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指給少爺做通房,胡鬧了一夜,少爺竟癱了。
老爺要將我打死,少爺拼死護著,最終我被趕出府去。
只是沒過兩日,便傳出少爺身亡的消息。
我覺得事太過蹊蹺,便一路跟著殯葬隊伍。
待他們走后刨了少爺的墳。
我不死心守著尸體過了三日。
終于在死脈中窺得了一線生機。
少爺果然還活著。
01
魏家大少爺是個不學無術,日日泡在煙花酒樓的紈绔。
兩年前見色起意,從人牙子手里買回來一個頂漂亮的姑娘,做貼身丫鬟。
那姑娘就是我。
現如今,為了管束他,大夫人將我指給少爺做通房,要我留住少爺的心,讓他斷了外頭那些風流債。
我能被夫人選中,是因為我雖樣貌出挑,卻十分守規矩,雖是貼身丫鬟,從不與少爺勾勾搭搭。
那些對少爺有心思的丫鬟們嫉妒我,出言嘲諷:「只是個泄欲的丫頭而已,別妄想野雞變鳳凰。」
我沒作聲,只端著茶水安靜走過。
少爺聽說后,卻突然生了氣,將那幾個丫頭盡數攆出了府。
少爺點著我的鼻子,語氣里盡是無奈。
「你真是個呆子,別人出言羞辱,總該回嘴才是。」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
02
月上枝頭,也該安寢了。
白日里,嬤嬤已經對我細細教導過,教我如何在床上留住男人的心。
大夫人覺得我平日太過刻板,不放心,要嬤嬤在門口聽著動靜,好隨時向她匯報。
我伺候少爺換了寢衣后,也緊隨其后上了床。
我對少爺是感恩的,若不是他當初將我買下,那人牙子是打算將我賣到青樓的。
所以對于做通房一事,我并不反感。
況且這兩年,少年也并未苛待于我。
我在魏府,生活得很好。
「少爺,您躺好,我開始了。」
平日里浪蕩不羈,沒有正形的少爺居然真的很聽話,板板正正地躺好,一雙美目盯著我看。
我坐在少爺身上,腦中回想著嬤嬤教我的東西,一點一點試著實踐。
可做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冬兒,你咬疼本少爺了。」
我趕忙起身,少爺舔了舔被我咬破的嘴角,臉上說不上來是什麼表情,很奇怪。
「嬤嬤就是這麼教你的?」
我老實答道:「是冬兒太笨,理解不了嬤嬤教的東西,請少爺責罰。」
我話說完,就聽到窗子外頭傳來長長一聲嘆息。
少爺頂了頂腮幫子,笑出了聲。
「你這性子,真是白瞎了這張臉。」
我自覺羞愧,低頭幫少爺攏了攏被我揉亂的衣襟,少爺卻突然猛地頂了下腰,膝蓋一拱,我直接趴在了他胸口。
他順勢側頭,咬住了我的耳珠,呵氣如蘭。
「是夠笨的,還得本少爺伺候你。」
少爺年輕力壯,雖瘦了點,可小腰特有勁,整夜都沒閑歇。
我初經人事,到后面腦子都不清醒了,也沒注意嬤嬤什麼時候離開的。
只是心中感嘆,原來人的身體,可以被折成那麼多奇怪的形狀。
天快亮時,少爺從后抱著我,啞著嗓子說道:「睡會兒吧,我打過招呼了,今日不用見禮。」
我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后天又黑了。
少爺早已不在房中。
我趕忙起身穿衣,洗漱好后,少爺推門進來了。
他倒是如沐春風,我渾身卻像散了架。
「走吧,前廳一塊用膳。
」
我被少爺的話驚住,立馬回道:「少爺,這于理不合,我只是您的丫鬟。」
通房丫頭也還是丫頭,日后生下一兒半女,才有機會被抬為妾室。
少爺一把拉過我的手就往門外走。
「是母親的意思。」
既是大夫人授意,我便也只能照做。
一餐飯吃得膽戰心驚,我如坐針氈,但瞧著大夫人很是高興,嬤嬤也一直看著我笑。
我心下松了口氣,知曉她們是滿意的。
03
晚膳后,我與少爺又回房了。
中途碰上了二少爺。
二少爺溫文爾雅,青衣竹扇,豐神俊逸。
兩兄弟不知道聚在一起說些什麼,我站得稍遠,不過也還是看見了二少爺往大少爺手里塞了東西。
二少爺走時,看了我一眼,我向他俯了俯身。
回到屋內。
被褥已經換了新的,桌上的青瓷瓶里還插了盛放的百合。
少爺伸開手掌看了看二少爺塞給他的東西,似乎是一瓶藥,他將那寶葫蘆瓶隨手放在了門邊的柜子上。
我本不欲多嘴,但還是沒忍住問了句:「那是什麼?」
少爺逼近我,一臉壞笑:「能增加閨房情趣的藥丸,冬兒想試試嗎?」
我連連擺手,很是詫異那溫潤儒雅的二少爺,竟也有這種東西。
只能說,男人都是一樣的。
少爺喚人進來:「多燒些熱水。」
聽罷,我的臉一紅,只覺得這人莫不是只猛獸,怎就不會累。
只是還沒等我伺候他寬衣解帶,他就暈了過去。
我趕忙去尋府醫。
一番檢查后,只說是疲累所致,叮囑近日忌行房事,好好休養兩日便可。
扎了幾針后,少爺醒了。
府醫開了藥方便走了,下人出去熬藥,房間里留下了我跟大夫人。
大夫人面色沉郁,變了臉色:「你這丫頭,竟是絲毫不知曉分寸,我好好的兒子,你還要將他累死在床上,簡直是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