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沛鎖住我的喉嚨,條件反射地就要向下搜刮我的兵器。
他順鎖骨向下,摸到我胸前一片綿軟時,終于反應過來。
「伯、伯玉卿?」
我終于被謝青沛放開,捂著胸口開始劇烈地咳嗽,他大約也是有些愧疚,還一下下地順著我的后背。
「你怎麼總半夜偷闖人家的房?」
「咳咳咳……我哪有……我只半夜闖過你的房……」
謝青沛無奈嘆氣,將身上的被子全裹在我的身上:「又害怕了?」
我搖搖頭拒絕同他講話。
「怎麼了大小姐?嗯?」
謝青沛湊近我,我透過稀薄的月光,見著他那張亮晶晶的眼睛,竟發了魔似地伸手環上了他的脖子。
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謝青沛想躲,卻又不舍得真的對我使勁。
「別鬧了。」
我有些委屈,便要同他算賬,將他剛剛摸了我的事情講出來,純是為了挖苦他罷了。
「你剛剛摸我……」
謝青沛被我這一聲控訴,驚得身子一僵。
「那你……摸回來?」
他這話一出,我便不客氣了。
從那回見謝青沛換衣裳開始,我偶爾晚上竟會夢見他。
那夢……不好同人講的。
總之是有些見不得人。
試探地伸手撫上謝青沛的胸膛,我指尖朝下,輕輕地戳了戳他的腰腹,又換做手掌細細地朝下摸去。
越摸越覺得稀罕。
謝青沛在我不斷地觸碰之下,呼吸竟越來越粗重。
終于……
他一把將我兩只胳膊舉到頭頂,隨即整個身子將我實實在在地壓住了。
「卿卿,你這樣……我怎麼忍得住不欺負你?」
他叫我卿卿。
「你欺負我吧,欺負我一次……一千兩。」
我這時還有些理智,還想著同謝青沛討價還價。
畢竟我爹欠他不少的銀兩,能換一些是一些吧。
謝青沛停了片刻,竟又被我給氣笑了。
「你就是個小孩。」
謝青沛撂下這句話,將被子拖到地上,再不理我了。
9.
那日之后,我好想讓他再叫我一聲卿卿。
那晚他的聲音怎麼會那麼好聽呢。
我的每一個夢里幾乎都染上那一聲卿卿。
可謝青沛竟再也不叫了。
我被他弄得心里亂糟糟,一時又不曉得該要同誰生氣,最后只好躲在房間里,握著撐子繡手絹。
春桃教我,我卻總不得要領,一對鴛鴦被我繡成兩只水鴨子。
丑死了。
「小姐,你這手絹是要送給謝公子的嗎?」
我滿是被猜中心事的窘迫,只好將頭蒙進被子里,捂出一身的汗。
可心臟還是沒跳得慢些。
春天來了。
謝青沛接了一單生意。
半月都未回來。
刀疤臉大哥帶回山上好看的風箏。
最好看的那只留給了我。
我牽著風箏線,帶春桃去自在山馬場旁的空曠⁺³草地上放風箏。
那風箏飛得很高,我希望它將我的眼睛帶上,飛得高高的,看看謝青沛現在在哪。
連放三天的風箏,下了一場春雨,我鬧了場病。
病剛好,謝青沛回來了。
可他不是自己回來的。
竟然還……帶著一個女人。
寨子里的人都認識她,她叫百里薛靈,是自在山下藥仙百里淵的女兒。
她和謝青沛認識十五年有余,幾乎算是一起長大。
見著我時,百里薛靈沒有笑。
可當謝青沛過來時,她又笑了。
她笑著叫我的名字,說我名字好聽。
幾乎一個月沒有見著謝青沛,我發現他瘦了許多。
「大小姐,你怎麼瘦了?」
謝青沛對我笑了笑,竟說我也瘦了。
我剛想要和他單獨講些話,百里薛靈竟然湊了過來,一把將謝青沛攬住,還軟著嗓子叫了他一聲「青沛哥哥」。
我看謝青沛一眼,發現他竟然神色如常,未有絲毫不適。
該是被叫習慣了。
「青沛哥哥!」我故意挑著嗓子學百里那樣叫他。
謝青沛還未反應過來,我就轉身走了。
趁著沒人,我問刀疤臉大哥,百里薛靈是來干什麼的。
刀疤臉大哥卻支支吾吾不肯多講一句。
「她不會和謝青沛……有故事吧?」
我這話問得實在隱晦,可刀疤臉大哥像是聽懂了似的,忙不迭地點頭。
我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的時候,心臟忽然就很痛。
10.
那晚春桃又不在,我抱著枕頭要進謝青沛房門之前,竟然發現他房間里燈是亮著的。
窗上映下影影綽綽人影。
分明是兩個人。
百里薛靈竟然在里面。
我抱著枕頭在外面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百里薛靈還是沒有出來。
就是那一晚我發現,我好像愛上了謝青沛。
原來愛上一個人是疼的。
翌日,謝青沛陪百里薛靈去了馬場,一整日都未有見著人影。
我從白日等到傍晚,直到天色昏暗,百里薛靈才倚著謝青沛回來。
我見著謝青沛,眼淚又要忍不住往外流。
「你怎麼了?」謝青沛抬手要為我擦眼淚,卻被我直接躲了過去。
「鬧什麼脾氣?小廚房不給你做花生酪?還是刀疤臉不給你騎大馬?」
謝青沛真將我當成女兒養了。
「我想下山。」
「買新衣服穿?」
「我下山,回家。
」
謝青沛像是沒反應過來,皺著眉問我:「你哪來的家?」
剛講完這話之后,他便后悔,又咳嗽兩聲道:「你鬧什麼別扭?」
「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