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各色的酒局、會所,秦宴見過的女人不少。
要在他身上大展身手,必須拿出我那業界一絕的哭戲。
等到見識他的色亂情迷。
我的腦子里剩下一句:
不愧是美人蛇。
——秦宴,我們兩個到底是誰在勾引誰?
我坐在他腿上,遲遲沒有下文。
秦宴單手松自己的領口:
「大小姐開場姿勢這麼嫻熟,原來只會開場。」
高中生物實驗室里,公蛇天賦異稟的裸體模型。
在未來的某一天,一點點在我眼前浮現。
隔著鏡子,我和秦宴四目相對:
「秦宴,需要我吻你……哪里,我不太會。」
大學表演課有一篇變態的論文——《論床戲的十八種尺度演法》。
我得分全班第一。
等到理論被實操。
我直接忘得一干二凈。
滿腦子都是有秦宴琥珀色的眸子,脖頸處微微凸起的白色鱗片。
秦宴的三根手指,在我的唇內游走:
「不急,我親自教你。」
9
秦宴的教學簡單粗暴。
簡單到讓我坐在他腿上……咬他。
我:(ᇂ_ᇂ|||)ε=ε=(>Д<)ノノ!!
他向來信守承諾。
答應宋向徽的就會辦妥。
在蛻皮期這種生死關頭。
秦宴甚至打通了項目甲方的電話。
喉結滾動,說一口流利又迷人的德語。
說半句,喘半句,讓人浮想聯翩。
通話九分鐘,我持續在他脖子和前胸處,又親又咬九分鐘。
口紅印和牙印層層疊疊,到處都是。
最后,無處下嘴。
我過分敬業,抬頭盯上他的唇,咬中。
秦宴不讓我深入,過分克制地盯著腕表數秒。
小腹間一直存在的墜痛感此刻變得清晰。
我以為是胃病發作的后遺癥。
只顧著咬秦宴。
沒想到,該死的大姨媽,從沒有這麼準過。
素白的裙子上、秦宴的西裝褲上、白色的被單上都是我的親戚。
我窘態百出。
強勢扯下秦宴的領帶,綁中他。
將他推進灌滿冷水的浴缸里:
「蛇在冬天會休眠,咳……冷水應該可以壓制。」
「秦宴,你褲子臟了,脫下來我洗洗。」
鱗片星星點點在他的人魚線上浮現。
秦宴的眸子晦澀不明:
「那我穿什麼,大小姐,我是蛻皮期,不是社死期。」
10
最喜歡的半裙被我忍痛割愛。
遞給浴室里的秦宴。
宋向徽陡然敲門,氣勢洶洶:
「林晚薇開門!你不吃藥也不吃飯,耍什麼小孩子脾氣?」
我將地上散亂的襯衫、西褲,團起來砸扔給秦宴。
拉上浴室的簾子,他咳了一聲:
「我長得就這麼見不得人,有點像……被捉奸。」
我示意他忍著,別出聲。
可宋向徽看出了端倪。
他瞥見床單上的血跡,生氣地踢翻垃圾桶。
將我逼到墻角訓斥。
我一頂嘴,他怒扇了我一巴掌:
「和誰?
「林晚薇,你的膽子挺大,愛也這麼廉價,是誰干的?你知道下賤怎麼寫嗎?」
我捂著臉,人有些發蒙。
之前,宋向徽喝醉,抱著我哀求,不要把他當成小叔叔看待,要考慮考慮他。
我當真了。
宋向徽被人暗害,我不顧生死地撲上去。
他探險失聯,我推掉名導的戲,去跪求他的死對頭幫忙救援。
最終,是秦宴的人先一步幫了我。
死里逃生的宋向徽認為我能接到 A 角,是認導演做了干爸爸。
人人都知道,我背后是宋向徽。
他在娛樂圈發話,誰都不許給我開后門。
我年輕傲氣。
喜歡他,更不肯向他低頭。
有臉有演技,就是爬,我也能爬成影后。
沒想到,宋向徽背地里力捧柳嬌嬌,縱容她欺壓我。
現在,還要說我對他的愛廉價。
可笑。
宋向徽捏著我的下巴,冷笑:
「轉頭對別人投懷送抱?還說你喜歡我?」
浴室簾子微動。
秦宴的眼睛露出來,聚著兇光。
宋向徽再敢打我一次,秦宴或許會上前弄斷他的喉管。
「你說我配不上你,真搞笑,我穿上鞋 175,腿比你的命都長,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
我搡開他。
「小叔叔,我大概只能配死你。」
「林晚薇,你鬧什麼?你認識那個男人多久,你把這種事當成氣我的小把戲?你以后一定會后悔的。
「我根本不在乎你和誰睡,只覺得你讓我失望。」
宋向徽留下兩句話。
安排人即刻將我送回家,關禁閉。
這時,夜幕低垂。
甲板上有人叫嚷:
「有什麼東西跳海了!」
半人半蛇的男人穿著我的小裙子,撲進海里。
尾巴上的白鱗像晶瑩剔透的貝殼,他好似美人魚。
我收拾行李時。
發現秦宴的腕表和我的口紅擺在一起,像特意留給我。
洗浴間鏡子上,沾著蒸汽寫著幾個字——
「不作廢,不許哭。」
秦宴的承諾從不作廢,林晚薇也不低頭痛哭。
11
我下船,回到家。
被宋向徽禁止踏出家門一步。
其間,他扒著游輪上的監控邊邊角角看了三天。
愣是沒找出我房間的男人是誰。
他氣急敗壞,像對待高中女學生,奪走我的電子設備。
我反抗。
站在他床前,將小提琴拉得像鋸床腿。
宋向徽忍無可忍,將我綁在床腳上:
「你給我服個軟,認個錯,說沒有下次了,我不生你的氣。」
我服軟。
對他又咬又打,意外扇到他幾巴掌,又被關三天。
好不容易,終于重獲自由。
連上網后,我的手機彈出好幾條消息。
先是搞科研,研究生物病毒的閨蜜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