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輕笑一聲,松開我。
「這就怕了,不是還要勾引孤嗎?」
我意識到他在調戲我,氣得一腳踩在他腳背上。
「殿下又何必拿臣女尋開心?」
他倒是不生氣,轉頭問我:「不生氣了?」
我不理他,行禮后便要走。
他突然叫住我。
「你現在先別回太尉府,隨孤進宮。」
「太子殿下又想尋臣女的什麼開心?」
他苦笑一聲:「那個沈柳絮,得了父皇的青眼。」
我一怔。
該來的還是來了。
穿越女的第二大殺器,神藥救人。
10
朱瓚突然把我帶出來,實則是救我一命。
前些日子沈柳絮貽笑大方,成了上京城中人盡皆知的笑話,朱璜還在施壓皇后,要娶沈柳絮為正妃。
皇后一氣之下把沈柳絮召入皇宮懲處。
卻不想就那麼一個機會,就讓沈柳絮抓到了。
拿出系統制藥,讓年輕的皇帝重煥新春。
緊接著開始報復我,句句不離太尉府和太子關系密切,話里話外都是污蔑太尉府謀反。
老皇帝身體差,在床上躺了多年,本就對權力流失感到不快,以前他纏綿病榻,沒有能力去管理國家,將權力轉給太子就是唯一維持帝國運轉的解決之道。
現在他身體好了,自然想奪回屬于自己的權力。
可權力之爭哪有那麼簡單,太子監國多年,深得人心,朝堂至少不少人都等著哪一天皇帝一命嗚呼就擁立新君,又或是等著皇帝主動禪位。
沈柳絮不過是給了皇帝一個拿太尉府開刀的由頭。
本朝丞相乃皇后母家,樹大根深、盤根錯節,皇帝不敢動,御史大夫乃是先皇表親,若動,不孝的唾沫能淹死老皇帝。
而從清流一路青云直上的太尉府,就是皇帝最好的刀下亡魂。
「你跟在孤身邊,孤帶你進宮,有你做人質,父皇為了防止太尉府起兵,暫時就不會對太尉府動手。」
「你入東宮,也不擔心有人對你下手,逼太尉府謀反。」
我反問他:「你就不怕和我走得近,老皇帝廢了你這個太子?」
他笑了,一笑如冰雪消融。
「孤自束發之年起便做這太子,至今已有十年。」
「天下又企有二十年的太子乎?」
這話聽上去大逆不道。
我卻覺得順耳得很。
「那就請太子助我一臂之力。」
「事后,太子殿下必當得償所愿。」
我和太子約好了先去皇宮拜會皇后,而后入主東宮。
沒想到在正陽宮碰到了一場小騷亂。
「陛下,就是皇后在陛下的飲食和湯藥中下毒,才致使陛下纏綿病榻多年,陛下若再不懲治毒后,只怕他日會遭她毒手,一命嗚呼啊!」
剛進門,我就聽到沈柳絮對皇后發難。
皇后氣的渾身發抖,依舊維持一國之母的尊嚴,不與皇帝起口舌之爭。
皇帝吃了系統出品的藥,精神百倍,自然對沈柳絮的話深信不疑,看向皇后的眼神變得不善。
「你這毒婦,罔為朕的接發妻子!」
皇帝甚至動手打落皇后頭上的鳳簪。
我余光看到沈柳絮得意猖狂的笑,自然猜得到,這是她在打擊報復,報復皇后不讓她做朱璜的妻子。
真是蠢啊。
朱璜雖然人品不怎麼樣,腦子還笨,但他至純至孝,要是朱璜知道她害了生身母親,怎麼還會對她一如從前?
皇后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皇帝又補了一腳。
「朕掛念多年的女人竟不配為人,朕肝膽欲裂,從今日起……」
眼看著皇帝就要盛怒之下廢后。
我趕忙沖上前跪下。
「皇后娘娘,您怎麼了,前幾日不是還托臣女去請不卜廬的白神醫入宮為陛下看診嗎?」
一邊說,我一邊拿出太子為我準備的令牌。
不卜廬的黑金令。
皇后眼中閃過詫異,但很快反應過來,擠出兩滴眼淚:「如今怕是不用了。」
皇后的大宮女趁機辯駁道:「陛下,娘娘對您的關愛之心日月可鑒,若娘娘真有謀逆之心,又怎麼會托趙姑娘去不卜廬求醫?」
皇帝面上尷尬。
「不卜廬也不過是個醫館,若皇后真有心為陛下看診,為何不直接宣那個什麼白神醫入宮?」
這次整個宮里的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沈柳絮。
「沈姑娘!」皇后整理好發髻,鳳儀萬千,「不卜廬乃是太祖親兄長所立,乃是太祖親兄的一脈,自有丹書鐵券,皇室不得輕召,請不卜廬中醫者,也得按照不卜廬的規矩。」
「你一口一個宣召,是要逼得皇家反目嗎?」
就連皇帝也因此不支持沈柳絮。
沈柳絮慌了,找不出理由,只能又從系統中找藥來搪塞皇帝。
我笑了。
據我所知,想從系統中換來各色神藥,需要『積分』。
這些天沈柳絮鉚足了勁兒作妖,她還有多少積分?
想來,她也到末路了。
11
皇帝因為一個沈柳絮大鬧正陽宮,引起朝野震動。
太子為此請罪,故意閉關東宮。
太子一脈的嫡系上行下效,紛紛戴罪長跪,朝廷一半的工作陷入停滯狀態。
剛剛恢復健康的老皇帝還需要修養,他哪里能承擔這麼繁冗的公務,沒幾天又累病了,只能再逼著沈柳絮給藥。
沈柳絮為此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