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否定了。
少爺看到我,肯定會想起之前的承諾,說不定會尷尬。
幾番思索下,我決定偷偷走。
我租了輛馬車,直奔翠兒姐姐告訴我的地址。
第四日,我開了間客棧,洗了個澡。
睡得正舒服,忽然感覺身邊多了一道氣息。
帶著咬牙切齒的聲音:
「小桃花,你可真讓我好找!」
我嚇得睜開眼,是少爺。
更嚇人的事發生了,少爺掀開了我的被子,而我習慣……裸睡……
少爺的臉紅得像個猴屁股,背過身,聲音結巴:
「你快把衣服穿好。」
「不穿,我要睡覺!」我耍無賴。
「你……」
我蓋上被子,反正不該看的也看了,還不如踏踏實實睡覺。
少爺似乎很生氣,但他還是妥協了:
「那你先睡,我就在隔壁房,你醒來找我。」
開玩笑,我為什麼要找你。
我只睡了一個時辰,就起來了。
我要悄悄走,就不找少爺。
哪承想,剛打開門,就對上了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還真讓我猜對了。」
他大概沐浴過了,身上帶著香氣。
他向前跨了一步,在我的目光中,把門關了。
我虛張聲勢:「你別過來,我如今已經不是你的丫鬟了?」
少爺坐在凳子上:「你為何要逃?」
他的神情,讓我知道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何。
我忽然心里一酸:
「你要娶妻了,不打算和我睡覺了,我要回去找別人生孩子。」
「就因為這個?」他眸色沉沉。
我心里的氣直往上涌:
「什麼叫就因為這個?生孩子乃是大事,你不與我生,還不許我找別人生了?」
話音剛落,一陣眩暈之下,我就被少爺壓到了床榻。
他細細地吻著我的臉。
「如果這能讓你安心些,我愿意。
」
他脫我衣服的手指在顫抖,但呼出的氣息又極熱。
我閉著眼只管享受。
一夜瘋狂,再醒來我就上了回京的馬車。
不等我說話,少爺便先開口了:
「一次如何能保證懷得上子嗣?」
我息了聲。
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角度,沉沉睡去了。
13
回了府, 我晚上和少爺廝混,白日就待在屋子里不出去。
怕聽到些什麼讓我心煩的話。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
我是真的喜歡上了少爺。
可我與少爺的身份, 怎能匹配?
一個多月后, 我忽感嘔吐。
我又驚又喜。
想悄悄出府找個大夫。
這是一個多月以后,我首次出來。
入目是刺眼的紅,全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
少爺終于要成婚了。
我抹了把臉, 冷靜地把銀票揣到懷里。
這次,是真的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次我才剛出了城,就被少爺逮住了。
「怎麼又逃了?」
他的聲音帶著喜氣, 都要成婚了,能不喜嗎?
我酸溜溜開口:「我留下來干什麼?」
他也不惱,拿下巴蹭了蹭我的頭。
「回去吧, 過兩日本少爺送你一個大禮。」
當夜,少爺揉捏著我的腰,耳鬢廝磨:
「小桃花,還逃嗎?」
等他受不了之際,我突然開口:
「少爺, 我有孕了。」
換而言之, 他不能繼續了。
他嚇了一跳, 衣服都沒穿好, 就去找人喊郎中去了。
一把脈, 果然, 一個月身孕。
少爺抱著我, 語無倫次:
「竟然這麼快?看來得提前了, 就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見我不解,他解釋道:
「本來打算給你個驚喜, 想不到你竟然懷孕了,那把咱們的婚期提前到三日后可好?」
我目瞪口呆:「我們的,婚期?」
「對啊,小桃花,從始至終我要娶的人就只有你!」
我聽著他心里咚咚的心跳聲, 又一次迷茫了。
他是少爺, 我是奴婢,我們如何能在一起。
「這事, 夫人知道嗎?」
「知道,我母親很開心,她恐怕是最希望我們兩個能幸福的人。」
后來我才知道, 原來夫人幼時也曾被家人賣過。
這才遇到了疼她入骨的老爺。
我還是不可置信,我一直想有一個少爺的孩子,可我也難以相信我要和少爺成婚。
少爺看出了我的不安, 成婚前一日, 翠兒姐姐被接來了。
她大著肚子。
「肚子里的是你干兒子,以后啊,我也不走了,就賴著你了。」
至于她的夫君?
管他呢?孩子都有了, 還要夫君做什麼?
后來啊,我問少爺為什麼要娶我。
少爺說,有什麼能比娶一手養大的姑娘更有成就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