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陰暗爬行,穿成了種田文里受氣包二房的女兒。
爺爺奶奶偏心,大伯躲懶,三叔狡詐,小姑心比天高,爹娘兩個任人捏的軟柿子。
而我,為奴為婢的大冤種,起得比就雞早,睡得比狗晚。
不僅要伺候全家十幾口人吃喝,還被小姑和大堂姐冤枉偷雞蛋,被奶奶打個半死,丟在牛棚里三天三夜。
我的精神病一觸即發,假裝黃仙上身,把極品奶奶的雞全殺了。
「我一天要吃一只雞,少了我要你們全家的命!」
1
我叫葉涼澄,穿到了一本古早種田文里。
農戶葉老漢家有三個兒子。
老大奸猾狡詐,仗著自己是長子,不事生產,天天在家躲懶。
老三功名在身,擺秀才老爺的譜兒,說自己將來是要做官的,吸全家人的血。
小姑是爺奶的老來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每天在家涂脂抹粉,掃把倒了也不扶一下。
只有老二一家,老實本分,勤勞刻苦,一家人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三個人伺候一大家子十幾口人的吃喝,當牛做馬。
我就是冤種受氣包二房的女兒。
大伯父的女兒攛掇小姑拿奶奶的雞蛋換錢,給自己買耳墜子,怕人發現,就說是原主偷的。
奶奶把原主打得半死,關在牛棚三天,重傷不治身亡了,我就穿過來了。
睜眼就聽見小姑葉霓裳戰戰兢兢地和大房的大女兒葉冰兒說:「那賠錢貨不會真咽氣了吧?那雞蛋可是你叫我拿的,要不是你……」
葉冰兒立刻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綠茶模樣:「冰兒那不都是為了小姑?您過幾日就要和城東的吳舉人相看了,爺爺奶奶錢袋子抓得那麼緊,冰兒是心疼小姑您,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叫人看輕了去……」
「您往后是要當舉人娘子的,葉涼澄這丫頭怎麼能跟您比是不是?」
好好好,這麼說話是吧?
沒關系,我會發瘋,把你們豆沙啦!
2
我的精神病一觸即發,瞬間變得精神百倍。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說話也有勁兒了。
一下從牛棚里翻身起來,踹飛了眼前的木柵欄門。
「砰!」
這麼大的動靜,瞬間把鬼鬼祟祟的兩人嚇了一跳。
差點被木柵欄擊中,兩個「農門閨秀」尖叫著后退兩步。
「啊!她沒死?」
「葉涼澄你個死丫頭,你反了天了呢?」
我沒搭理她們,而是雙手著地,四肢并用地在地上陰暗爬行,很快就爬到她們面前,把她們倆都按在了身下。
原主因為長期吃不飽穿不暖,瘦成皮包骨,手上腳上全是凍瘡,身上穿的也是打滿補丁的破衣服。
同為葉家的女兒,這兩個卻吃得白白嫩嫩,油光水滑的,穿著厚實的棉襖。
如此不公,難怪死后會把我召喚過來。
看著手底下吱哇亂叫的兩人,我冷笑一聲。
原主被關在牛棚三天三夜,身上手上全是牛糞。
我用沾滿牛糞的手,在兩人臉上抹了兩把。
掐著她們 的臉蛋問:「老鄉!你看我是像人還是像神?」
葉霓裳可是家里的寶貝疙瘩,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當即氣瘋了掙扎起來。
「葉涼澄,你瘋了是不是?敢往你小姑我臉上抹牛糞,還像人像神,我看你像……」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冰兒給阻止了。
「小姑!
「我……我聽說老輩子人說,黃大仙討封就是這樣的……
「澄兒方才已經斷了氣了,這說不定……
「您別亂說話,要不然,我們全家人都會遭殃的!」
葉霓裳被葉冰兒的話嚇得臉色煞白,顫抖著道:「啊?
「那怎麼辦?
「該死的賠錢貨,死了還要禍害全家人!
「早知道這樣,就該讓娘把她丟到后山去,讓老虎把她給吃了!」
我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抓起一把爛泥直接塞進了葉霓裳的嘴里。
「吃吃吃,讓你吃個夠!」
葉冰兒被嚇得驚聲尖叫。
「啊……啊!」
我也往她嘴里塞了一把。
「你也吃!」
3
這兩個人太賤了,我忍不了。
把兩人按在地上左右開弓打了八百個大逼兜子。
她們嘴里塞著爛泥,想叫也叫不出來。
實在哭得響了,我就掄起拳頭猛擊她們腹部。
疼得她們瞬間哭都哭不出來,咽了好幾口泥巴。
方才我破門而出的動靜挺大,這兩人又哭個沒夠,葉家老小很快就披著衣服一起出來了。
看見我壓在葉冰兒和葉霓裳的身上,原主她媽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驚駭欲絕地哭了起來。
「澄兒!你這是干什麼?
「快松開你冰兒姐和你小姑!」
原主她娘親是個受氣包,因為沒生出兒子來,這些年在葉家一直抬不起頭。
原主被奶奶打的時候,她娘只會跪著求情。
女兒都被打死了,她也只會躲在屋子里抹眼淚。
一邊抹眼淚,還一邊給二十多歲還在考功名的小叔子納鞋底。
這娘我不要也罷。
當即一個大逼兜子甩過去。
「本大仙做事,哪有你說話的份?」
原主他爹見狀,心疼得把妻子護在了懷中。
「你!死丫頭你造反了你?怎麼敢對你娘動手?」
我一看,這不原主那廢物爹嗎?
一家人就可著二房的人欺負,原主他爹卻覺得,這都是因為原主是個女兒,害他在家里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