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問我:「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清補涼。」
頂樓的套房已經被清理干凈,但我依舊覺得尷尬。
昨天玩得太過分,總感覺哪里都帶著回憶。
獸人倒自然很多,他給我倒了杯果飲,又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我喝得戰戰兢兢,背地里悄悄給閨蜜發消息。
【你昨天花了多少?】
閨蜜:【沒多少,就托關系花了小幾十萬吧。畢竟人家這身份,出場費都按分鐘算。】
按分鐘算?!
我欲哭無淚,手里捧著的果汁都感覺是用金子榨的。
不知道是不是加了金錢的味道,這一次的晚飯我吃得格外多。
額外買的清補涼都只能被放在一旁當宵夜。
飯后我撐得癱在沙發上,獸人也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他剛洗了澡,身上還帶著好聞的木質香味。
我忍不住湊上去聞了聞。
「你用的什麼香水?」
又聞聞他的頭發,是同樣的味道。
「我不用香水。」獸人側過身將我一把摟過來壓在懷里。
「再休息會兒,別太心急了,小tüṭü東西。」
他給我找了部電影,自己接起了電話。
也不知道談得什麼,嗓音有些低沉還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電影太長,我呆得無聊在屋里轉了一圈后又回縮回沙發旁邊玩他的尾巴。
沒過一會兒,電話驟然掛斷。
我正打了個哈欠,忽然被一只手攔腰抱起抗在了肩膀上。
「哎?」
我莫名,還來不及掙扎,獸人已經一腳踹開了臥室的門。
「等等——」
可所有的遲疑與抗拒都湮滅在了一個又一個溫柔強勢的親吻中。
徹夜無眠,失去意識的前一分鐘,我還是掙扎著拿到了手機:
凌晨兩點,5 個小時。
我的信用卡要被刷爆了……
向學校請了三天假后,我腳步虛浮地進入教室。
閨蜜驚呼:「林木木,你是被抓去當黑工了嗎?!」
我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生日禮物很好,下次別送了。」
閨蜜莫名其妙。
我癱在座位上,一整天渾渾噩噩。
一會兒聽老師在講臺上語重心長講社會對人類和獸人的不同觀點。
一會兒又聽同學在后面竊竊私語某頂流要在本市開見面會。
一會兒又仿佛回到了頂樓的那個套房,聽獸人在耳邊低喃說出自己的名字。
厲尋川。
這姓氏可真少見……
好不容易熬到快下課,又被布置了新的課題研究。
和獸人的幾夜荒唐好像做了一場美夢,處處都透著不真實。
生活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正軌。
3.
半個月后臨市學校舉辦校慶晚會,表姐硬拉著我給他男神送花。
流程大概是她負責在前面表白,我負責趁機把花塞進她男神的懷里。
「萬一他拒絕呢?」
「那可由不得他!」
我沉默一會兒,感覺手里的花束都變成了綁人的鐐銬。
表姐去時雄赳赳氣昂昂,臨陣卻退縮了。
她紅著臉,把手里的表白信翻來覆去地蹂躪。
「你先幫我探一探他在不在后臺……」
我剛想嚴詞拒絕,這個女人就臉色一變:
「不然我就告訴你哥你逃課三天!」
我:!!!
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
我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后臺。
【你男神是哪個?】
表姐秒回:【最帥的那個!」】
我看了一圈,最后見到了一個在打電話的熟人。
「姐姐我錯了。」
「叫寶貝你又要罵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是閨蜜曾經領到我面前炫耀過的小奶狗……
我站在他旁邊,神色復雜地看了會兒,然后堅定地轉過身,發送消息:
【都丑。】
下個節目,表姐指著臺上耀眼奪目的男生憤憤地用手指戳我的頭。
「這還不夠帥嗎!還不夠嗎!」
我生無可戀,同手同腳地被拉去臺上送花。
燈光猝不及防地打下,我和臺上的男生面面相覷。
一時間彼此的眼中都有一些復雜。
他搓了把臉,拉著我就往臺下沖。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別告訴穗穗我還在讀書。」
穗穗是我閨蜜的小名。
我捧著玫瑰,被帶得一個踉蹌,又忍不住發出靈魂質問:「你為什麼要男大裝男大?」
他也很崩潰:「穗穗就好這一口兒我有什麼辦法!」
我不是很懂你們的 play。
又忽然想起自己的任務,趕緊把玫瑰往他懷里塞。
他嚇了一跳:「不行不行不行!」
我只管塞:「拿著拿著拿著。」
死貧道不死道友。
讓大哥知道我曠課三天非讓我搬回家住不可。
正極限拉扯時,一個身影被簇擁著朝主席臺走過去。
校慶晚會都會邀請一些知名校友,看來姍姍來遲的還是位貴客。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正裝,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肩寬腿長,雖然在夜色下看不清臉,但身材就足夠讓人哈斯哈斯。
還沒哈斯完,就被表姐連人帶花塞進了車里。
她告白被拒絕,死活拉著我一起買醉。
酒吧里音樂震天,她喝多了,邊哭邊喊獸人沒一個好東西。
然后又叫來十個八個獸人男模陪酒。
我被擠在沙發的一角,看她一邊揮金如土一邊用男模的胸肌擦眼淚。
「美女,玩一盤?」
狐貍獸人拿出骰子放到盅里,「出小算你贏,出大算我贏。
」
我不太會玩,十把連跪。
喝得頭腦昏沉時,我提前撥通置頂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