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孫琰從穿開襠褲一路斗到他做皇帝,直到我全族獲罪那天,我求到他面前。
狗皇帝指著面前的葡萄:「吃一顆,赦免一人。」
我差點沒笑出聲,心想這廝終于干人事了。
我拿起葡萄正要開炫,卻被孫琰攔下,他笑得陰險:「朕可沒說讓你用嘴吃。」
我順著他的目光向下,一個沒忍住,捏碎了手中的葡萄,汁水噴了他一臉。
01
孫琰抹了把臉上的葡萄汁,似笑非笑:「皇后似乎也不是那麼誠心實意地想救你的族人。」
這廝實在陰險,竟想出了如此卑鄙的手段想要羞辱我。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宋家三十六條人命捏在狗皇帝的手上,哪怕是為了這三十六條人命……
所以,今日我不成功,便成仁。
嘴巴比腦子反應快,我說:「陛下可知,葡萄用這張嘴也有好幾種吃法。」
孫琰饒有興致地瞧著我,似乎正在等著我下一步的行動。
我一咬牙,摘了一粒葡萄含進嘴里,俯身上前,一把捉住孫琰的前襟,將葡萄汁渡進他的嘴里。
我眨眨眼:「這種吃法,陛下可曾試過?」
孫琰眸色一沉,一把將我抱起置于他的腿上,低頭便撕咬了上來。
男人灼熱的體溫隔著衣料將我包裹。
我的腦袋都被燒得昏昏沉沉,忽想到剛才孫琰的話,我的右手順著他的胸前慢慢往下……
孫琰捉住了我作亂的手,眼神發暗:「誰教的?」
我仰著頭,眼神懵懂:「什麼?」
孫琰輕嘆一聲,再次含了我的唇,語氣無奈:「必是那些話本子,朕今夜就吩咐人燒了。」
敢燒我的話本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推開孫琰:「不……」
孫琰:「不準拒絕朕。」
……
02
我被孫琰一路抱進了坤寧宮。
自登基以來,孫琰曾數次踏入我坤寧宮的大門,今夜卻是第一次睡上了坤寧宮的床。
我原以為這個小時候就長得比我還漂亮的太子只是個花架子,卻沒想到他可是野得很呢。
一覺結束,孫琰命宮人端進來一盤葡萄。
「皇后,朕要嘗嘗另外一張嘴的滋味。」
我:「……」
所以,我是被白嫖了?
狗皇帝這是要提上褲子不認賬啊。
我強忍著將他踹下床的沖動,咬著牙笑得陰森:「孫琰,你別得寸進尺。」
孫琰卻只盯著我,表情風輕云淡,那雙漂亮的眸子里卻勾著壞。
明白了,從一開始狗皇帝就沒打算給我為族人求情的機會,他這是故意羞辱我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奪過孫琰手中的葡萄,一把按在他的臉上,汁水糊了他一臉:「吃吃吃,小心噎死你。」
孫琰捉住我的手,垂眸瞧著我,美眸如沉玉一般,寂靜又情深。
我被他這副變態的模樣嚇到。
他以前雖然與我不對付,但哪怕我們雙雙被五花大綁著成了親拜了堂,我成了他的太子妃,然后又做了他的皇后,他對我也只是嬉笑怒罵,從來不曾像現在這般像是在賞玩自己的獵物。
我心下一驚,正要抽出自己的手,孫琰卻突然低下頭,伸出舌頭舔去了我手心中的葡萄汁。
直到將我手心的葡萄汁舔得一干二凈,他才拿起一旁我的肚兜,慢條斯理地將他的臉擦干凈。
好變態!
我沒忍住一腳將他踹下了床:「何方妖孽,還不速速從孫琰的身上下來!」
孫琰伸手握住我的腳踝,修長的手指在我瑩白的肌膚上輕輕地摩挲了幾下,突然一個用力,猛地也將我拽下了床。
我一個沒控制好,直接匍匐在他的身上。
孫琰任由我壓著他,溫柔地撥開我額前的碎發,在我耳旁輕聲道:「我早就想這麼對你了。」
下一秒,他將我推開,起身撣了撣身上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道:「皇后失德,即刻打入冷宮。」
我:「……」
狗皇帝,算你狠。
03
我帶著心腹女官方蕊,罵罵咧咧地住進了冷宮。
方蕊搬來一把干凈的椅子扶我坐下,又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我:「皇后娘娘,您喝口茶歇歇再罵。」
我喝了一口茶,繼續道:「那狗皇帝早就想著要將我打入冷宮了,如今他的皇位倒是坐穩了,卻忘了當年我爹是如何扶持他的了。
「狡兔死,走狗烹,我就看著他會不會遭報應。」
方蕊嚇得連忙捂住我的嘴:「我的皇后娘娘,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可不能再口無遮攔了。
「攝政王跟夫人還在牢里等著您搭救呢,您可千萬不能……」
她嘆了口氣,小聲道:「禍從口出啊,皇后娘娘。」
我何嘗不知道禍從口出,可我父親身為攝政王,被誣勾結匈奴,誰又知道這所謂的勾結匈奴,會不會也是孫琰故意設計我爹的?
為的就是置我爹于死地。
我跟方蕊住在冷宮的第三日,夜里有人翻墻而入。
驚呼聲還卡在嗓子眼,我看清了他的臉。
不是別人,正是我爹的義子宋琦。
內室月光稀薄,他立在床前,靜默片刻,屈膝跪了下來:「是琦無能,才讓皇后娘娘受此屈辱。
」
我披上衣服坐起身,親手扶他起來:「此事與兄長無關,如今我宋家只剩兄長一人,怎可以身犯險來這里?」
宋琦一手捉住我的手腕,聲音懇切:「千千,跟我走吧,我手上拿著義父寫給克圖可汗的親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