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行吧,也就那樣,沒有一點毅力將來要如何殺出重圍,前方等著我的,可是長公主之位。
獨一無二,長,公主!可不是什麼十九公主能比得上的,想想就一陣熱血沸騰!
蘭師父離開之后,衛凜還站在原地,我的眼神不自覺地掃向剛剛我摸到的胸口之處。
「咳咳,駙馬,剛才多謝了,時候不早,你也早點回去歇下吧。」
「嗯。殿下……臣還有一事。」
「何事?」
「御馬射箭乃臣所擅長之事,若殿下不嫌棄,明日就讓臣教殿下吧。」
「你,教我?」
「正是,馬術光靠言傳不得要領,需切身指點一些腰腹腿的發力點,才能事半功倍。蘭息身為外男,男女授受不親,若要動手指點怕是不合適。」衛凜說。
「他不合適,你合適?你不也是……」
「殿下這是何意?」衛凜冷笑了一聲,「臣乃圣上欽點的駙馬,握有賜婚的圣旨,難道在殿下眼里,與外人無二?」
我真該拍拍我這張該死的嘴,這麼快做什麼,差點被他抓住話柄了。
父皇欽點,賜婚圣旨,我能不認嗎?
「既然駙馬有空,」我將駙馬二字咬得極重,「那明日就有勞駙馬了。」
「臣恭敬不如從命,殿下早點安歇吧。」
待他轉身之后,我朝著他的背影發射了兩百發虛空毒針!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要教我在馬背上射暗器,就讓他教,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包藏禍心。
要是我有個什麼閃失,往大了說,直接給他忠勇侯府安個意圖謀害皇嗣的罪名,連帶著宮里的衛皇后都得遭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宮已經準備好付出骨折的代價了,就左腿吧,再多可不行!
9
我等一行人來到皇家馬場,我只會最基礎的騎馬,在馬背上瞄準躲閃等高難度動作未曾學過。我、衛凜和蘭師父的三匹馬并駕齊驅著。
蘭師父一拍馬尾,他那匹馬一個側身,率先朝右前方跑了去。在偏離了前方的箭靶之后,蘭師父左手抓著韁繩,身體翻過馬背,藏在馬的右側。看過去只看到馬在跑,并察覺不到人,可就在這時,空氣中有聲響起,再看向箭靶,目光所及之處,插著一排毒針。
好身手!我不禁拍起掌來,這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即使是在近身搏斗的戰場上,也不會落于下乘。
看來太子皇兄也是有一手準備的,若是他身旁都是蘭息這等得力干將,三十二位皇子又有何懼?
日后就算衛家投靠了五皇子,那……
我迎著刺眼的太陽,偏頭看向衛凜。今日他身后背著的這副弓箭,還是我三年前在一海上小國花了大價錢給帶回來的,就在寶珍樓那本玄一品的冊子里,他自己選的生辰禮。
紅色的弓,白色的箭,傳言和射日神弓所用的鍛造材料一樣。本宮是覺得傳言有些虛,但確也是極品,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把了。去年五皇子還求到了父皇那兒,想讓父皇開口讓我將這副弓箭賣給他。
五皇子那二腿子功夫,賣給他應當也是拿去拉攏衛家人。
我當時沒答應,沒想到過了一年,還是落到了姓衛的人手中,還是免費送的!
虧大發了,早知道還不如刮一層五皇子的油水。
「殿下,瞧好了。」衛凜喊了一聲,「駕。」雙腿一夾馬腹,他身下那匹馬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出去。
駿馬疾馳,馬背上那道青色身影,雙手拉開神弓,弦上的白箭毫不遲疑地射向靶心,發出一聲巨大的「嗡」響。
衛凜連發了三箭,每一箭都正中靶心,最后一箭射出去后,靶心直接開裂。
乖乖,這可是皇家馬場為了迎接半個月后的溯梟國使臣,剛換上的新靶。
溯梟國坐落于草原之上,以射獵為生,到時來的肯定都是個中佼佼者,而作為東道國,若是讓來人一箭射裂了箭靶,顏面掃地。故這些靶心都是工部花了大心思的,比給我修葺公主府還費心。
沒想到,被衛凜三箭就射裂了。
「駙馬的箭術,蘭某佩服!」蘭息騎著馬過來了。
「承讓。」衛凜嘴上說著承讓,那微仰的頭顱已經暴露了他此刻的驕傲。
行吧,讓他驕傲吧,該他驕傲的。
還好我沒抗旨拒婚,要是和忠勇侯府交惡,以后那三箭保不齊會射在我太子皇兄的腦袋上。
太殘忍,本宮不敢想。
「好!好!好!」我用力地拍起手來,拍得手心都痛了也不停歇,「駙馬著實令本宮大開眼界,本宮也佩服,佩服。」
衛凜眼神懶懶地看了過來:「那殿下今日的功課……」
「蘭師父,礙于男女大防,本宮覺得今日的功課讓駙馬傳授如何?」我開口問道,我還等著他「謀害」我呢。
「蘭某也正有此意。」
「蘭先生,本駙馬先攜殿下去練習了,告辭。」衛凜直接從他的馬上跳到了我身后,與我共騎一匹馬,同蘭息說完,一扯韁繩,馬兒就小跑著離開了。
不是?怎麼回事?沒說這樣教啊?
來人,把這冒犯公主的賊子給拖下去。
「殿下若挺著背不舒服可靠在臣身上。
」耳后撲來一股熱熱的氣息,風明明是往后吹的,衛凜的聲音全都朝前卷進了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