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阿姨都被宋向徽趕走了,眼下只有我。
宋向徽挑眉示意:
「去幫她清理,你的情書我還給你。」
我轉身打開浴室的門,拿浴巾蓋住柳嬌嬌。
她不情不愿:
「林晚薇,你是偷窺狂?」
我只是單純幫她裹緊尊嚴,轉身要走:
「哪里那麼多廢話,看你倒不如看我自己。」
宋向徽將我按在墻上,調笑:
「知道怎麼做嗎?想爬我的床,你根本不夠格。」
我推開他:
「小叔叔,有病就看醫生,不喜歡我就不喜歡,就這麼喜歡侮辱人。
「情書你喜歡就拿去發,立刻!馬上!我直接蹭熱度,兼職代寫情書。」
18
我跑出宋家,什麼都沒帶,手機也是關機狀態。
兜里有一些錢,我去男模酒吧點一排血腥瑪麗。
我喝一杯,哭一會兒。
酒精上頭,天旋地轉,腦子里浮現的卻不是宋向徽。
居然是秦宴在對我喋喋不休,一邊挖苦我不好好吃飯,一邊又恨不得把我喂成小豬。
一夜三萬的當家男模盯上我,夸我漂亮性感,不要我的錢,愿意陪我睡一夜。
我醉眼蒙眬,指著他身后的秦宴:
「你沒他漂亮,他是你同事?他長得好像一個人,他可以陪我嗎?」
秦宴的西裝外套搭在我肩膀上:
「是我老婆,耍小性子呢。」
「……」
一上車,我直接抬腿跨坐在他身上,上手摸他的臉:
「當男模占有欲不可以這麼強,誰是你老婆,我是你的金主姐姐,帶姐姐回家。」
秦宴握住我的手:
「胃不疼了,敢跑出去喝酒?」
我直接咬他的嘴:
「再兇我,我扣錢了。」
他扶著我走進一梯兩戶的高檔小區。
我在電梯里上下其手。
他 190 的身高,我纏在他身上感嘆:
「怎麼會有男模這麼帥?你為什麼要去當男模?當我的男朋友好不好?我要金屋藏你。」
家門被艱難地打開。
「林晚薇,我的三十六計里,果然美人計對你最有效。」
秦宴捏著我的后頸,忍不了:
「比我更像蛇,這麼會纏,胃不疼就疼點別的。」
陷入浮沉那刻,我感慨。
他的服務,真的好人性化。
他叫我的名字,好好聽。
中途,我酒醒了一半,盯著意亂情迷的秦宴調侃:
「秦先生養金絲雀,以往不碰只捧,我以為秦先生養肥我,是想要我的命。」
「你還想怎麼樣?」
他握住我的腰,斂眸笑著。
我勾他的下巴。
「我想——我嘴上的口紅很適合你。」
事后,秦宴指著上百封情書,問我:
「是不是讓我從宋向徽那偷這個?我為你當了一次小偷,該怎麼謝我?」
我笑著將情書撕得稀碎,撒他一身:
「邀請秦先生,再當一次我的夢中情人。」
19
天光大亮,我睡到腰酸背痛。
閨蜜給我打電話:
「林晚薇,老實交代,你和我家對門搬來的新鄰居什麼關系?」
「什麼?秦宴家對門是你家?」
我在秦宴面前打過電話,要搬來閨蜜這里。
結果,他就成了我閨蜜的新鄰居。
「林晚薇,你差點沒把他生吞,真……禽獸行為。」
她發給我一段她家門口的監控視頻。
視頻里,一出電梯門。
我整個人掛在秦宴身上,又吻又咬。
他踉蹌地背抵著墻,試圖阻止。
奈何我沖勢漸猛。
表演系第一的吻戲不是浪得虛名。
吻得那叫一個讓人,欲火中燒。
我看一半就退出,語無倫次地解釋:
「不是那樣……聽我解釋,就是我……啊……嗯……」
抬頭,秦宴散漫地倚在門口,目光在數垃圾桶里的東西。
我急忙解釋: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我知道是早上太熱,你才臉紅的。」
秦宴脫下穿好的外套:
「也不是不可以,就現在,刻不容緩。」
20
秦宴的私人醫生上門時,救了我。
當著我的面。
宋醫生嚴令禁止他,不可在蛻皮期服用抑制劑,應找個女伴,最好盡快結婚。
他握拳輕咳:
「沒事,還死不了。」
我咬著三明治,裝作沒聽見。
昨晚和早上,沒死秦宴身上,都是幸運的。
晨光透進來,我胡亂地翻著微博。
一夜的工夫,秦宴在我睡著時,公開聲明要和宋向徽分家。
宋氏散落各國的子公司紛紛惶恐。
這家非秦宴不認,那家誓死效忠宋向徽,各公司指責對方不忠,恨不得打起來。
秦宴要親自去平息,說他很快就回國。
21
客廳里的智能管家是秦宴自己設計的。
用的是他自己的語音包。
我正和智能管家玩真心話。
——賭秦宴喜不喜歡穿我的小裙子。
宋醫生打電話給秦宴,意外連上智能管家的藍牙。
「你干什麼呢?秦宴,頻繁使用抑制劑,哪條蛇一個月蛻七次皮,這麼頻繁,你還挺厲害,發情期這麼長!
「上月出海,明明給你準備了抑制劑,結果你說弄丟了,還跳海。
「跳就跳吧,我救完你,你站我們海族鯨魚弟弟的身上,洗女人的裙子!」
醫生咬牙切齒地吐槽。
我以為藍牙一對一連接,聽不到秦宴的聲音。
我胡亂地按著按鍵,想關掉。
秦宴設計的智能管家居然打開了遠程監聽模式。
秦宴在那頭說:
「不是發情期,勝似發情期。
「我的嗅覺太靈敏,閉上眼都能嗅到她身上雌性激素的味道。
」
蛇這種冷血動物愿意和誰親近,就能感知對方的氣味。
那天,在游輪上秦宴一直在數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