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搶了我女兒的太子妃之位,夫家瞞著我將女兒嫁給年過六十的老侯爺。
等我打了十年仗大勝歸來,等待我的是險些被折磨致死的女兒。
所有人都想要我息事寧人,身為我閨中密友的皇后勸我要識時務,太子對我冷嘲熱諷說我不過一個只會領兵打仗的粗人。
夫君以休了我為威脅,還要我讓出正妻的位置給庶女的姨娘。
可是他們忘了,他們所有的榮耀都是我帶給他們的。
1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心里說不出來的激動和愧疚。
女兒六歲那年我奉命出征迎戰外敵,這一去便是十年。
大軍隊伍停在城門外,皇上親自為我迎塵。
我環顧四周尋找著記憶中那個香香軟軟的小身影,現在應該是香香軟軟的大姑娘了。
可沈家人都在,就是沒有我日思夜想的女兒。
「愛卿你擊退外敵,為朕保家衛國……」
皇上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在確定真的沒有我女兒時,我打斷了皇上的話:
「陛下,微臣離家十載,現在只想見我女兒一面……」
我話沒說完,就瞧見了皇上臉上閃過一抹異色。
這時我夫君走了過來,語氣如以往一樣不冷不淡:
「清秋你豈可打斷陛下的圣言,還不趕快向圣上賠罪。」
我沒有理會他,沈逸,我名義上的夫君,我曾摯愛過的少年狀元。
可當他在我生下女兒時,迎娶了他表妹之后,我便收回了對他的愛意。
這些年之所以一直沒有和離,都是為了能給女兒一個有父有母的家。
他如今還敢高高在上地對我,怕是還以為我對他情根深種。
「昭昭呢?」我又找尋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女兒,我不耐煩地看向沈逸。
沈逸臉上閃過一抹慍怒,還想要對我說教。
這時從人群之中突然沖出來一位蓬頭垢面的婦人。
她大叫著:「將軍……將軍您可回來了,救救姑娘……救姑娘……」
我一眼便認出了那婦人,那是我精心為女兒挑選的嬤嬤。
2
這時一直站在皇上身邊的少年開了口:
「有刺客,格殺勿論。」
我扭頭看了那少年一眼,他穿著象征太子的蟒袍,他就是我當年為女兒訂下的未婚夫婿。
太子母妃同我是閨中密友,當年她入宮時不過是位昭儀。
因為我訂下了她生下的皇子和我女兒的親事,她一躍登頂被封為皇后,其子被封為太子。
眼見著御林軍要將嬤嬤殺死,我立馬開口:
「她不是刺客,是我武家的人,我看何人敢傷她。」
我有這個在皇上面前大呼小叫的資格,武家三代皆為保家衛國戰死。
到了我這兒獨留我一女子,我女承祖業披袍掛帥,數十年來大大小小戰役勝了無數。
現在天下并不太平,天家是要仰仗我的,尤其是現在的南楚只有我一個能拿得出手號令三軍的將領。
更重要的一點,三軍之中我武家軍就占了三分之二,一旦我反,江山必敗。
動手的御林軍遲疑了片刻,太子沉著嗓子再次吩咐:
「圣上在此,闖入者視為刺客,格殺勿論!」
我看著那張與他母妃極其相似的臉,也冷沉下了臉。
「膽敢傷我武家人者,殺無赦!」
我一聲令下,身后的將士早已一擁而起。
一直不曾開口的皇上,此刻皮笑肉不笑地開了口:
「愛卿,黃毛小兒不知事,何苦與他計較,還不住手,將人給護國大將軍請上來。」
我心知這是皇上在借太子的手試探我,若放在以往我定會經受得住。
但在我看到蓬頭垢面一身血污的嬤嬤時,我只想知道我女兒現在在哪兒。
嬤嬤被人請了過來,她一下子跪倒在我身前。
「將軍,姑娘她要不行了,您快去忠義侯府救姑娘。」
3
我聞言整個人被釘在原地,滿腦子都是我香香軟軟的小姑娘要不行了。
渾身的血液此刻凍住,我一把將嬤嬤架了起來。
「昭昭怎麼了?她怎麼會在勞什子的忠義侯府!
「你快帶路,去侯府!」
我出征之前,不曾聽聞朝中還有個什麼忠義侯。
嬤嬤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沈逸打斷:
「清秋你太過放肆了,圣上面前豈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撒野。
「有什麼等回朝再說!
「來人,將這擾亂班師回朝隊伍的刁奴拉下去亂棍打死。」
此時眾人都不說話齊齊看向我,因為我在眾人印象中對沈逸言聽計從。
因為我愛沈逸,曾經的我為了沈逸做過許多驚天地泣鬼神的傻事。
比如將京都第一豪宅武大將軍府改成沈府。
將沈家眾人全部接回沈府供養。
又比如將萬貫家財交給婆母打理,還比如為了沈逸揍遍朝堂無數官員。
上至親王,下至九品小官。
諸如此類的事兒不計其數。
嬤嬤突然死死地抓住我的手。
「將軍,老奴可以死,但是求將軍快去忠義侯府,若再晚些,將軍怕是連姑娘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
在嬤嬤眼里我看到了祈求,她也怕我戀愛腦上頭,聽從沈逸的話不管女兒。
「帶路,武家軍聽令,同本將一同前往忠義侯府,何人膽敢阻攔,無論是誰,都給我亂劍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