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員瞟了一眼領主,然后連連夸我:「組長,有乃兄之風。」
我驕傲昂頭,那是,要不這一個月的瓜不白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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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最痛恨互相殘殺。
他本來想把一組組長趕出基地。
但是一組很多組員都來求情。
領主有些心軟,就打發他去最偏遠最貧瘠的地方種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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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帶回來好多物資,一下子成了基地的香餑餑。
從此也有了更多機會去基地外搜尋物資。
偶爾我會讓組員們打打下手。
更多時候我喜歡自己一個人出門。
因為獨自出門我可以去找阿祖。
剛開始是因為阿祖想找我阿巴阿巴。
后來是阿祖嫌棄我腿短走路太慢,直接讓我騎在他脖子上,還幫我找物資。
這可開心死喪尸了。
我騎著兩米高的紅眼阿祖。
阿祖一聲令下:「嗷嗚嗚嗚——」
眾喪尸簇擁著回應:「嗷嗚嗚嗚——」
我也:「嗷嗚嗚嗚——」
就是后來回基地的時候聽到其他人說八卦。
有人說見到一個變異喪尸。
不僅有兩個人那麼高,還長著兩個人頭,每個人頭上都長著血紅的眼睛。
嚇死人了。
我在瓜田里聽他們講故事,抱著瓜咔哧咔哧,跟著大家一起哆嗦表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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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跟我說,他當喪尸已經三年了。
哇,還是個前輩。
可是末日不也才兩年嗎?
我撓撓頭,表示不解,難道喪尸也有提前批?
果然是大佬,優秀的人在哪里都不會被埋沒。
我豎起大拇指表示尊崇。
他搖搖頭,跟我說他之前住在一個白色的大樓里,后來里面人都死了才出來。
真是個經歷豐富的喪尸。
不像我才做三個月喪尸,甚至沒有咬過人開過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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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開葷阿祖就不困了。
阿祖齜牙笑,牙齒上還掛著血絲,我還以為他是牙齦出血給他掏了一包口香糖。
他推開我的手。
問我想不想做一個成熟的喪尸。
看著他憂郁的紅色眼瞳變得認真,我沒好意思拒絕。
阿祖喊了一聲。
上來了幾個剛做喪尸的姐姐,身體僵硬但是都還沒有腐爛,看上去跟活人沒什麼區別。
知性的、溫柔的、熱辣的,應有盡有。
溫柔大姐姐摸了摸我的頭,把脖子伸過來讓我咬。
我嚇得跳到阿祖身上,連連拒絕。
阿祖揮揮手,姐姐們都走了。
他思索片刻,又喊了一聲。
這次來的是剛做喪尸的大哥哥們。
頹廢型、高冷型、陽光型,應有盡有。
這下我也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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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再三,我還是拒絕了。
我抱著紅色果子咬得嘎吱脆。
阿祖有點失望。
我說我沒有這種世俗的欲望。
阿祖嘆了口氣:「哎。」
覺得我沒志氣。
我說我只想吃著火鍋唱著歌,騎著三輪看帥哥。
他搖搖頭,又嘆了口氣:「哎哎——」
他說,喪尸哪有吃火鍋的。
我說那不一樣,我吃的可是紅油的。
一口咬下去都是紅色汁液,這不算違背天性。
他氣得不行,連嘆三口氣:「哎哎哎——」
然后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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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躲了我幾天。
我覺得他是生氣了。
但是他能輕而易舉找到我,我卻不能一下子找到他。
我有點失落。
只能在晚上坐在瓜田陪著領主看著金黃的月亮嘆氣。
領主:「哎,好想玩游戲——」
我:「哎——」
好想跟阿祖一起玩游戲。
領主:「哎,好想出去騎摩托兜風——」
我:「哎——」
好想騎著阿祖脖子兜風。
領主:「哎,好想吃燒烤火鍋蛋糕雪糕——」
我:「哎——」
好想吃……我突然想到那些白嫩嫩的脖子,打了個寒顫,不吃,不怎麼想吃。
領主給了我一個腦瓜崩:「你年紀輕輕,跟我學什麼嘆氣?」
我憤怒地看著他,年輕就不能有煩惱嗎?
我煩惱超大的!
我正擼起袖子準備跟領主結印理論一下。
大姐姐突然沖出來,拽著我的后衣領把我拖走了:「天天不學好,你跟著個瓜農天天看月亮,遲早變成個瓜娃子。」
領主叉腰準備開始今天的輸出:「你說誰瓜農呢,你……」
大姐姐飛快丟給他一封信:「四大基地聯合會要召開了!領主你好好忙我們不打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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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告訴我,人類有四大基地。
我們是西部基地,糧食充足,種地一絕。
北部基地有石油天然氣這些資源。
東部是專門做武器的。
南部則有很多厲害的醫學家。
四大基地相互合作,又相互制約。
這四個基地每年會開一次聯合會,或者共同剿滅一個大型喪尸點,或者探討人類未來。
不過每次開會得帶點武力值高的去,因為大家探討方式有點特殊。
誰拳頭硬誰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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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我是西部基地拳頭最硬的那個。
領主非常不情愿地把我帶上了。
他偷偷囑咐我:「你就站在我身后,別阿巴別笑也別亂動,千萬別被人看出來你是個小傻子。」
我憤怒握拳表示抗議。
領主摸了摸我的腦袋:「聽話,回來給你加個瓜。」
我咧嘴笑,成交。
可即使我不說話不笑也不亂動,還是有人過來找我麻煩。
北部基地領主是個干瘦老頭子。
他指著我就樂了:「西部領主,你們基地是沒人了嗎,怎麼帶著個孩子就出來了。
小朋友多大啦?不回家吃奶來這里玩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