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太子太師,我是京中最跋扈的貴女。
七年前,我撿回一個小乞丐,將他帶回府上肆意玩弄,盡情蹂躪。
七年后,他不辭而別,我只當他是恨極了我。
再見面時,他已然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而我淪落為袖招館的娼妓。
我想遁逃,卻被他一把掐住腰身,摜入懷里。
裴昭眼尾泛紅,嗓音低沉喑啞:
「姐姐,不要奴兒了嗎?」
1
我撿回裴昭的那天,大雨滂沱。
他沖撞了貴人,被罰跪在雨中,那貴人允諾,只要他從胯下過,便放了他。
可裴昭是個有骨氣的,寧愿傾瀉的大雨砸在他身上,將他瘦削單薄的身形砸得搖搖欲墜,背依舊挺得筆直,眼神十分堅韌。
我在油紙傘下看了他很久。
貴人見他不從,便一腳狠狠將他整個身子踹倒在雨水中。
他毫不在意,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爬起,繼續跪得筆直。
貴人怒極,再次將他踹倒,用的力道比上次更狠。
他再次從雨水中爬起時,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肌膚白皙若紙,如同一只殘破的蝴蝶。
觸動心底最柔軟的弦。
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他帶回家。
——肆意玩弄,盡情蹂躪。
在那貴人踹第三腳的時候,我緊急叫停。
再踹下去就徹底壞了,那我還玩什麼。
世人皆知我跋扈。
哪怕我長了一張妖禍,足以迷倒萬千眾生的臉,卻無人敢靠近。
那貴人見來人是我,臉色刷地變得青灰,落荒而逃。
目光相碰的那霎,他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有光華流轉,澄澈如鏡。
內心迸發出激蕩的情愫,躥起熾熱的火。
我壓抑著內心狂喜,撥動念珠,平靜的聲音藏不住饜欲:
「你,可愿跟我走?」
眸光波動,他看著我良久,喉結滾動,艱難咽下口水:
「姐姐,我愿意。」
我唇角揚起,欲念如同煙花般,在心底一簇簇綻放。
壞種配壞種!
絕配!
2
見到裴昭的第一眼,我便覺得他做我的禁臠是最好不過了。
他堅韌,倔強不屈,成功激發了我的破壞欲。
而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一點一點剝開他僅有的尊嚴,蹂躪他的血肉。
看著他痛苦隱忍的神情,精神便得到巨大的饜足。
在床笫間,我貼心地在他赤坦的腰間用紅繩系上銀鈴,在他的右腳踝處系上銀鈴。
他被我綁在床上,想要掙脫開來。
銀鈴在他的掙扎下泠泠作響,聲音悅耳悠長。
我走到他身邊,他死死盯著我,紅了的眼眶迸發出滔天的恨意。
「若我有朝一日逃出魔窟,必然……」
我伸出手指按在他的唇上,溫潤的觸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心底的邪魔蠢蠢欲動,呼之欲出。
我欺身,用指腹在他的唇上細細摩挲,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撥動。
他的眼神逐漸驚懼,氣得胸口起伏,就連身體也漸漸染上粉紅。
我很滿意。
嘴角浸著笑,將溫熱的氣息吐在他耳畔。
「若你有朝一日逃出魔窟……」
我故意用發尾掃過他臉頰,笑得愈發粲然。
「你要殺了我,對嗎?」
他像受驚了的兔子,死命想要掙脫束縛,鐵鏈錚錚作響。
「哎。」我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學乖。tutṭ」
隨即用指尖在他的敏感處輕輕畫了個圈,他便就不動了,重重跌落到床榻上,如死一般沉寂。
他好可憐!
可我更愛了!
3
我的跋扈早已名揚京城。
我將裴昭帶回太師府的時候沒人敢勸我。
他們勸我沒用,除了被我無視,被我賞一頓鞭子,討不到任何好處。
還不如不勸。
我將裴昭帶回府后,便見到了太子李鈺。
從小我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溫潤的李鈺,害怕他對我失望。
我像做了賊的小偷般,下意識攥緊裴昭的手,試圖解釋:
「他無家可歸,我見他可憐,才……才將他帶回府上的。」
李鈺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看著我。
他站在門庭下,一襲月華衣袍,長身玉立,眸光哀傷憐憫,藏了太多東西,我看不透。
李鈺不說話,我的心越來越沒底。
就在我想要遁逃的時候,他將視線落在了裴昭的身上的佩環上,平靜地說道:
「他非池中之物,你留不住。」
我心尖一顫,將裴昭的手更加攥緊了些。
「他還小,你別動他,先將他留在身邊將養幾年,來日才能不后悔。」
我垂眸低聲應下,腦海里卻出現一個惡劣的想法。
我要將裴昭培養成一個隱忍,聰明的狼。
于是忖度再三,我請了以往在國子監我爹的同僚顧太師,現已乞骸骨。
讓他來教裴昭,簡直再好不過。
4
好在裴昭沒有讓我失望。
他很聰明,學得很快。
短短月余的時間,便受到了顧太師的賞識。
每每提到裴昭,顧太師都會撫著胡子,笑得爽朗,毫不隱諱地夸贊:
「裴昭是我教過的,除了太子以外最聰慧的學生。」
裴昭得到顧太師的肯定,我的內心也升起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五年的時間,足夠小樹苗長成參天大樹。
而我的裴昭,也長成了如松如竹的少年。
他的面容俊美,身形修長,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我想要得到他了。
是夜,我將他推倒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