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死定了。皇上不過是在用藥材吊著他的命。」
「若蘭,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尊貴的太子妃。」
江若蘭終于被哄好。
二皇子低頭,吻住了她,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可不一會,二皇子突然推開江若蘭,仿佛瞬間欲望湮滅。
江若蘭負氣跑開。
二皇子又追了上去。
我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二殿下這是被掰彎了麼?」
太子倒是含蓄,只似笑非笑。
18
太子已得知是中了蠱毒,就讓影衛送了消息去東宮。
東宮的心腹立刻著手尋找解藥。
我問:「殿下是不是很快就能蘇醒了?」
太子沒有隱瞞:「孤對自己的人很有信心,理應不會過太久。」
我看似漫不經心道了一句:「哦,那我恭喜殿下了。」
太子總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等孤蘇醒,孤不會放任你不管。你的繼母、你父親、老二他們,一個都逃不掉。孤還會替你外祖家平反。」
我假裝不在意,隨口道:「那就多謝殿下了。」
太子:「裴玄。」
我:「嗯?什麼?」
太子:「孤的名字,叫裴玄。你要記住。」
我覺得奇怪,我干嘛要記住他的名字。
這一晚沐浴時,太子格外安靜,一直到我上榻后,他才開腔:「霍少將軍雖是個好人,可霍家嫡庶加起來,統共十二房。他又是嫡出,必定要外出統兵。」
我故作不懂:「殿下是什麼意思?」
太子緘默片刻:「霍慎遠雖好,但不是良配。」
我暗暗腹誹,那又關太子什麼事?
誰知,太子可以聽見我的心聲,這就是雙魂一體的壞處,幾乎藏不住心事。
太子情緒微變:「孤與你已經算是……共患難,也共用過一具身體,孤也不算外人了。
孤當然要對你負責。」
負責……
怎麼個負責法?
不是外人?
他難道是內人了?
我閉了嘴,不再多言,免得太子又扯到令人窘迫的話題上。
接下來幾日,太子對我的態度甚好,他時不時會夸我幾句。
「孤從不覺得你癡傻。」
我回懟他:「可太子第一天與我共體時,罵我是個笨蛋。」
太子頓了頓:「當初是孤淺薄了,孤……向你認錯。」
我狐疑極了。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好端端的認什麼錯?
太子又說:「你不僅大智若愚,你還很好看,就連你的名字,也甚得孤的心意。」
我:「……殿下,你不必再說了。」
現在輪到我緘默了。
晚上入睡之前,我的魂魄縮在角落里,拒絕和太子產生任何溝通。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一夜,我總覺得有人在挨近我,混沌之中,我聽見太子說:「等著孤。」
好笑。
我干嘛要等他。
次日,當我悠悠轉醒時,只覺得內心一陣空落落的。
當我猛地意識到什麼時,已經感知不到太子的存在。
而我也無法抵達自己的識海。
我的魂魄歸位了,徹底占據了整個身體。
太子……
他不見了。
當我走出房門,影衛從屋頂落下,他目不斜視,垂首抱拳,道:「江大小姐,太子殿下已蘇醒。殿下交代我,讓我今后護你周全。」
19
太子已醒。
我該開心麼?
影衛又道:「江大小姐,殿下說,他會抽空親自過來取走證物。這幾日,京都可能會不太平,殿下讓江大小姐莫要出門。」
我問:「我可以將江家的罪證交給你,你拿去給太子即可。」
影衛稍作猶豫,這才道:「可殿下說了,他要親自過來。」
我:「……」
太子蘇醒的消息,很快傳來。
渣爹坐不住了。
他將寶押在了二皇子身上,最愛的二女兒也嫁給了二皇子。
一旦二皇子失勢,江家就要跟著一塊陪葬。
渣爹這陣子需要用陶家的勢力,這又開始哄陶氏歡心,還將新進門的小妾遣送去了莊子里。
這一天,陶氏容光煥發,她帶著一群奴仆,還有一道士來到了我的庭院。
道士在庭院外面貼滿了符咒。
陶氏趾高氣昂:「這小蹄子身上一定有鬼!勞煩高人驅鬼降祟,事成之后,我定厚賞!」
光天化日之下,道士神神叨叨了幾句,竟直言:「此女邪祟附體,早已不是人,火刑燒死她,方可破煞。」
聞言,陶氏一笑:「還不快將大小姐綁住!燒死她!」
我站著沒動,看著陶氏作死。
幾個彪悍的婆子靠近我時,影衛從天而降,他是太子的得力心腹,戰斗力絕非一般護院可以比擬的。
影衛重傷了幾個婆子,但并未要了她們的命。
幾乎僅在幾個呼吸之間,婆子們倒地不起,連連嚎叫,血腥味蔓延開來。
陶氏大驚,立刻喚人。
然而,陶氏還沒奔出庭院,官兵已經圍了過來,為首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當今太子殿下。
太子早就看陶氏不順眼,此刻,他竟抬腳,直接踹向陶氏的心窩,親自教訓她。
「來人!江大人貪墨受賄,其夫人知情不報,當論同罪!」
陶氏被拿下。
她更加賣力咆哮:「我女婿是二殿下!你們不能抓我!」
太子斜睨她,本該孤冷的太子殿下,臉上竟然流露出幾分狂妄:「老二已被降罪,貶為庶民。」
陶氏瞳孔睜大。
太子看了一眼我,又環視四周,他眸光乍寒,又給了陶氏一腳:「孤的人,你也敢欺?!」
「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陶氏被拖了出去,哀嚎傳開,聲聲泣血。
道士也沒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