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件事也讓我反思了一下前段時間和厲尋川的交往。
不正常。
不正確。
我暗自下定決心,以后絕不能再被美色引誘。
沒想到去畫彩吃飯時,卻再次碰到厲尋川。
他身旁帶著新女伴,是個濃顏大美人。
畫彩的云頂觀景臺位置只對 vip 開放,人很少,也沒有設置包房。
他沒有看到我,對著巧笑倩兮的大美人也依舊神情冷淡。
我坐在不遠處,眼睛卻止不住飄到厲尋川那邊。
控制不住地想:那是不是他新的客戶。
他對待不同的客戶,是不是也會有另一種章法?
既然都是工作,那我和其他女生在他眼里大概也沒什麼區別。
不對,我沒她們出手闊綽。
不能帶他來畫彩的觀景臺吃飯。
可能連軟件上的備注都是 M 林木木(學生窮無需維護)
我越想越氣,好好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
中途去頂樓的露臺透氣,又遇到厲尋川在接電話。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眉頭輕鎖,心情看上去并不算好。
我掉頭就走,步子剛邁開就被人抓住手腕拽住了。
厲尋川走得有些急,胸口還在不可控地劇烈起伏著。
「吃這頓飯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不用再談了。」
他語氣冷硬地掛斷電話,眼睛又看向我。
「對不起,這半個月我……」
我心里亂得厲害,話也脫口而出:「不要再和我接觸了。」
厲尋川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因為我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我咬住嘴唇,鼓起勇氣:「沒什麼原因,對你膩了。」
我忘了那天是怎麼回的家,閨蜜說我和丟了魂一樣。
要不是知道我母胎單身,還以為是失戀了。
失戀?
我哪里戀過。
都是清清白白的錢色交易。
我拉黑了置頂的電話,逼著自己和那段過去斷個干凈。
我在圖書館扎了根。
這個時候,唯有學習才能讓我六根清凈。
出來時天色有些晚,我打車回家,車門沒關就又被人拉開了。
「幫幫我……」
青年將手撐在車門上放,頭上的帽子壓得很低,只露出一雙翠綠色的眼睛和輕薄的嘴唇。
我愣了一秒,就被青年當成了默許,隨即動作利落地坐了進來。
「哎?」
這人怎麼這樣啊……
司機發動了汽車,他透過車窗看向后方,似乎松了口氣。
「你到底要去哪?」不會要跟我回家吧?
他見我膽小又戒備的樣子,突然噗嗤笑了出來。
「怎麼嚇得和只倉鼠球一樣。」
「別害怕,我應該也算你的……學長。」
我不知道他話里的真假,只看的出他也是個獸人。
一個……過于好看的獸人。
我用手機偷偷查詢前幾年的系草校草。
一抬頭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正和我一起看。
「57 屆林木木。」
他讀出了我登錄的用戶名。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估計沒什麼殺傷性,他臉上的笑反而更明顯了一些。
「你快下車吧!」
和好看的獸人在同一輛車上都快讓我 ptsd 了。
司機忽然一腳急剎。
岔路口,一輛全黑的商務橫在路邊。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下車前,他在我的書夾上放了一張名片。
銀白色的卡片上只有一個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
陸辭聿。
我只以為遇到了個腦筋不太正常的帥哥,沒在意便將名片插進了書里當書簽。
「你這樣不行啊!」
我奮筆疾書,抽空看向一身辣妹打扮的閨蜜:「我覺得還好啊。」
「古人都說了,書中自有顏如玉。」
閨蜜「啪」地按滅了我的平板,「可書里沒有 186 八塊腹肌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絕頂帥哥。」
頂流的見面會門票,千金難求。
閨蜜偏要強求,還求了兩張。
她一張,我一張。
除了門票,還附贈兩張絕版拍立得。
我一看不得了——
這不就是那天腦筋不太正常的帥哥嗎?!
閨蜜對我擠擠眼睛,「又快見面了,怎麼一點兒都不激動。」
「啊?」
我疑惑,車上的事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被搭便車那種事,有什麼值得激動的嗎?
我有點兒迷茫,閨蜜恨鐵不成鋼:「你那天就真的只是去吃飯了啊!」
「吃飯?」什麼吃飯?
「你生日那天沒有和陸辭聿吃飯嗎?!」
我眨眨眼,突然理順了一直擰巴的點。
那天閨蜜送我的生日禮物其實是和陸辭聿共進晚餐。
而我陰差陽錯拿到頂樓的房卡,遇到了厲尋川。
所以在厲尋川眼里,我是主動送上門的女人。
還是個在他發情期趁人之危的心機女。
我和厲尋川,原來從最開始就是錯的。
6.
我的不對勁還是被閨蜜察覺到了。
在威逼利誘下,我也只好將那場意外簡單說了出來。
閨蜜雖不理解我失落的點,卻依舊開解我,「也許談一場正常的戀愛就好了嘛。」
正常的戀愛遙遙無期。
但 186 的頂級帥哥已經觸手可及。
見面會開始那天,閨蜜難掩興奮,硬拖著我在安檢處驗了票。
會場內早就坐滿了粉絲,還沒開場已經見識到了頂流的實力。
后排有人在發應援物資,ṭûtṳ我坐在原位,也被塞了一張應援透卡。
銀發的 Q 版小人兒下面是個筆體可愛的名字——陸辭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