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連幾天,她都閉門不見宋承禮,一而再再而三,宋承禮的心里一定積滿了怨氣,不只對她,更有對溫以歌的。
選擇了一個時機,在宋承禮最急不可耐的時候她終于見他了。
「大師兄,我這幾日身體抱恙,難得你來看我。」
宋承禮雖然隱忍著,還是陰陽怪氣了一下:
「師妹身體抱恙,是真還是借口而已?」
謝夭夭一副受傷的樣子,走近宋承禮,剛一靠近,宋承禮就聞到濃郁的藥香,似乎不像造假。
自然,藥香不假,只是那藥是為沈添煎的。
「那你為何不派人通知我一聲?」
聽到這里,謝夭夭裝出一副不懂他什麼意思的模樣。
「師兄,我派人去過你的劍府還送了書信。」
一時之間,宋承禮都搞不清楚謝夭夭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當真?」
某妖精一襲青衣,臉如玉一樣白,發如烏木一樣黑,兩種顏色之間那一抹淡唇色卻又出塵之感中增添了一抹勾引,宋承禮發現謝夭夭似乎越發美貌也越發魅惑了。
「師兄問問便知。」
宋承禮沒有應答,只是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看著男人的背影越走越遠,隱藏在角落里的沈添走出來。
「主人,都安排好了。」
謝夭夭早就準備了兩封信,一封送去宋承禮的劍府然后立刻毀掉,一封悄悄送到溫以歌的劍府。
宋承禮回去問這件事,得知她真的送了信件卻找不到,自然最先懷疑溫以歌。
只有溫以歌才能入他府中如入無人之境,而按照宋承禮的性格,一旦他開始懷疑別人就會悄悄調查,找到那封信件,就算溫以歌不承認,宋承禮也只會覺得是溫以歌別扭,一方面慫恿他去接近謝夭夭,一方面又吃醋從中使絆子。
兩個人之間的信任一旦開始出現裂痕,很快就是岌岌可危。
沈添微微瞇著眸子,從宋承禮來開始,他心里就極為不爽。
他討厭一切占據主人眼神的東西,那些都會讓他很不舒服。
「主人,給我上藥。」
沈添對著謝夭夭一秒黑切白,看起來就是求安慰的狗狗。
他得讓主人的注意力回到自己這里來。
「好。」
謝夭夭翻了翻白眼,她發現這男人越來越會了。
19
幾日過去,宋承禮沒有再過來,沈添說他和溫以歌吵了一架,最后還是溫以歌「睡」服了他,兩個人才重歸于好。
就在兩人和好后宋承禮再次來到謝夭夭的劍府,就看到謝夭夭正在自己劈柴,看樣子才剛剛開始,周圍還零散地放了幾個。
自然這都是剛剛沈添劈的。
「師妹,你這里柴火都是自己劈?」
謝夭夭莞爾一笑,一副神秘的樣子。
「大師兄也知道,我父母留下很多心法,其中一項就是在日常瑣事中平心靜氣,劈柴是個好選擇。」
宋承禮也知道謝家父母曾經心法獨一無二,看著謝夭夭親力親為,自然也就當真了。
「夭夭,當真?那我來試試。」
宋承禮從剛剛的不滿瞬間變得躍躍欲試起來,要真能學習心法,豈不是一舉兩得?看著謝夭夭也更順眼了。
半日里宋承禮都在劈柴,幾乎把謝夭夭劍府里的柴都劈盡了,除了渾身酸疼,他實在沒看出有什麼進步。
這邊謝夭夭一邊喝茶一邊逗逗沈添,聽到外面動靜停了就拿著泡剩下的半壺茶過去。
「大師兄累壞了吧,快喝杯我特意為你泡的碧春茶,練習心法以后最適合喝這個了,我剛剛泡了半天呢。
」
本來宋承禮還挺不滿意謝夭夭半天不見人影,沒想到她是有心泡茶去了,接過茶來細細品味。
「雖然寡淡了些,還是好喝的。」
謝夭夭暗地里翻了個白眼,這茶都泡了多少遍了,自然寡淡。
「是啊,師兄,這茶就是要寡淡,配合心法正好。」
「可是我渾身上下除了疼痛沒啥感覺。」
謝夭夭開始忽悠人。
「師兄,這就對了,心法入門先疼后松,剛開始練都是如此,說明您領悟到要領了。」
宋承禮半信半疑,不過轉念想想,練習很多心法入門都是極其難耐的。
「師兄,這心法可是我謝家親傳,切不可告訴別人。」
說完謝夭夭沖著宋承禮笑了笑,又晃了男人的眼睛,她就是要逐漸在男女主心里種下防備的種子,再慢慢催化它,讓它長成參天大樹。
明眸善睞,美人展露歡顏,讓宋承禮不由得心頭一頓,連帶著那身平日里素凈的青衣看起來都有別樣的風流。
「放心師妹,我不會告訴別人。」
宋承禮意會,誰會告訴別人,心法這種獨家秘籍就算是溫以歌他也是不會告訴的。
20
宋承禮回劍府時雖然一身酸疼但是心情頗好,進了門還在哼著曲。
溫以歌本以為今天宋承禮回來定然滿肚子怨氣,想著過來安慰安慰他,刷一波存在感。沒想到宋承禮樣子雖然有些狼狽卻心情不錯,讓她生出了一種挫敗感。
「大師兄,你回來了,今天感覺怎麼樣?」
宋承禮扭了扭筋骨,只是隨意地說了一句:
「還不錯。」
聞言,溫以歌指甲輕輕嵌進肉里,心里不是滋味,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