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夭夭想推開沈洲,奈何身上的人太沉太重,似乎還帶著酒氣。
「你起來。」
謝夭夭不肯就范,拒絕著他的親吻又享受著他的親吻。他的吻熾烈灼人,仿佛可以把她燙化。
「夭夭,別推開朕。」
沈洲的頭埋在謝夭夭的脖頸,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聲音委屈巴巴的,迷迷糊糊地又繼續說:
「朕好難受,你怎麼可以讓他給你畫畫?你說過你是朕一個人的。」
沈洲的臉紅通通的,喝醉了,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就很想她,想找她,什麼面子,什麼不低頭,統統見鬼去吧,他要他的謝夭夭。
「夭夭……別推開朕,親親朕好不好?」
謝夭夭看著他一副小孩子要糖吃的模樣,心里軟了好幾分。
「沈洲,我只愛你。」
沈洲愣住了,頭又靠近了謝夭夭一點,用發燙的耳朵貼近一點她的唇,想要聽得真切一點。
「阿洲,我只要你,只愛你。」
謝夭夭又繼續道:
「至于沈岸,我有自己無法言說的緣由……」
還沒有等謝夭夭說完,沈洲就堵住了她的嘴唇。
「在我們的榻上,不準提別的男人。」
他溫熱的手撫摸上她纖細的腰肢,溫柔又霸道。
「夭夭,你只愛我就好了。」
他一邊懲罰她,眼眶發紅,一邊又溫柔地在她耳邊輕輕呢喃:
「其他的,任你胡來。」
沈洲自嘲地想,他可真是矛盾。
想要徹底占有她,讓她做他的金絲雀被圈禁起來,又想要讓她開心,忍住自己膨脹的占有欲,讓她只做謝夭夭。
「夭夭,你見他一次……就懲罰你一次。」
11
距離謝夭夭的三天之約只有一天時間,沈岸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心里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那天他和唐心悠大吵一架,唐心悠說過一句話——
「我永遠也學不會謝夭夭那麼矯揉造作。」
她惡狠狠的語氣讓沈岸覺得陌生,甚至這些日子里謝夭夭已經改了很多了,變得不再那麼不講道理,反而是心悠……
就在沈岸沉思時有人來報說唐心悠來了。沈岸心里隱隱劃過一絲甜,想著心悠愿意主動找他自然是好的。
「讓她進來。」
沈岸臉上的笑還沒有維持幾秒鐘,就看到唐心悠一臉怒氣沖沖,提著裙子走了進來。
「沈岸,你個負心漢。你和謝夭夭那個賤貨又勾搭到一起了?」
唐心悠一臉沉痛又帶著狠狠的戾氣,她眼眶通紅地看著沈岸。
「心悠,你冷靜一點。」
「夠了沈岸,從此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唐心悠打了沈岸一耳光,轉身就走。她一個現代女性怎麼能容忍沈岸這種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行為呢?而且她這麼難過,她就不信沈岸不會回頭求她。
原地被打的沈岸面色緋紅,心里又氣又惱又難過。
他給謝夭夭作畫也是為了感激她對心悠幾次出手相助,不想心悠欠她的人情,為何他苦心孤詣最后居然得到如此下場?
風吹竹林,青衫男子如竹般修長白皙的手遮住眼睛,不想被人窺探到眼底的情緒。
三日之約如期而至,謝夭夭到的時候沈岸正坐在湖邊,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爺久等了。」
沈岸聽到一道甜美的聲音,那聲音像是一只手把他從失意的湖里打撈出來,拉回現實。他回過頭看見穿著一身淺蜜色宮衫的謝夭夭款款走來,手里還捧著一束花,巧笑嫣然。
「貴妃娘娘無礙。」
謝夭夭看見沈岸臉色不太好,就知道唐心悠和他鬧矛盾了,而且矛盾還不小。
「王爺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沈岸鋪開了宣紙開始研墨,墨水撲面而來的氣息淡了他的愁緒,也許是墨香,也許是別的什麼。
「貴妃娘娘無須掛懷臣弟的私事。」
謝夭夭失笑了一下,又上前了一步,整個人沐浴在春光里,無限溫柔。
「你可知道為什麼本宮今日選擇了這片竹林?」
沈岸不解地抬起頭,他家里是種了很多竹子的,高雅清潔,至于謝夭夭,他還真沒想過。
「前庭是湖,湖中荷花,后院是山,山中帶竹。荷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竹貞潔高雅身正影直。」
謝夭夭的聲音清脆,如同一陣清風拂面,沈岸不自覺多看了她幾眼,心里泛起絲絲漣漪。
「貴妃娘娘是何意?」
謝夭夭也不著急,一雙本就明媚含笑的眼睛此時更帶著清明的光,她看著沈岸笑出了聲。
「竹如人,本宮喜歡罷了。」
沈岸低下頭并未接話,拿起工筆開始描摹,幾根清竹之下少女手捧花,一張臉無限風情,他突然想,也許一直以來都是他錯怪謝夭夭了。
一個似竹愛荷的女子,一個坦蕩明媚的女子,在他的筆下越發清晰,他的眼睛里好像看到了她的……動人之處。
終于最后幾筆落下,沈岸的額頭已經微微有汗,他抬起頭看見謝夭夭朝著他笑了笑。
「王爺辛苦了,喝杯茶吧。」
謝夭夭走近他,帶起一陣風,風里有股獨特的香氣,似乎是花香中帶著其他的特別的味道,讓人欲望膨脹,又讓人意識清醒。
這是魅妖特有的味道,尤其在房事的時候有催情的效果,一般只有對魅妖動情的人才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