。
哦對了,由于向陰差打聽父母消息,被黑了一千二。
更好笑的是,打車去地府二環,鬼車司機要收我兩千。
我囊中羞澀,試圖萌混過關。
鬼車司機:
「大妹子,波棱蓋都掉下來嘞,甭賣萌嘞。」
......壞了,忘記被歹徒捅了二十多刀了。
我扶了一下我的波棱蓋,他人還怪好
......嘞。
我被半路丟在了不知名地府高速上。
我的尋找富豪父母之路就此終結。
3
陰差巡游見到我,給我指了條明路。
「汝可有在世之親人?」他問我。
「我的貓算嗎?」我認真的。
「......」他揉了揉眉心:「汝家貓會給你燒紙?」
......它好像只會在衛生間里把卷筒衛生紙薅一地。
他開始翻陰陽簿,眉頭皺的更深。
我大氣不敢喘一下。
「汝活二十多年湊不齊一個血親?」
他挑了挑眉。
我點了點頭。
他嘆了口氣,把一千二冥幣還給我了。
「你這種情況,可以去陽間尋找有仇怨之人,攝取其陽氣,引導其為你燒紙。」
我見他欲言又止,試探著問:
「您還想再給點?」
他翻了個白眼:
「剛說錯了,忘記稱你為汝了。」
大哥,偶像包袱不用那麼重的!
4
我半夜潛入了程氏集團。
我前男友公司。
跟回老家一樣,倍感親切啊!這加班到比鬼還晚的公司。
我暗自吐槽著,感覺閉著眼睛都能摸著路。
看到「總經理」那個牌子,我閃身躲到門后。
這大半夜的,程然肯定是去拿咖啡外賣續命了。
我讓你小子沒命可續!
看著對面樓燈火通明的幾星燈火,我覺得有種勞動人民翻身把歌唱的爽感。
5
約摸五分鐘左右,程然進來了。
他松了松領帶,眉眼間不乏疲憊。
蒸騰著熱氣的咖啡被擱置在桌上,氤氳出他棱角分明的臉龐。
就是現在!
我一個箭步準備給他來個貼臉殺,猝不及防門口來了一個女生,敲了敲門:
「程總,這是下個季度的策劃案。」
我剎住了步伐。
算了,不能波及到無辜路人。
門還是不合時宜地「吱呀」了一聲。
女生倒是沒有在意,程然抬頭看了一眼,眸色沉沉。
陰差說凡人看不到鬼的,除非鬼自己現身,我怎麼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錯覺,一定是錯覺。
「怎麼了程總?」女生詢問。
程然斂眉,沉聲道:
「放這里就可以,早點下班回去休息吧。」
切,虛偽的資本家。
我看了眼墻上指到十一點五十的掛鐘。
重新定義「早點下班」。
女生關門走了,我躡手躡腳地躲到了他背后的書柜后面。
還有十分鐘。
我看了眼掛鐘。
到了零點,我就能現身嚇人了。
6
程然對著屏幕,在旁邊的紙上寫寫畫畫。
我對著他的椅背,在他的背上敲敲打打。
反正感覺不到。
陰差建議我去地府醫院修復一下身上的傷,我都沒去。
修復了還怎麼嚇人?
掛鐘指向十二點,程然突然開始滴眼藥水。
......行。
我已經現身了,就在書柜后面。
滴眼藥水的時候可能不會注意我,那我等會。
他開始擰眼藥水蓋子的時候,我準備閃現。
他戴上了眼罩準備睡覺?
逗我呢吧。
我毛了。
我上前揭開他的眼罩準備來個 surprise。
紋絲不動。
哦對,鬼摸不到陽間的東西。
也有可能我等級太低了。
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臉。
可能被冰到了,他輕哼了一聲,有些不耐。
他摸索著,摁開了空調。
三十度。
???
7
我熱得受不了了,遂薅走了他旁邊應該是新買的發財樹。
見鬼!
不對,我才是鬼。
鬼都覺得見鬼!
能薅走發財樹薅不了他的眼罩,放在地府都是相當炸裂的。
這小子眼罩開過光?
我把發財樹放在我墳前,發現之前那盆不見了。
還有人放了一束緞帶系著的假花。
喲,連我花粉過敏都想到了。
?
算了,荒郊野嶺的,有熱心民眾自發祭拜,順手清理了也有可能。
飄回家,準備看看我的貓。
陰差還算個好人,給我掛了寄養,現在豆丁已經在新家了,聽說是個獨居老太太領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