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宋家主母啊……」
一個黝黑肥膩的男子奸笑著走向她,捏起她的下巴。
「還記得老子嗎?」
「我娘在宋府操勞了一輩子,當年只因私下拿了點你們不用的藥材回去給我,就被你們掃地出門。
「當年我娘抱著我在宋府前跪著,求著你們網開一面,而你竟然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真是天道好輪回,哈哈哈。」
娘親把他的手打落,他被激怒,把她推倒在地。
猝然摔倒,她的衣領滑落些許,那人眼里放出淫光,一把把她往屋內拖。
她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喊,宋府主母的驕傲在滿院子的宋府人面前被踐踏得稀碎。
而她最寵愛的兒子,我的好弟弟,此刻被嚇得尿了褲子,連頭都不敢抬。
她嘶喊怒吼:
「你敢?!你敢?!我是宋府大夫人!你這賤奴的兒子!」
可那人不管不顧,大笑著:「老子這賤奴今天就是嘗嘗上等人的滋味。反正你們都要充軍妓,早晚都是要服侍老子。老子先弄完你,再弄你女兒,哈哈哈……」
我攥緊了手中的匕首,向前邁了一步。
可是她突然爆發出所有力氣,推開了那男人,一頭撞到柱子上,鮮血覆面。
院里頓時鴉雀無聲,那人也呆愣了。
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回憶。她幾乎每天給我一碗的毒藥,她對我說,趕緊嫁給李以敬,把他抓牢了,好給你弟弟鋪路。
她笑著說,你也就這點用處了。
我慢慢走到她身邊,蹲下來。
她像擱淺的魚兒,睜著眼,微弱地呼吸著。
她盯著我,好像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我記得,她是很怕疼的。以前我養了一只貓兒,把她抓了一下,她就讓下人把它扔了。
她還很愛美,用的都是西域來的胭脂水粉,梳洗丫鬟就有五個。
可是她這樣,肯定很疼,還一點都不美。
那男人反應過來了,咒罵著:
「媽的,敢尋死。哪有那麼容易,先把你拉去醫好,再繼續弄,真敗興致……」
我拿出揣在胸前的藥丸,湊近她,低聲說:
「我恨你。」
我迅速把藥丸塞進她嘴里,她咳嗽了幾聲,然后沒有聲息了。
「怎麼回事?!」
另一個士兵沖了過來,把我推開,把手伸到她鼻下,然后轉身對那個男的說:
「沒氣了。」
「什麼?!」他走過來確認,然后轉過來,給了我一巴掌。
我抓住他的手咬了下去。
他痛呼一聲,抬腿一腳把我踢到幾米開外。
他氣急敗壞,一腳一腳踹在我肚子和心窩上。
我吐了好幾口血,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紅著眼睛死死盯著他。
不知他是打累了,還是我的樣子像只惡鬼,被盯著有些發怵,他停了下來。
「算了,等你到了軍營里,老子再好好折磨你。」
走出宋府大門時,我很是恍惚,我想過很多離開宋府的辦法,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我甚至還想過,萬一跟李以敬的成親無法避免,我就服假死藥死遁。
是的,剛剛給娘親服的,不是毒藥,是假死藥。
服用后會昏迷三天,再恢復正常。
我回頭看倒在地上的她,以后可沒人會容忍她的壞脾氣嘍。
哎,那顆假死藥本來是留著我自己用的呢。
本來有兩顆,一顆已經用了。
說起來,上一顆用得真的可惜了。早知道應該留著,今日還能救自己一命。
押解到半途,那個男的忽然喊停,旁邊人問怎麼了,他打量著我,一臉淫邪:
「先歇會兒,我跟宋大小姐辦點事。」
「牛哥,不好吧,還是先回軍營吧。」
「閉嘴!到軍營了老子還能給她破瓜嗎?不知道要排幾號去了。」
我盯著他。
「嘿嘿嘿,宋大小姐,我曉得你是個雛兒,老子會溫柔點……」
「好啊,」我漫不經心地說,「那你找個地方吧。」
他一愣,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麼爽快。他把我帶進旁邊一個巷子深處。
「哈哈,那就委屈宋小姐了。」他急不可耐地扒我衣服,像狗一樣舔著我的臉,口中噴著臭氣。
我順從地用一只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到了身上的小刀。
就在我要扎到他脖子時,被他猛地推開。
「好啊,你個賤蹄子,」他摸著脖子被劃出的血印子,臉氣成了豬肝色,「我就知道你是只毒蝎子!」
「牛哥,怎麼了?」
其他幾個士兵聞聲跑進來。
他一把薅住我頭發,把我往巷子外拖。
「原本想憐香惜玉,」他把我扔到大街中間,「既然你不知好歹,就在大街上被老子騎吧!」
我拼命對他拳打腳踢,他喊兩個隨從的士兵把我的手腳壓住。
「怎麼?你還以為你是金枝欲孽的宋大小姐?」他手摸了上來,路上的行人不多不少,有的停了下來,指指點點。有人捂著臉走開了。有的大聲起哄叫好。
「讓全城人看看,你就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婊子。」他的手四處亂摸,臉上的表情興奮到扭曲,汗大顆大顆滴落,黝黑的肥肉抖動著,瘋狂地啃咬我脖子,流下的不知是口水還是汗水。
我拼命躲著他湊過來的臭嘴,卻被兩個士兵壓著手腳,絲毫不能動彈。
與其是說感到害怕,更多的是惡心。
又扇了我兩個巴掌后,他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