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們科學研究不以傷害無辜為前提。」
……
十幾天后,我隔離結束后,離開了這間病房,去了一號基地。在那里的人,都像我一樣,都是這段時間接到無線信號,冒險趕來的幸存者。
又過了好幾天,我輾轉接到了爺爺的電話,他激動萬分,說這些天要急瘋了,幸好我沒事。
聽到爺爺聲音的一剎那,我掉下了眼淚,但我笑著安慰他:「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嗎?」
「小源,從學校到石門鎮那麼遠,你怎麼過去的?」爺爺擔憂地問。
我緩聲將師姐的事告訴了他。
爺爺聽后,驚訝極了:「那丫頭是不是叫吳蘭蘭?皮膚有好幾塊白斑,長得瘦瘦的?」
我愣住了:「爺爺你認識她?」
「是啊。」爺爺回憶起來,「那時你七八歲,有一次你放學了跟我去拉廢品,我們在垃圾堆里看見吳蘭蘭。她說自己沒人要,你忘了?」
「我記不清了,然后呢?」
「我說這孩子可憐,我養著她,她聽了之后哭得很厲害。」
我的心揪了起來,師姐還有這個經歷。
「最后她媽找上門來,把她帶走了,以后就沒消息了。」爺爺嘆了口氣,「這些年里,我時不時想到那個苦命的丫頭。」
我激動得熱淚盈眶,原來,一切的事情都有因果,師姐不止是前一世認識,很小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
幾天后,研究所傳來了好消息,他們提取了師姐身上的細胞、血液后,發現了那種致命病毒的克星。
現在他們正將這種物質用于動物實驗中,如果成功,就可以實施在感染者身上了。
但是,也只能用于身體完整的喪尸,那些殘缺嚴重的,也是無力回天了……比如孟霞、劉茵、朱娜這幾個。
我高興極了,我找到了那天的負責人,強烈要求去看看師姐。
他這一次沒有反對。
在事隔一個月之后,我終于隔著防護玻璃再次見到了師姐,她一身白色病號服躺在床鋪上,臉色仍然很蒼白,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
「師姐、師姐!」
我大聲地喚著她的名字。
幾聲之后,她的眼皮動了一下。
再然后,她睜開了眼睛,視線轉向了我。
她的眼睛里已是正常的顏色了,嘴唇一張一合,我看清了她的口型,她在說:「小源……」
「我們活下來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