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龍生九子,第八子名叫負屃,音同馥熙,皇嗣當中,此份尊榮僅皇妹一人,滿朝文武皆無異議。若以后再反對孤的決定,不就等同于反對父皇。」
「啊?難道我想少了,父皇不會是想立我為皇太女吧?這,皇兄,呵呵呵呵,我對皇位沒興趣的,我當皇兄如同胞兄長,皇兄可不要與我心生間隙才是。」
太子皇兄瞪了我一眼:「你現在倒是學會陰陽怪氣了,怎麼,你那駙馬教你的?」
「說到駙馬,賞菊宴,皇兄插手了?」
「區區小事,你不必謝我。」
「皇兄明擺著給我下套,又知道我會謝你?」
「孤當了你十八年皇兄,還能不知道你?衛凜的容貌自不用多說,雖是庶出,卻能閑散自由,但也不至于讓人看輕。后院干凈,無丫鬟通房,身心如一,對你念念不忘整整八年。容貌舉世無雙,心意獨一無二,專屬于你,不正是皇妹一向所喜。」
「不過,衛家真的是站在皇兄這邊嗎?確定了嗎?不會假意示好,然后用美男計勾引我,再借由我影響了皇兄吧?」
「孤又不是將死的無用之人,還能讓誰影響去?就算衛家有異心,為兄有的是方式對付他們。皇妹且放心,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皇兄說到一半,突然認真地看向了我,「皇妹方才說皇太女……皇太女。」他半瞇著眼打量了我一眼,「為兄身旁有不少可用之人,助皇妹登上皇位并非難事。」
「既皇妹待我如一母同胞親哥,不如,就替我……」
「黃忠全!」我趕緊大喊,「黃忠全,快!快將本宮趕出去!」
溜了溜了,本公主生來就是要享福的,為人兄長,他也好意思推妹妹出去受苦?
我一路跑向了行宮門口,在門外竟然看見了等候的衛凜。
「臣來接殿下。」衛凜說。
「嗯,辛苦駙馬了,快走快走。」我的氣還沒喘勻就趕著他上馬車了。
23
「殿下……」馬車中,衛凜一雙眼睛像是要把我吸進去一般,令人無處可逃。
他這麼看我是什麼意思?本宮雖然好美色,但也并非荒淫無度之人,這可是在馬車上,回公主府的這一路都熱鬧得很呢。
他想做什麼?
「殿下……」他又喚了一聲。
「什麼事,做吧,不,不是,有什麼事,駙馬直言便是。」想得我自己一陣臉熱。
「殿下為何不看臣?」
「哪有?」我用力瞪大著眼睛瞧他。不這樣,我這稍微有些不爭氣的眼珠子老是要轉到別處去。
「殿下,昨日下人送熏香到東苑時,不小心將殿下的熏香摻在其中。冬生他們沒注意,就與臣的熏香一同燃了。」
我就說今日怎麼隱隱約約在他身上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兩種熏香摻在一起燃的味道臣甚是喜歡,殿下應當不介意吧?」
「駙馬要是喜歡,方子送你也可。」不就一熏香,喜歡送他了。
「殿下這枚玉佩的花紋樣式甚是奇特,」他指指我腰間掛著的一枚玉佩說,「寶珍樓的庫房令牌臣用不著,能否換殿下身上玉佩?」
「這是本宮的貼身玉佩,你要干嗎?」我連忙捂住身上的玉佩,這枚玉佩是萬年玉髓打造,連花紋樣式都是本宮親自設計的。
「就是殿下的貼身玉佩,臣才想要。」他倒是不客氣。
「你想要?」
「嗯。」衛凜點了點頭,滿眼期盼地看著我。
美色誤人!誤人!
「給。」
我送!
而他接過的下一瞬直接系在了自己的腰間,還解下了原本他自己的玉佩,放到我手中:「殿下腰間少了枚玉佩,不如將臣的玉佩掛上吧。
」
?
他的玉佩比起我的萬年玉髓是差了些,但也算配得上本宮的身份。
「這玉佩是臣親自刻的,世間僅此一枚,殿下應當不會拒絕臣吧?」他笑著說。
德行!都這麼說了,本宮還好意思說不嗎?
行吧,也只能勉為其難將其系在腰間:「滿意了?」
「殿下……」
「又想要什麼?」
他抿著嘴,欲言又止地搖了搖頭。瞧他這樣,本宮反而來了興致。
「你坐過來。」我拍了拍我身旁的位置。
「是。」他起身挪動,再次坐下時緊緊地挨著我,隔著褲子我都感受到了他腿側的熱度,而我被貼得都快渾身發燙了。
怎麼突然感覺他身上好香。
我側頭瞧著他的雙眸,他這張臉我已經夠喜歡了,但臉上的這雙眼睛,最得我心。
「可,可是臣臉上有東西?」他有些緊張地問。
「駙馬肖似本宮一位故人。」
「殿下這是何意?臣似您哪位故人?您眼睛瞧著臣,心中想的卻是旁人。殿下未免太欺人太甚。」他一下子又炸毛了。
真有趣。
「哪位故人又是誰,姓甚名誰,年方幾許,家住何方,與殿下何來有故?」
「駙馬這般激動作甚,左右已是故人。」我輕飄飄地說道。
「那位故人可婚配了?」
「嗯,成婚了。」我說。
「那殿下還有什麼可想的?」衛凜輕輕吐出了一口氣,語氣也緩了下tutū來。
「就是突然想到而已。八年前偶然一見,驚為天人,如今想起來,甚是可惜,沒在當時問其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不然……」我故作可惜地搖了搖頭。
「不然殿下還想如何?八年前的人殿下還記著呢?那人既已成婚還能讓殿下念著,他究竟是誰?殿下可別忘了,臣才是圣上欽點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