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豫王?這里難道是豫王的包間?」
秦弋點頭:「那日宴后,東西便不見了,豫王下了宴在這里住了一夜,我才想著 趁今日人多,混進這里找一找。」
他轉念一想:「豫王竟然在這里設了迷藥,怕是預先猜到了會有人來此處翻 找……這里太危險了,翠翠你快走。」
秦弋推著我就往外走,剛打開門,就看到豫王一身打眼的紅衣,左右為男地往這 邊來。
人生贏家啊,我不禁發出羨慕的聲音。
秦弋急得焦頭爛額,他把我拽到窗邊打算對著樓下的池子來個高空拋物,我制止 道:「我不會鳧水!」
秦弋苦道:「我也不會。」
我指責:「你堂堂一個神兵小將怎麼能不會鳧水?」
他無奈:「我的業務領域是戰場塵沙起,不是海底兩萬里。」
就在我給秦弋作未來轉行當海軍的職業規劃時,豫王已經一口一個寶貝晚安寶貝 早點睡地到了門口。 情急之下秦弋抱住我的膝蓋往上房梁上一丟。 我憑借著飆升的腎上腺素扒拉住房梁:「???」
不是,哥們正常情況下不是踹床底下躲著嗎?
豫王推開門,看到秦弋站在房間里,正氣凜然像極了掃黃打非的警察叔叔。
「……」豫王顯然被秦弋正義的氣場所震懾,當即退出房間關上門:「一定是我 打開方式不正確。」
過了一會兒,房門又打開了,秦弋還在里頭。
豫王笑著問:「小侯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秦弋硬著頭皮撒謊:「我……走錯房了。」
「原來小侯爺也好這口?」豫王見到親人一般的喜悅,拉著秦弋道,「小侯爺喜 歡在上面還是在下面?我給你推薦推薦?」
「我……我都行。」 從秦弋發紅的耳根就能看出在圓謊的時候走過了多麼漫長的心路歷程。
豫王翻開自己滕的小冊子,樂呵呵地幫秦弋物色了一個漂亮的人兒,說是乖巧可 愛正配秦弋。 秦弋面紅耳赤地被人帶下去,我還在手腳并用地掛房梁上 cos 考拉。
豫王送走秦弋,轉頭來了個變臉,春風滿面覆作寒江飛雪。
他冷冷道:「今日我這房中真是好熱鬧啊。」
可不是嗎,剛才都夠湊桌麻將了。
他拔了掛在墻上作裝飾的軟劍,挑起床簾,露出里頭端坐的人影來,那人雖半張臉蒙了薄紗,卻仍可窺出幾分仙人之姿。
沒想到他不僅會變臉,還會大變活人。
豫王的眼眸暗了暗,隨即把劍尖輕輕抵上對方隆起的喉結,臉上的笑容意味不明:「楚太傅你也是走錯房了?」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楚狗楚太傅吧?是國家發的薪水不夠嗎?竟然 背著我搞副業?打算悄悄變母然后驚艷所有人?
我心下大罵他:骯臟!齷齪!不懂自愛!不知羞恥! 逛窯子這好事竟然不帶我!員工家屬好歹能有點優惠價不是?
楚謖動了動,豫王也是個憐香惜玉的,及時撤了劍,同他道:「我看楚太傅和小 侯爺跑到這兒,不是巧合吧?莫不是武安侯府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豫王摩挲著下巴接著分析:「能驚動楚太傅和小侯爺的……難道是可驅三萬雄兵 的兵符?」
楚謖揭了面紗,露出冷玉般的一張臉:「王爺,盜取兵符,是為謀反。」
「楚太傅怎麼一上來就給本王扣帽子。
」豫王伸出食指抵住楚謖的唇,「本王才 不屑什麼冰符火符,本王不愛江山,只愛美人。」
楚謖皺著眉,別開臉,正欲起身。
豫王忽然擒住他的手腕,如猛獸撲食般把他壓進床塌。
盤在房梁上的我視野絕佳。 哦豁,這是我免費能夠觀看的嗎?
「楚太傅都委身來了這風月場,怎麼能讓楚太傅空手而回呢?」豫王的聲音因興 奮而發抖,拉起楚謖的手就往心口摁,「兵符本王這里沒有,但本王有的,是對 太傅滿心的愛慕。」
楚謖又驚又惱,想著法子脫身,卻被豫王招招制住。
呵,叫你之前不肯和我一起跳強身健體的中小學廣播體操,現在任人魚肉了吧?
「你不乖啊。」豫王解了楚謖的發帶,將他掙扎的雙手捆在床柱上,「本王第一 次見到太傅就很是歡喜,可父王偏偏要把你送給那個又癡又傻的太子!我恨他總 是奪走本王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