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嬌嬌提心吊膽,向宋向徽求助。
宋向徽沖過來,抓著車門,咬牙切齒:
「林晚薇,別鬧了,跟我回家。」
我忍不住仗勢欺人:
「小叔叔多關心小叔母,和小秦叔叔打官司不是兒戲。」
秦宴示意司機關門。
宋向徽險些被壓到手,他踢了踢車門:
「秦宴!你到底幾個意思?
「接到消息,你推掉發布會的發言,親自去請那個要價驚人的馭獸師,你到底什麼意思?」
15
宋向徽看著車遠去,他覺得受到極大的羞辱。
柳嬌嬌還在喋喋不休地告林晚薇的狀。
他知道柳嬌嬌嫉妒心強,手腳不干凈。
但他必須護住柳嬌嬌。
他的實驗項目需要柳嬌嬌,只差最后一步。
獸人和人是不能建立合法夫妻關系的。
他討厭所有的獸人,她們不過是玩物。
更生氣的是,林晚薇像個不倒翁,暗戀他,還處處不肯向他服軟。
宋向徽打開手機隱藏的生活模式,刪掉林晚薇的上百封情書的相片,修改屏保上她的照片。
他根本沒有違背自己的底線。
愛上比獸人更臟的林晚薇。
根本沒有。
林晚薇在鬧什麼,怎麼總想找人氣他?
16
我聯系上閨蜜,準備搬進她的房子。
告訴司機,我要回宋家收拾東西。
秦宴眉心挑起一個漫不經心的弧度:
「你到底多窮?當演員這麼久,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
我當然窮得叮當響,錢都搞科研去了。那一夜未盡的風情記憶猶新,我故意側頭不看他:
「小秦叔叔很有錢,那位馭獸師要價特別高是多高?」
「三千萬。」
我立馬把頭轉過來,驚愕。
他伸手彈我的腦門,輕笑:
「愣什麼神?沒你的命值錢。」
路上,秦宴打電話,叫上車一位金牌律師。
他握著擬好的合同,遞到我跟前:
「我從不做虧本生意,從不說空話,別人也休想仗我的勢,可我在你身上虧了兩次。
「林晚薇,你欠我一次補償,可我就是要捧你了。」
我握著這份「金絲雀合同」,干笑兩聲:
「你是獸人的秘密,我真的不會告訴別人。
「小秦叔叔,你開什麼玩笑?我那天是放你的鴿子。」
秦宴好像被我氣到:
「行啊行,用嘴保密誰會信,簽合同,我負責捧你,你負責保密,僅此而已。」
天上掉餡餅的事,誰不撿誰白癡。
合同由律師裝進公文包里收好。
秦宴拿出一旁的奢侈品袋子給我:
「林晚薇,你要學會拿我的把柄要挾我,這才是生意人做生意的樣子。」
袋子里是一條嶄新的半裙,和我給他的一模一樣。
我那條是一位古怪的老設計師親自做的——
他的衣服只做一件,而且只賣有緣人。
「你怎麼勸他做第二件的,花錢可買不到。」
很久很久以后我意外得知,秦宴跳海那天,弄臟了我的裙子。
私人醫生救下他,罵他一條白蟒裝什麼海蛇,太平洋都不夠他游,死海里得了。
他緊抓著那件裙子。
醒來后,連哄帶騙,軟磨硬泡那位老設計師七天。
……
「他大概是覺得我,真誠又善良。」
秦宴嘴角勾起,有被自己笑到,岔開話題:
「林晚薇,你要努力,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做影后不僅要靠好資源和好看的臉。」
下車時,他手指飛快,在我手機上存入他的電話。
「毋庸置疑,你已經漂亮到讓人發瘋了。
」
剛入電梯,手機彈出消息。
《馭獸師》發官博定下我是女主角。
我站在家門口。
翻看被攔截的 300 條未接來電。
在我被迫斷網的那段時間。
發瘋到一天打給我五十條電話的人,是秦宴。
17
家里的阿姨和保鏢擔心我搬出去,宋向徽要發怒。
他們聯合起來將我鎖進臥室。
試過各種逃出去的辦法,打電話給閨蜜,她在遙遠的異國他鄉。
同學朋友經常不聯系,走的走,散的散,最終我孤立無援。
我選擇擺爛了。
落地窗外,陰天轉暴雨。
宋向徽領著柳嬌嬌一進門,撲倒在偌大的沙發上。
電閃雷鳴夾雜著男歡女愛的聲音,一寸寸砸到我耳朵上。
我錯愕、震驚、更多的是害怕。
雨天,悶熱的屋子像記憶中——媽媽實驗室里那個關我的玻璃箱子。
我是不是又要被電擊,被針扎成刺猬?
秦宴的電話這個時候打過來。
「胃疼要吃晚飯,我不想捧個病秧子。」
客廳里的聲音還在繼續,我顫抖著手:
「秦宴,你給我唱個歌,好嗎?」
那頭是鋼琴鍵波動的聲音。
秦宴用一架價值三百萬的施坦威鋼琴,在唱兒歌——《小星星》。
又一道閃電下來,我縮在墻角,自言自語:
「我好像記得,那時候,媽媽把我和做試驗品的獸人關在一起,他們總想欺負我,只有一個白娘子會唱歌給我聽。
「對了,秦宴,她也是條罕見的白蟒,聲音和你的好像。」
鋼琴聲停下,秦宴的語調又驚又喜:
「你現在,在哪?告訴我!」
回應ₕₐ他的是——我的手機自動關機。
客廳里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終于停止。
門被人從外頭打開。
宋向徽裸著上身在抽煙,不可置信:
「你在家,偷聽?」
浴室的柳嬌嬌正等著他:
「誰啊?哎呀,阿徽你過來幫幫我。」
母性美人蛇在事后,軟若無骨,需要被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