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濮陽侯救命恩人留下的孤女,被侯府收養。
老侯爺臨終前讓他的兒子娶我,他兒子卻把我轉手送給了太子。
「你生得絕色,卻沒有倚仗,如何擔得起侯府主母,不如讓我做個順水人情。」
可他曾經明明與我海誓山盟,說今生非我不娶。
后來,濮陽侯府涉及大案,被奪爵查抄,他又恬不知恥地想來找我重修舊好。
太子卻把我摟在懷里,居高臨下地睥睨他。
「哪兒來的叫花子,竟敢覬覦孤未來的太子妃。」
01
「放松點。」
榻上,男人面色酡紅,那張俊美如神祇的臉上滿是隱忍,眸底翻涌著的情欲幾乎要將我吞沒。
在他呼吸越發粗重的間隙,我狠狠瑟縮了一瞬,慌亂地往床角里退。
「太子殿下,奴婢只是來送衣服的……」
他卻一把將我撈回懷里,滾燙的身軀重重壓了下來。
「別怕,孤會對你負責。」
說罷,他理智盡失,閉著眼睛貼上我的唇。
而我則是渾身顫抖,被動地迎合男人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情到深處,蕭辰吻去我眼角的淚。
他以為我只是個誤入東宮,無意間撞見他藥效發作,被迫獻身的無知小宮女,卻不知道今晚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
而我哭,也不僅僅是因為初經人事,更多的是對于自己未知命運的悲涼。
因為設計這一切的,正是我曾以為會廝守一輩子的人,沈煜。
五歲那年,我爹為救濮陽侯而死,老侯爺的身體自那以后每況愈下,沒兩年就去了。
臨終之前,他將我托付給了獨子沈煜。
我和沈煜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陪伴走過數十年的光陰。
我知他野心勃勃,一心想往高位爬,可我沒想到,他算計到最后,竟然想把我送到蕭辰床上,當他的內應。
「安安,你最是懂我的,我父親死后,侯府一蹶不振,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走到今天,現在離我想要得到的權勢只差一步之遙,你幫幫我好不好?等太子被拉下馬,我一定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你進門,你會是與我攜手走過一輩子的人。」
沈煜拉著我的手,面露哀求。
他說得那樣情真意切,以至于我差點都信了,如果我沒看到他背著我偷偷和相府千金幽會的話。
他同樣拉著她的手,只是那雙面對我時滿是算計的眸子換成了毫不掩飾的愛戀。
有時候我在想,我對沈煜而言,究竟是什麼呢?
是親人,是朋友,抑或是他可以隨意利用的棋子?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說到最后,見我一言不發,不惜用上了脅迫的語氣。
「葉安,雖然你爹的確對我們有恩,可你在侯府衣食無憂十年,沈家欠你們的情,早就還清了!更何況你爹不過是個獵戶,為救當朝侯爺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我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爹走后,我娘身體不好,又受了刺激,沒兩日也撒手人寰,只留我一人獨活在這世上。
如果我爹見老侯爺被圍攻,沒有心存不忍,我也不會落得痛失雙親的局面。
我爹被人一刀刺穿心臟時,手里還緊攥著給我娘買的藥和給我帶的糖葫蘆。
可一家人的悲劇到了沈煜嘴里,竟只成了寥寥兩句的輕描淡寫。
「葉安,我已做好了局,今天你就去吧,不去,我綁也會讓人把你綁過去!」
沈煜失了耐心,強硬地扔下這句話,而后甩袖就要走。
「好。」
我逼退眼角泛起的濕意,趕在他背影消失之前,輕輕應了一聲。
本以為沈煜會是我一生的依靠,可如今,終究是我想多了。
既如此,不如還了他所謂「衣食無憂十年」的恩情。
自此以后,我們再無關系。
02
次日一早,我剛睜開眼,就對上蕭辰那雙含著歉意的眸子。
「昨日,孤……」
「殿下!奴婢不會說出去的,奴婢這就離開……」
我一驚,慌忙從床上下來,可還沒跑兩步,腿又酸又軟,突然摔倒在地上,衣衫半開,露出大片青紫的痕跡。
蕭辰的眸光驟然幽深,似乎是想到昨晚的激烈場景。
可能是藥效太甚,他不知饜足般要了我一遍又一遍,直到我哭啞嗓子,徹底昏死過去。
最后,我只記得他在我耳邊說了幾個字,但具體說了什麼,我卻記不大清了。
「昨夜孤說的會對你負責,并非信口雌黃,只是一時……罷了,你就暫時先跟在孤身邊,做個貼身侍女吧。」
「謝太子殿下,奴婢感激不盡。」
我慌忙跪地磕頭,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
蕭辰扶起我,動作輕柔。
我愣怔片刻,不自然地道了句謝。
外界傳言太子殿下心機深沉,狠辣無情,可不知是不是我和他接觸的時間過短,我總覺得他不是別人嘴里說的那樣。
不過或許是因為怕我出去亂說,敗壞他的名聲也未可知。
畢竟現在正值奪嫡關頭,七皇子為皇后所出,勢力和威望卻遠不如蕭辰,甚至連太子的名號也沒得到,自然對他恨之入骨。
沈煜也是為了投其所好,才將我推到東宮。
「今日你就先休息,孤會讓人帶你到住處,明日再來侍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