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了我的心上人。
但是新婚當夜,他卻指著我和一屋子的面首痛心疾首。
「宋楚懷!你,你有辱斯文!傷風敗俗!荒唐至極!」
我當即推開躺在我懷里的仿品,抬手摸上傅君司氣得發抖的手,安慰道:
「駙馬說的是哪里的話?你看看,他們可都是這些年,我好不容易收集的你的周邊啊!」
01
今日我大婚,本是個喜慶的日子。
可不知為何,我的駙馬此刻不是很高興。
若是給他把刀,感覺他都能馬上在我面前自刎的架勢。
「駙馬,你還好嗎?」
我覺得我有必要關心一下我的男人。
傅君司站在門口,渾身發抖,手指著一屋子的男人問我:
「煩請公主告訴在下,這些人都是誰?」
我低頭看了一眼在我懷里撒嬌的面首,理所應當。
「自然是本公主的面首。」
他是瞎嗎?
難不成是給他的男妾?
「宋楚懷,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傅君司大抵是瘋了,居然喊我大名。
不過,本公主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他計較這些小事,誰讓我們日后就是夫妻了。
「他們長得不好看嗎?」我抓著一個面首的臉看了看,又看了看傅君司。
「明明是照著你的樣子找的啊!」
傅君司:「……」
我覺得他面色發白,大抵是身子有些虛,想來日后得多補補。
「宋楚懷!你,你有辱斯文!傷風敗俗!荒唐至極!」
也不知道我是踩了他哪條尾巴,竟也敢讓他指著我破口大罵。
就因為兄長客套地和他說,讓他多加管教我嗎?
當真是反了天!
不過我依舊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
再說了,兄長難道沒和駙馬說嗎?
我養面首這件事,是他默認的。
因為他說了,不能讓傅君司過得太安逸,畢竟娶我太容易了。
我對此很認同,因為我是上趕著嫁的。
傅君司聞言更是面色由白轉灰,手抖得厲害,大抵是覺得我們兄妹合伙騙他。
為了維護兄長作為皇帝的面子,我當即推開躺在懷里的仿品,抬手摸上傅君司氣得發抖的手。
「你也不用介意,你看看,他們可都是這些年,我好不容易收集的你的周邊啊!」
「更何況,面首再多,駙馬就只有你一個。本公主可以和你保證,除你以外絕不再嫁!」
02
然而,我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
傅君司還像那吃了秤砣的王八,鐵了心和我過不去。
手都快抖出殘影了,也不肯接受現實。
「公主還真是體恤在下。」他嘴角凄凄慘慘地笑,看得我瘆得慌。
「公主不是說,在下是公主的心上人嗎?難不成這一屋子的都是公主的心上人?」
我對此頓時來了精神,一手拉起一個面首,拽到傅君司面前。
「你看,這個鼻子像你,這個眼睛像你。還有那幾個站著的,有的背影像你,有的氣質像你,還有個最絕……」
「停!」傅君司汗都下來了,看向我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這些都是我?」
我一手推開一個,解釋道:「也不是,還有幾個是純粹會來事兒。」
「宋楚懷,我看你是瘋了!」
傅君司摔門的聲音有點大,可我覺得他出門的那一刻好像都快碎了。
不是,他現在這麼虛嗎?
他不是將門嫡子嗎?!難不成被人偷了腰子?
我剛打算出門去追傅君司,不知道是誰,一把拉住了我袖子。
「夜深寒涼,公主體貴,莫要為此傷了身子。
」
那與傅君司相似的聲音一出,我當即止步不前,回頭看著那溫順乖巧、各有幾分像傅君司的面首們。
心下釋懷,果然還是這種深得我心。
仿品雖有不足,但奈何性價比高,我干嗎要去追那石頭心眼的人?
03
我的駙馬瘋了,三天兩頭要與我和離。
原因無他,因為他覺得我這公主府,禮崩樂壞,有辱斯文。
不過就是養了幾個面首而已,至于這麼大驚小怪嗎?
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還敢自稱讀書人!
這日,我與面首們在院子里玩蒙眼捉人的游戲,也不知是不是他們故意放水,上來我就牽到了一雙手,那手指修長,我當即調戲了起來。
「星遙,你這次藏得可不夠好,一下就被本公主抓到了。」
隨即,我順著胳膊往上摸,一摸臉,有些疑惑:「云舟?」
繼續摸上眉眼,我更疑惑了:「難道是少虞?」
不對,這咋摸著還有青筋呢?
「公主!是駙馬!」遠處有人壓著聲音小聲說道。
我疑惑:「駙馬不是出門巡河道了嗎?」
沒等我聽到回答,遮眼的白絹被人撤了下去,光有些晃眼。
而面前的人,一如初見時那般耀眼。
原來,有人連生氣也這麼好看。
我沒出息地吞了吞口水。
「公主還真是好興致啊!」
04
傅君司面色鐵青,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我嚇得趕忙收了手,訕笑道:「哈哈,駙馬回來得好早啊!」
「宋楚懷,這公主府,有我沒他們,有他們沒我,你選吧!」
我看著那跪了一地的面首,覺得傅君司不近人情。不就是玩個游戲嗎,至于這麼大的火氣?
因此,雙手一握,我堅定道:「我全都要!」
再看傅君司,我覺得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無可救藥!」這是他甩給我的最后一句話。
丫鬟淺溪看著我,頗為同情:「公主,駙馬這次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