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求:「阿緋,我們重新開始。」
我搖頭:「阿謖,我們人狗殊途。」
真是忠言逆耳,楚謖拽著我不肯撒手,甚至還摟著我睡了一覺,我被迫面對面共 享彼此呼出的二氧化碳。
結果就是他殘廢,我落枕,果然言情電視劇里相擁而眠的浪漫睡姿都是騙人的。 楚謖左胳膊被我的腦袋壓得失去知覺,依舊憑借著自己的右手換好衣服,身殘志 堅地去上班。
臨行前在門上落了鎖,還叫來了兩個侍衛。
我后知后覺地跳起來砸門:「楚謖!你干什麼?」
狗玩意兒上哪學的賤招啊,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劃過我的腦海,我問道:「楚謖, 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被病嬌王爺盯上了》?」
楚謖:「沒有。」
我:「不然就是《妖孽將軍霸道囚愛》《冰山太傅強鎖妻》《陛下他如狼似虎夜 夜索愛》?」
楚謖:「……」
楚謖:「是第二本。」
我震驚:「你一個大男人偷看我言情小說?看書就看書,哪有人實踐的啊?你知 不知道這是非法拘禁!你作為人民公仆知法犯法,你要臉嗎?」
楚謖道:「阿緋,我快遲了,帳你回來再算。」
我歪著脖子一陣撲騰之后,接受了我被囚禁的狗血情節。
一開始我的內心:呵,略刺激,略帶感,略興奮,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前夫……
一小時后我的內心:啊,好空虛,好寂寞,好無聊,狗男人快放我出去!
我自己撕著發尾分叉,好容易挨到了中午,侍衛放流鶯進來給我送飯。
我裹著被子惡狠狠道:「我翠鏡澤就是餓死,也不會吃楚謖一口飯!」
流鶯:「今天是醬排骨、鹵豬蹄、紅燒獅子頭。」
我撤回。
流鶯提著食盒進來跟我馬后炮:「我就說為何你平日飯里都有兩根雞腿,原來爺 早就認出你了,卻不敢輕易靠近,只能在背后默默守護……」
我沒好氣:「你到底哪頭的?」
流鶯誠懇道:「我當然是你這頭的,但是你再當回夫人也不錯啊,不愁吃穿,老 爺待你也好。」
我舉著豬肘子振臂高呼:「我現在想要的是自由!自由!」
流鶯:「豬肘子涼了。」
我:「馬上開啃!」
化悲憤為食欲的我三塊豬肘子下肚,直接把自己吃積食了,癱在床上,使喚下朝 的楚謖幫我端茶倒水揉肚子。 我問他兵符找著沒。
他說兵符被太子當成小老虎玩具給順走了,今天找到的時候兩位老師當場給太子 來了個正義的群毆。
我又問:「豫王呢?」
楚謖笑了笑:「關心我?」
我翻個白眼:「只是單純好奇這段虐戀的后續。」
楚謖收起笑:「沒有后續。」
我陰陽怪氣:「那就是沒有為難咯,哇唔,他好愛你!你要不考慮考慮打開一下 新世界的大門?」
「那可未必。」楚謖的手上力道加重,在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之前,先打開了我腸 道的大門,我終于痛痛快快地打了個響嗝。
我四仰八叉霸占整張床:「你睡地上。」
楚謖拉起被子把我裹起來往里頭一卷,毫不客氣地躺在我的身側:「阿緋,好夢。」
借他吉言,我夢見楚謖——一個病嬌禁欲霸道總裁在小黑屋里對我愛而不得強取 豪奪。 而我——精通中日韓三國語言的純情小白蓮全程不行!昂懟!呀咩爹!!!
19
我醒了,入目是極好看的男人,那喉結,嘖,那鎖骨,嘖嘖,那胸肌,嘖嘖嘖……
老天爺,你也太考驗我這個老色批了吧!
我壓抑著直沖腦瓜的沸騰熱血,閉著眼念道:「美色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 別說是碰,連想都不能想啊!」
楚謖捉住我正上下其手的手。
我:「……」
我解釋:「不好意思,我的手好像沒收到腦子發出去的信號。」
我甩鍋:「誰叫你大早上的不穿衣服!!!」
楚謖無奈:「這是你脫的。」
我:「你不要狗血噴人,小心我律師函警告。」
「真的是你昨晚脫的。」楚謖回憶道,「邊脫還邊說「哥哥我可以」」
……
場景還原得十分有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