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問:「殿下,你是受不住了麼?」
太子:「……」
12
因太子的「嬌弱」,我只好在屋內躺了兩天。
直到第三日,小腹已無痛感,我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踏出房門,重見天日。
這兩天,太子一直很緘默。
我好幾次逗他,也得不到他的回應。
我:「太子殿下,你為何總是冷暴力?你這樣是不對的,將來沒有女子受得了你。」
太子終于開腔:「江羨好,你的那些話,讓孤如何作₃₋答?」
我:「我只是詢問殿下,對月事的感受,這有什麼不好回答的?」
「殿下還沒告訴我,這月事到底有沒有影響到你呢。」
「殿下還疼麼?」
「殿下?你怎麼又不說話?是月事導致你抑郁了麼?」
太子:「……」
好吧,這廝又沉默了。
陶氏帶了幾個婆子款步走來。
她看著我的眼神,帶著鄙夷與不屑,還有一絲的憎恨。
陶氏是渣爹的表妹,當初,渣爹先看上了我母親,也八抬大轎娶了我母親。
可渣爹的真心,實在虛偽又短暫。
外祖家出事后,渣爹直接放棄了母親,導致母親難產血崩而亡。
陶氏才順理成章進了門。
但陶氏始終嫉恨母親,還有我。
陶氏一臉厭惡,道:「江羨好,真是愈發像你那個狐貍精的娘!你準備一下,今日張家會有人登門,給你和張四說親。」
我腦子炸開:「可張四是個流氓!」
陶氏冷笑:「流氓又如何?便是乞丐,也配得上你!」
太子這時提醒道:「莫要起爭執,且隨她去,張四活不過今晚。」
我當然明白太子的意思,可還是忍不住喂陶氏吃蒼蠅:「張四玷污了你的女婿,他就是個臟東西,我為何要嫁他?」
陶氏終于找到機會,走上前,就要親手掌摑我。
下一刻,太子掌控我的身體,握住了陶氏的手腕,一股大力揮開陶氏:
「放肆!我曾受太后庇佑,名字也是太后所取。你若是傷了我,鬧到太后耳朵里,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這話是太子借助我的嘴巴說出來的。
原來,他知曉我的事。
陶氏果然退縮了。
她還想將我嫁去張家,自是不會現在就弄死我。
「哼!癡兒果真一身蠻力!」陶氏揉了揉手腕,負氣離開。
陶氏一走,太子喚出了影衛,直接下令:「孤不想看到張四活到明日。」
影衛:「是,殿下。」
次日,我便打聽到了消息,張四昨夜死在了花樓妓子的肚皮上。
張家與陶氏剛敲定的婚事,只能作罷。
13
得知張四暴斃,我問太子:「殿下,你好厲害。」
太子斜睨我:「好好說話。」
在我的識海里,我拉了拉太子的衣袖:
「殿下,你我雖暫時安全了,但也不是長久之計。殿下可知,是誰要殺你?二殿下雖毀了清譽,可支持他的朝臣,還是占了大多數呢。」
太子忽然掐住我的脖頸。
但他并未用力。
指尖還摩挲著我的肌膚。
太子幽眸微瞇,像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江羨好,你是想利用孤,幫你鏟除一切障礙。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推開太子的手,緊緊抱住了他,埋首在他肩頭。
「殿下,你我已經算是融為一體了。我的委屈,你自然能明白。實不相瞞,我母親是被江家所害,我要替母親報仇,我還要替外祖家平反。」
太子沒有推開我。
沉默片刻,他忽然嗤笑:「江羨好,你偽裝的真好,你根本不是傻子。」
我承認了:「殿下,我若不裝傻,哪能活到今日呢。
殿下是人中之龍,我也不傻,我倆算是雙劍合璧。」
太子不否認。
可下一刻,我忽然感覺到一股明顯的抵觸。
太子也意識到了。
他將我推開,神色赧然。
我眨眨眼:「殿下,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太子深深看了我一眼,又撇過臉去,似不敢直視我的眼。
這時,影衛出現了。
我與太子的互動,僅我二人知曉,旁人自是不可能看出來。
影衛抱拳行禮:「殿下,朝中有大臣提議廢太子,另立二殿下為儲。梅大人以一己之力,試圖穩定大局。殿下得盡快想法子蘇醒。另外,霍少將軍回來了。」
霍慎遠回來了!
此人是將門俊杰,曾給太子當侍讀,還是我的霍哥哥。
太子借助我的嘴,問道:「提議廢太子的人,可包括江大人?」
影衛:「江大人帶頭上書。」
此事仿佛在意料之中。
太子思忖片刻:「讓霍慎遠來見孤。」
太子眼下最需要的,是兵馬實權。
影衛剛應下,一高大俊朗的男子,大步走來。他輕車熟路就踏足這座庭院,顯然,他從前時常過來。
來人正是霍慎遠。
「阿好!」
年輕郎君走上前,稍作猶豫,直接拉住了我的手,又說:「你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受委屈了!」
我兩眼發光,甜甜喚了一聲:「霍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好想你呀。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繼母要將我嫁給張四,幸好,張四暴斃了。可……他們估計不會放過我的。」
霍慎遠一個激動,將我抱住,郎君雙臂如鐵,身子輕顫:「阿好,都怨我,到現在才回。不過,你放心,我這次立了軍功,我這就入宮面圣,求皇上賜婚!」
少年滿目璀璨,滿眼都是我。
可……
我從頭到尾,只是利用他呀。
我會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太子又看穿了我,很不合時宜的插話:「你與霍慎遠幾時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