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流傳寧國公世子好龍陽之癖,嚇得大夫人塞了一堆貼身丫鬟進去。
為了勾引世子,混個通房吃香喝辣,我使出了渾身解數。
起初世子冷淡疏離,最后紅著耳尖與我顛鸞倒鳳。
本以為日后能躺平享福,哪承想世子竟在大夫人前面求娶我為正妻。
大夫人震怒,欲將我發賣。
世子帶我私奔,躲到偏遠鎮子,挑水砍柴,清貧度日。
后來我不堪受苦逃了,找了個貴胄人家抬房做妾。
抬進房那天,世子赤紅著眼,提著劍沖了進來。
01
寧國公世子裴宴天資出眾。
三歲能吟詩作賦,五歲能揮刀舞劍。
樣貌更是極好,氣質清冷,宛如高山上的皚皚白雪。
本該令京中貴女芳心傾倒,只可惜他從不近女色,后來坊間更是流言四起。
有說他不能人道的,還有說他其實好龍陽之癖。
使得女娘們對他敬而遠之。
流言愈盛,大夫人急得團團轉,隔段時間就往他院中塞模樣姣好的丫鬟。
可我知道,這都是放屁。
我端著吃食,揉了揉酸澀的腰間,翻了個白眼。
02
自十歲被人牙子賣到侯府,我就跟在大夫人身側。
大夫人待下人寬宥。
有時忙完了手里的那點活,她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我們離開戲耍。
日子混久了,人也長大了。
直到三個月前,大夫人將一旁打瞌睡的我喊到身前。
她端詳著我的面貌,道:「許久未仔細看,望舒出落得越發水靈了。」
「世子那邊正好缺貼身丫鬟,不如你去服侍吧。」
我聽出了大夫人的言外之意,俯身答應:「是,大夫人。
」
03
通房小妾,除了能錦衣玉食之外,每個月還有二十兩紋銀。
丫鬟一個月也不過才三兩紋銀。
我掰開手指算了又算,喜不自勝,挺起胸脯斗志昂揚。
勾引的第一晚。
我松松垮垮挽著發髻,學著勾欄樣式,一步三扭。
彼時裴宴正在書房練字作畫,瞧見我的樣子緊皺眉頭,叫我出去。
第二晚。
我姿態妖嬈,身著薄紗藏在他的浴桶中,他一時不察,渾身濕漉地將我趕出房中。
第三晚。
紅燭帳暖,我光著身子給他暖床,他氣紅了臉,連帶著被子將我裹緊丟回院中。
第四晚,第五晚……
漸漸地,我聲名大噪,就連其他貼身丫鬟都忍不住驚嘆于我的臉皮深厚。
再后來,裴宴見我也不再那麼排斥,只是冷著臉,耳尖卻悄悄泛紅。
04
事情的轉機是在一個月前。
侯府設宴,裴宴破天荒喝得醉醺醺。
我將他攙扶進房間。
望著他那圣潔如謫仙般的面容,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然后趕忙扒拉他的衣服。
他昏昏沉沉地看著我,迷離的鳳眸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問:「你為什麼這麼執著。」
「因為你好看。」
裴宴似乎不滿我的回答,抓住我的手不放。
他鉗住我的手力氣大得嚇人,我一時掙扎不開。
生怕錯過這個好機會,我在腦海中轉了幾百個回答,最后急忙大喊:
「因為我從小傾慕世子您。」
他松了手:「從小,是多小?」
「十歲那年。」我想了想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胡亂敷衍。
裴宴唇角勾起:「我就知道——」
「什麼?」
我費力扯開他衣袍里的暗扣,一時沒聽清。
他卻不再答,只是眉眼含笑。
唇紅齒白,眼尾都沾染了幾分糜爛綺麗的紅。
燭火搖曳,動人心魄。
我臉頰通紅,直直地愣在原地。
平日里看的無數個春情話本情節在此刻忘得一干二凈。
裴宴輕笑一聲,聲音宛如清泉潺潺:
「小呆子。」
05
自從裴宴開了葷,就沒了節制般與我廝混。
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他整日緊閉房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外人還當他是當初那個不能人道,好龍陽之癖的世子。
可是只有我才知道他私下有多孟浪。
不過這樣也不是個辦法,他一直將我藏在房中,連個通房名分都沒給。
難不成是想吃白食?
想著唾手可得的錦衣玉食,華珠寶翠,我一邊端著吃食,一邊扶著酸軟的腰氣沖沖往裴宴的房中走去。
「這是什麼?」還未邁進門,裴宴清潤的嗓音就從里面傳來。
將吃食放到桌上,我發泄般拿出一塊,狠咬了一口,氣鼓鼓抬頭望去。
這一抬頭,嚇得差點將吃食掉在地上。
我珍藏的春情五十八傳怎麼被他全搜羅出來了?
看著我驚慌的神情,裴宴好整以暇地坐在書桌上,將它翻開一字一句逐幀看。
邊看,邊用狼毫往上面批注。
而這支狼毫,不是昨晚……
我頓時雙腿發軟,臉噌一下泛紅。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捻其中一頁,語氣意味不明:「過來。」
書頁翻飛,我敗下陣來,承受不住,連連求饒。
裴宴終于大發善心放過我,他把玩著我鬢間的碎發,問:「今日你怎麼生氣了?」
我氣息微 喘,撇過頭不看他。
「都這麼久了,連個名分都不給我。」
他眉頭輕蹙,良久,輕抱著我:「我知道了。
」
06
誰知裴宴不聲不響,轉頭第二天就跪在大夫人面前求娶我作為正妻。
大夫人一怒之下將他關進內院,侯府上下無不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