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長公主那個女扮男裝的人渣夫君。
流連花樓,欺壓公主。
還揚言要揍她的太子親哥。
可是后來,我發現傳聞里溫潤如玉的太子,生了張與長公主一模一樣的臉。
他將我囚在東宮,玩味又惡劣地,一遍遍問我:「心悅長公主,還是孤?」
1
我穿書了,穿成了長安城第一紈绔。
紈绔和我同名,名叫慕昭。
此人表面上乃丞相獨子,實則女扮男裝。
自幼被寵得無法無天,整天呼朋引伴,斗雞走狗。
倘若是這樣,倒是沒什麼大問題。
可皇帝不知道為什麼,一道圣旨把長公主嫁給了他。
紈绔不喜公主,流連花樓。
長公主不堪折辱,郁郁而終。
這下,出大問題了。
皇帝大怒,把紈绔千刀萬剮。
這是《大夏秘史》里講述的故事。
而我睜開眼時,腦海里的那個聲音告訴我——
今天是長公主嫁進慕府的第一天。
但拎著長劍向我踱步而來的,是剛重生的長公主 2.0。
我的身份,就是故事里那個被千刀萬剮的渣男。
流連花樓一整夜,剛剛回府。
送命題。
2
長公主顧玄霜只穿了件月白的里衣。
長眉深蹙,面色清寒。
「慕、昭?」
她輕而緩地念著我的名字,忽而垂眼笑了。
來了。
我心道:原主上輩子那麼折辱她,她重活一世,肯定不會放過我。
看著重生后的長公主 2.0 拎著長劍踱步而來,我想起原主最后千刀萬剮的結局,沒忍住打了個寒戰,索性眼一閉心一橫,麻溜跪了。
「殿下——」
我抱住長公主的腿,哭得真情實感。
「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家!」
「您把我也帶走吧!」
長公主懵了。
淚光朦朧里,我偷偷抬頭瞥了一眼,發現她提劍的手有點僵。
下一刻,長劍當啷落地。
修長如玉的手落在我后頸,她垂眼看我。
「你好像,沒有這麼懂事?」
我咽了下口水,舉起四指,對天發誓。
「殿下,我對您忠心耿耿,從今天開始,您說東我絕不敢往西!」
「若違此誓,我就被千刀——」
「胡說什麼!」
她臉色一變,厲聲打斷。
我被她突然抬高的語調嚇了一跳,茫然看她。
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顧玄霜輕咳一聲。
「從今天開始,本宮說什麼,你做什麼。」
「你若是活得不耐煩了,急著找死——」
顧玄霜勾起唇角,慢聲道:「本宮就把你送進宮當太監。」
我順著她含笑的目光看去。
好家伙。
閃著寒光的匕首就抵在我身下。
盡管,我并沒有那玩意,但是她要真這麼干……女扮男裝,欺君之罪,我的狗頭也保不住。
我緊緊咬牙,點頭如搗蒜。
她滿意抬頜,接著盤問。
「你與寧小侯爺是故交?」
「是。」
「那為何幾日后寧府設宴,我聽說,你不準備去?」
因為——
我努力地回想《大夏秘史》的記載。
然后愣住了。
因為寧小侯爺寧闌,好像是個斷袖?
原主天生一副好顏色,又是個男裝大佬。
稍微一修容,活脫脫一個俊俏小郎君。
原主察覺到好兄弟異于常人的癖好后,生怕馬甲被他扒了,處處躲著他。
像這種宴會,更是不可能去。
我沉默無語:「……」
顧玄霜的神色變得危險。
「不想去?」
那柄匕首狀似無意地劃了劃。
我咬牙:「去!」
她低低唔了聲,對我的識時務頗為滿意。
「你臉紅了,又在動什麼歪心思?」
那聲音低啞含笑,柔得不像樣。
色令智昏。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姐姐好辣。」
我看見,長公主的嘴角抽了抽,臉徹底黑了。
我火速滑跪,卻猝不及防撞入長公主懷里。
長公主比我高一個頭,下意識伸手把我接住了。
我僵硬地貼著她的胸膛,腦中一片空白。
長公主的懷里,有股淺淡的藥氣。
長公主的胸,怎麼比我還平?
一念剛起,我就聽見長公主涼颼颼的聲音。
「慕昭,你現在就想進宮當太監是吧?」
我驚恐搖頭,努力掙扎著要起身,奈何被嚇得腿軟,剛起身,又踉蹌著撲回到了長公主大腿上。
空氣寂靜了。
臉撞得有點痛。
我安詳地閉上眼睛。
真好。
登徒子我啊,死到臨頭嘍。
一秒、兩秒。
我緊緊閉著眼睛。
想象中長公主的雷霆大怒卻沒有到來。
怎麼回事?
我悄咪咪地向上瞟了一眼,出乎意料地,對上了長公主晦暗不明的目光。
嚇得我閉上眼睛,又一頭栽了回去。
我聽見,長公主隱忍地悶哼了聲。
「還不起來?」
長公主咬牙切齒。
3
很快就到了寧府設宴那天。
剛進門,就看見席間有個紅衣公子,笑盈盈地朝我招手。
他旁邊坐了個月白長衫的公子,輕悠悠地搖著把玉骨扇子。
「慕昭,發什麼愣,快過來!」
我面不改色地落座,腦中飛快地搜尋這兩位的信息。
紅衣公子是那個疑似斷袖的寧小侯爺寧闌。
白衣服的,是當朝四皇子顧云熠。
原主和面前兩位,從前日日廝混在一處,親密無間,堪稱長安城「紈绔 F3」。
顧云熠調笑:「老遠就看見你在門口轉了半天,怎麼,這也能迷路?」
我有些生疏地笑笑,胡亂搪塞。
「前些日子生了場病,燒壞了腦子,還沒好全。」
寧闌支著條腿,看著我若有所思。
「原來是這樣——」
「我說你怎麼看起來木木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