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真心要嫁他?」
我別開臉,沒有回答,也不再看他。
蕭裕氣場太可怕了,跟要殺人似的,嚇得村長拉著他家的傻兒子就準備跑。
我用力扯住新郎官的衣服不讓他走:
「跑什麼?今天這婚必須辦成。」
我無視蕭裕充滿怒火的眼神。
只覺得他有病。
既然要裝陌生人,那就裝得像一點。
別搞得好像他對我余情未了。
丟下我自己一個人跑了的是他,現在阻礙我找個新相公的也是他。
憑什麼他那麼霸道?
蕭裕忍無可忍,直接從傻子手里搶走了我。
把我禁錮在懷里,騎著馬揚長而去。
我被擄到了東宮。
09
蕭裕把我交給了一個侍女后便離開了。
我打算走,卻被她們攔下。
「太子殿下有令,姑娘只能待在這里,哪都不許去。」
混蛋!
蕭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了?
當眾搶婚就算了,還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在東宮的這幾天,蕭裕幾乎沒有出現過。
我不知道他把我擄走的目的是什麼。
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只能把被子當成蕭裕,瘋狂捶打。
我趁侍女們放松警惕時偷偷溜了出去。
東宮太大了,不一會我便迷了路。
走著走著,迎面碰上了一行人。
中間被簇擁著的是一位穿著粉紅色紗裙的女子。
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敵意。
她高高在上瞥了我一眼,抬頭挺胸走近我。
我察覺到她在暗中打量著我。
那雙丹鳳眼還時不時露出幾分淺淺的譏諷。
「就是你這個村婦救了太子哥哥?」
她冷哼一聲,忽然厲聲說:
「見到我為何不跪?」
她身旁的小丫鬟跳出來指著我,唾沫星子都快飛濺到我臉上:
「大膽!沒聽見未來太子妃在問你話嘛?耳朵聾了是嗎?」
未來太子妃?
我看著眼前這個目中無人的高門貴女,只覺得心涼。
蕭裕既然有婚約在身,為何要把我帶進宮里,白白受人侮辱。
見我沒什麼反應,那個丫鬟上前就揚起手。
打算朝我臉上呼一巴掌。
我自然不會傻站著被人打,后退半步躲開了。
「你居然敢躲?看我不撕爛你的臉,別仗著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就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們家小姐可是皇后娘娘欽點的太子妃!」
我在那女子丫鬟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份。
皇后母族家的嫡女,謝若若。
10
沒等她們刁難我。
蕭裕就出現了。
他在眾人面前對我很冷淡。
仿佛我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但也沒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對我動手。
畢竟這里是東宮。
謝若若看見他后很開心,忘記了前一刻還在找我麻煩。
歡歡喜喜地拉著蕭裕就走了。
也是,那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我這個在他失憶時騙他占他便宜的人當然顯得微不足道。
也許他只是一時間對我念念不忘,等新鮮感散去,自然會放我離開吧。
我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既來之,則安之。
不想那麼多了。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覺身旁好像有個巨大的火爐。
我想離遠一點,卻發現身體怎麼都動不了。
睜眼一看,竟不知何時,蕭裕爬上了我的床榻。
「你怎麼會在這?!」
我一看他就來氣,用手推他,卻紋絲不動。
手下的觸感是滑溜溜的。
他……沒穿衣服!
我掙扎著:「快放手,給我滾。
」
他死死抱住我,不愿意撒手:「不要,放了你就跑了。」
夜晚的蕭裕跟個無賴似的,臉皮比城墻還厚。
不管我怎麼趕、怎麼罵,他都不肯走。
與白天冷漠無情的他截然不同。
媽呀,這難道是個精分?還是說被人奪舍了?
莫不是當初腦子里進的水還沒清理干凈?
蕭裕靠近我耳邊撒嬌,低聲哀求:
「娘子,求你……疼疼我吧,這些日子我快想死你了。」
這小子也知道自己長得好看,還會使美男計。
一個不留神,我就被迷得頭暈目眩。
手不自主隨著他的指引來到他腹肌處。
不對,差點中計了!
蕭裕真的太狡詐了。
我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輕輕痛呼一聲,但沒有躲。
氣得我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抽你?」
意識到我是認真的,蕭裕微微松了點力氣,但仍然把我圈在懷里。
「你這不要臉的東西,不好好當你的太子,陪你的佳人,來我這做什麼?」
我沒給他好臉色。
「對我招之來揮之去,把我當成暖床丫鬟?」
這些時日受的委屈全部涌上心頭,鼻尖一酸,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可把他心疼壞了,柔聲哄著我:
「別哭了娘子,哭得我心都碎了,我全都告訴你,別生氣成嗎?」
11
蕭裕老老實實交代了所有事情。
恢復記憶后,他便聯系上了一直暗中尋找他的暗衛。
暗衛是自己人,所以不用擔心回京路上泄露消息再遭受刺殺。
原本他想帶我一起走,可京中復雜的局勢讓他不得不狠心把我留下。
還得在人前裝作與我不熟,對我無感。
他在宮中處心積慮謀劃,步步為營。
為的就是能他日風風光光、毫無顧忌地把我接到身邊。
他說夜夜都想我,想抱著我入睡,想我們曾經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