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風一凜,掃向慕容嫣然。
「是,謝某遵命。」
原文說這里會有一見鐘情,我有點緊張。
我緊張地盯著李煦冥,他只冷冷地從慕容嫣然身上移開了視線。
興許是慕容嫣然低著頭,此處并沒有原文里說的「慕容嫣然的眼神像是一束光灑進了他孤寂的內心」發生。
無論如何,我悄悄松了口氣。
10.
有驚無險。
李煦冥把我帶回了府上,我問他為何要救我。
「夫人方才這般維護我,叫我如何能忍住不出手?」他說著,輕笑了聲,「比城北徐公還要俊美?」
糟糕,剛才那些溢美之詞都被他聽去了。
好羞澀。
李煦冥鳳眸微揚:「怎會如此貪玩?」
「我出去找點好吃的。」我淳樸一笑,「我還給夫君帶了禮物呢。」
我獻寶似的從懷里取出一枚玉佩:「你看這個玉佩,上好的京白玉打磨成的,我一看到就覺得和你特別配,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做工尚可。」他說,「但與尋常玉佩無甚不同。」
嘖,有這麼當著送禮之人的面說這種話的嗎?
什麼?
那人是李煦冥,那沒事了。
「你別看這玉佩表面和其他玉佩長得差不多,」我寶貝似的捧著那玉佩,活像個帶貨的,「但其實,這塊是我找師傅開過光的,可以護你平安,保郎君整夜安睡,不受噩夢煩憂。」
他端詳片刻,「給我系上。」
我飛速給他系上,然后趁機道:「系上之后,夫君以后就不能對我兇咯。」
他嘴角抽了兩下。
11.
晚上,為了能逃過給他按摩的苦差事。
我換上痛苦面具:「夫君,我肩頭好痛啊。」
他眉頭輕蹙:「很疼麼?」
「也沒有特別特別疼,就是動的時候才會疼。
」我拿出了十二分的矯情。
李煦冥:「看看。」
「啊?」我一愣,「你……怎麼看?就這塊骨頭,你這樣可以看見嗎?」
「不能。」他淡淡吐出二字,「你是覺得我的眼睛有穿透衣服的能力,還是說……」
他俯身傾近,「夫人在害羞?」
我被他說中了,衣衫半褪,露出了雪白的肩頭,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我有些不知所措。
眼神一寸一寸地從我肩頭,劃至我的眼睛,和我四目相對:「這兒疼?」
我嬌滴滴地擠出聲音:「對,疼的。」
萬萬沒想到,他在我肩膀上按揉了十幾下,搓到我那塊皮膚都發燙,然后一把把我抱起,我心里一慌:「這是去哪兒啊?」
「夫人不是肩膀疼麼,沐浴更衣這種事情,」他說,「怎麼能讓你一個人?」
這劇情原書里沒寫吧,又怎麼回事啊!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洗鴛鴦浴!!溫泉浴池的水像煙霧似的纏在我們身上,溫溫熱熱地漫到我頸項處。
我抬頭,在他眼中看見欲色。
我靠在浴池邊緣,我退無可退,直至事態失控。
「……」騙人的,才不是不能人道!!
作者你這里欠我的用什麼還!
事情真的失控了。
12.
第二天,天光大亮。
怔忪之際,懷里有什麼動了下,我下意識摟緊了:「別吵我。」
然后朝著對方的方向蹭了蹭。
下一秒,我突然睜開眼睛。
這一幕比鬧鐘還能讓人清醒——
我像一只人形掛件似的掛在他身上,一只腿橫跨在李煦冥身上,一只手圈在他脖頸處,把他當成人形抱枕似。
他則懶懶地低眸瞥向我。
「夫人昨晚睡得可好?」
想起昨夜種種,我又是老臉一紅。
「……睡得還可以。」說著攏了攏衣衫。
「還、可、以?」他一字一頓,輕嗤了聲,「夫人聽起來似乎很不滿意?」
「不不不,我很滿意。」我嬌羞地低下頭。
昨晚這哪里是不行啊,這分明是超級行好不好!!
不然我也不會大中午,還躺在這兒。
「剛剛還抱得這般緊,轉眼就讓為夫別吵,」男人狹長的鳳眸帶著一絲戲謔,「怎麼,一睡完就翻臉不認人了?」
「沒有沒有,我剛睡醒頭發有點亂,有點不好意思。」我笑笑說,「怎麼郎君今日還沒起,往日我醒來,都見不到你的蹤影。」
他輕輕嗤笑了聲:「你這般壓著我,讓我如何起?」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一只腿還橫在他腿上。
這人!好像我很重似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
13.
自那晚破戒,夜夜笙歌。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連鏡不早朝。
這日,李煦冥帶我去城中最頂的酒樓用餐,列席皆為名門世家的子弟。
李煦冥在他們之中很有威望,一個兩個都對我恭敬得很。
有錢人來的地方果然不同,全店上下的酒樓侍女都是面上蒙著輕紗的美嬌娘,身材曼妙。
卻不料,上菜的那位卻是女主慕容嫣然。
對方看見我的時候還挺了挺胸脯,似乎是為了表明她不畏強權的氣質。
我假裝沒看見。
很快,她在上菜的過程中,不小心把酒倒在了李煦冥身上。
這霸道總裁慣用俗套的劇情,終究還是上演了。
原書說慕容嫣然的弟弟犯了事,被關在大理寺,由于謝景潤出征之后不在無人護著她,她只好接近手握大理寺實權的李煦冥。
卻不料,李煦冥曾在街上對她一見鐘情,再次重逢他喜不勝收。
為了她,什麼都愿意做,出生入死,甚至將她保護在府上。
難不成上次大街上沒能成功的一見鐘情,要推遲到這一次了??
想到這兒,我低頭啃著手中的軟糯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