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我一槍打在了瑞克先生身前一步的位置。
我拒絕。
我連段妍都能拒絕,更別提他們了。
瑞克先生的臉色有些難看,繼續懇切地哀求道:「親愛的莉亞女士,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你也擔心我們可能給你帶來病毒或者傷害。沒關系,我和我的兩個雇傭兵不進去,就讓我的妻子和兩個孩子進去可以嗎?」
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聽著好像確實沒什麼威脅。
可是……我還是拒絕。
把自己的性命堵在別人的品性上是最可笑的事。
瑞克先生一直懇切地說著,隱約的我并不是很聽得清他的每一句話,我的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妻子和兩個孩子,確實是一副沒什麼攻擊性的樣子。
「莉亞女士,求求你了,讓我的孩子有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吧!」瑞克先生見我遲遲不松動,急著都要給我跪下了。
可惜,我最見不得這種道德綁架。
我不耐煩地撇開頭去,突然發現守護他們的雇傭兵少了一個。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終于在樓下靠近墻角的地方發現了那個雇傭兵。他此刻正握著一個帶鉤子的攀登繩,準備甩這勾住屋頂或者屋檐,好借力爬進來。
14.
他們應該已經從 Y 國男人的口中得知我家的圍墻上通了電網的事,所以根本沒打算從正門進來。
一邊是瑞克先生道德綁架吸引我的注意,一邊又偷偷干這種勾當。
我冷哼了一聲,調轉槍頭,對準樓下的那個雇傭兵就是一槍。
因為距離很近,我瞄得準,一槍就崩了他的腦袋。
那條帶鉤子的攀登繩跟他一起倒下。
砰——
子彈擦著我的右臉,留下一道血痕。
我驚愕地抬頭看向那個被我打了第一槍的雇傭兵。他的臉上帶著兇狠,右臂垂著,左手舉著槍。
死亡距離我很近很近,但是這一瞬間我腦袋里糊糊都凝成了塊,失去了所有的敏銳和情緒,卻陷入了詭異的冷靜。
我抽回槍,果斷拉上了窗戶。
那個雇傭兵能精準地從我那一小條縫隙中射入子彈,那自然也能有第二槍第三槍。
不論如何,保命要緊,實在不行就退守地下室。
關上窗戶后,我冷冷地看著瑞克先生,在他們身后,兩只聽到動靜的喪尸正往這邊狂奔過來。
瑞克先生一行人自然也知道時間的緊迫,由那個受傷的雇傭兵守著我這邊,他們一家則快速往我家這邊跑。
他們的手上似乎都穿戴著絕緣材料,一個踩著一個往院子里跳,瑞克先生依次接住他的孩子,最后一個是他的妻子,由那個受傷的雇傭兵借力踩著往上。
我瞅準時機,在瑞克先生的妻子踩著雇傭兵肩膀的那一刻,果斷開窗,舉起短槍。
砰——
命中脖頸。
鮮血不斷地從脖頸處噴涌而出,瑞克妻子更是一下子跌了下去,直接壓住了那個雇傭兵。
我看了一眼焦急的瑞克先生,重新關上了窗戶。
瑞克先生不愿意舍棄他的妻子,焦急地就要去打開院子門,可是這個大門要打開只能用我和我媽的指紋。
他怒吼著,憤怒著,他的兩個孩子亦是跟著他去砸門。
突然,我聽到屋內似乎有什麼機器轉動的聲音,院子里突然射出了無數尖細的竹簽,傷害不大,卻極具威懾力。
瑞克先生和他的孩子都躲閃不及,被漸漸扎了好幾根,痛得哇哇大哭。
竹簽很快就停下了,但是院子里原本的草地突然下陷,只露出幾根梅花樁,通向家門的方向,梅花樁下更是布滿了尖刺。
瑞克先生徹底傻了眼。
我也是。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我媽造這個別墅的時候居然想的這麼全面。這可不只能防喪尸,更能防人呀!
院子外喪尸已經不斷靠近,瑞克妻子哭泣著拍打著門,甚至試圖從一旁的圍墻爬進來。
喪尸一步步逼近,瑞克先生雖然看不見,但聽著妻子的哭泣聲,心中亦是焦急萬分,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拼命地沖我跪拜磕頭,只求我能放他的妻子進來避難。
這一回可比剛剛誠懇多了。
可惜……
大門的開門權限不在別墅里,只能走到院子里手動輸入指紋才能開門,我再同情他們也不可能出門去救一個陌生人。
砰砰砰——
一連數槍突然響起,這可比瑞克妻子的哭泣聲更加吸引喪尸。
我看向槍聲的方向,我媽手中不知道從哪里搞到了一根長刀,像是唐刀的樣子,佇立在原地等著喪尸沖過去。
在我媽的身后還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男人,他的手里還拖著一個行李箱。
這個眼鏡男應該就是我媽找來的實驗主負責人。
我媽不愧是我媽,一把唐刀耍得刀風震震。
我正奇怪著我媽為啥不直接開槍擊中喪尸頭部時,一只喪尸已經率先沖到了我媽面前。
我媽一個跨步直接將直接迎面而上,在喪尸撲向她面門大開的那一刻,舉手抬刀,對著喪尸的脖頸就是狠狠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