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沈洲攔腰抱起謝夭夭,借著月色和酒勁,他抱著他的小姑娘走了一路,路的盡頭是他們的溫柔鄉。
「夭夭,朕心悅你。」
沈洲在謝夭夭的床上,借著燭火看著眼前的女人,寸寸相思入骨。
謝夭夭輕輕勾著沈洲的衣帶,用手微微摩挲他的唇,洗漱好后的香肩半露,雪膚烏發,一雙眼睛迷離又嫵媚。
她圈住沈洲的脖子,笑起來魅惑人心。
「沈洲,做你想做的事。」
原本還在壓抑自我的沈洲,心跳如雷,他輕輕地抱住謝夭夭,像是匍匐的信徒又像是墮落的修羅,從她的額頭開始,一點一點,一寸一寸,輾轉廝磨,溫柔又暴力,虔誠又動情。
「夭夭,你好甜……」
燭火長明,一夜旖旎。
10
而這邊的沈岸在帶走唐心悠以后,心里帶著難以言喻的失落和滿滿的難受。他總是想起初見唐心悠的時候,她穿著一襲紅衣,一張臉雖然不算美貌但是清新可愛,紅撲撲的笑臉,眼里亮晶晶的,說著驚世駭俗的話。
可是如今,他想起唐心悠在眾人面前扭動腰肢,暗送秋波,又出言不遜目無尊長,想起謝夭夭口中的「只給沈洲一人舞」,想起他帶走唐心悠以后她惡狠狠的眼神和指責。
她說,沈岸我算是白喜歡你了,你是個懦夫。
懦夫嗎?是了,喜歡她的時候他確實懦弱,連指責都不愿意指責她。
月色下,男人清冷的臉仿佛鍍上了一層霜,眼里帶著疑惑和悲傷。
沈岸再次見到謝夭夭是在初春的一個清晨,沈岸下早朝時,彼時朝陽升起,桃花灼灼如琉璃。
宮中畫師正在給她作畫,從沈岸的角度看過去,她一身碧水色的華服站在樹下,笑靨如花。
「怎麼回事?你這個畫師,畫了幾次,娘娘的一分美貌你也畫不出。」
春華聲音不大,正巧讓小道這邊準備轉身離開的沈岸聽到了。
謝夭夭示意春華退下,仿佛才看到不遠處的沈岸一樣,走過來,隔著段距離,眼睛里落落大方,和曾經總是帶著討好和愛慕的眼神大相徑庭。
「嘉裕王爺,聽聞您擅長丹青,和前朝大才子潘平比肩。」
沈岸看著謝夭夭面色如桃,即使對她并無愛慕,但是還是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麗似乎遠勝從前。
「不知王爺能否給本宮作畫一幅?」
謝夭夭徐徐開口,語氣規規矩矩的,神情天真又爛漫,一時之間沈岸竟然覺得眼前人如此陌生,氣質神態間都帶著生機勃勃,和從前的樣子竟然找不出半點重合,除了相似的五官。
想起宮宴上謝夭夭多次替心悠解圍,沈岸自覺理虧便同意了。
「臣弟獻丑了,娘娘這邊請。」
謝夭夭揚了揚嘴角,她就知道沈岸會同意,也不枉費她在宮宴上做的文章。她不僅要硌硬唐心悠,還要讓唐心悠看著她唯一能依靠的沈岸一步一步遠離她。
沈岸拿起筆細細觀察著眼前人,巨大的紅日自東方升起,金光下一樹桃花,花前女子面色含春灼灼其華,碧色華服似山間仙泉。
他看著謝夭夭,謝夭夭也看過來,眼睛里落著春日風光,也落進了他的倒影。
沈岸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情緒,按捺住異樣,提起畫筆描摹起來。
就在他畫到快一半的時候,謝夭夭突然咳嗽起來。
「王爺,今日不巧,你也知我……身體抱恙,煩請三日后再來吧。
」
謝夭夭臉色突然蒼白起來,咳嗽之后眼帶淚珠,看著沈岸,讓沈岸倒愧疚起來,許是謝夭夭站得久了才舊疾復發。
「娘娘好生歇息,三日后臣弟再來。」
沈岸的青衫被風吹起來,桃枝也微微搖曳,春日里的景色大抵是能讓人記住的。
或許人也是。
謝夭夭看著沈岸離開的背影,眼睛里帶著得逞的笑意。
「娘娘為何又讓王爺離去?」春華知道娘娘的心思,但是實在不解她為何要裝咳嗽。
「當然是……馴服他。」
謝夭夭沒有多言,馴服一個人,讓他把你放在腦子里,久而久之,才能進入心里。
況且依照唐心悠的性格,一定會因此更加疏遠沈岸吧。
眼下,她最重要的,是安撫她家的吃醋狂魔沈洲。
「春華,隨本宮去皇上那。」
11
謝夭夭失策了。
這次沈洲拒絕見她,管事公公也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看起來這次沈洲很生氣啊。
謝夭夭笑了笑,向殿內張望著,一邊看一邊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
「皇上這麼不想看到臣妾嗎?那臣妾走好了。」
某女人抬腿就走了,沒看到身后某男人在閣窗里冷著臉一言不發,明明寫著字,耳朵里卻都是她的聲音。
半夜里謝夭夭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麼生物輕輕地親著她的耳朵,又啃又咬。
等她睜開眼借著窗外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一張俊臉在月光下越發英挺,迷得謝夭夭享受了一會他的親吻,準備回應來著。
下一秒,不對勁。
「皇上不是不見臣妾嗎?」
身上的某人并不被影響,愣了一會繼續啃她的脖子和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