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寧芫便被打暈扛走。
25
寧芫再醒來,看到的是一間普普通通、裝飾華貴的屋子。
以及。
聞嵇那張許久未見的臉。
他正拿著手里她的手機,翻來覆去地研究,然而他并不清楚具體該怎麼用。
余光瞥見寧芫醒來,他手下動作一滯,唇角慢慢揚起,「寧姑娘。」
寧芫只內心慌了一瞬,便又重新安定下來。
她翻身坐起,語氣端得平穩,「你想做什麼?」
聞嵇臉上笑意更甚,「寧姑娘比我想象中更為淡定。」
說罷,他將手機遞過去還給她,「此物,如何使用?」
寧芫攥緊手機,面不改色,「王爺想拿它做什麼?」
他絕不是如聞扈上次那樣,只是簡單的好奇。
「本王……」
「不知道?」聞扈一腳踢翻地上的染爐,冒著火星的爐灰撒了一地,「是朕最近脾氣太好,讓你們忘了把腦袋別好了?陽尚人呢?寧姐姐怎麼會不見?瑞全!」
瑞全忙躡手躡腳跑進來,「陛下——」
「查!查不出來都殺了!」聞扈激動得眼睛像要滴血一樣的紅。
他剛剛從朝殿提著劍回來,不僅是劍,渾身都充斥著血腥味兒。
愈發顯得此刻的他兇煞如惡鬼。
方才在朝殿之上,他剛提了一句要讓梁夙兼任司空一職,竟然就有人好死不死敢提讓寧芫獻祭一事。就因為神像倒塌、民怨積壓,那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竟然提出讓來歷可疑的寧芫獻祭,以平神怒。
他們是活得太安穩了,忘了除了神怒,還有天子的震怒了。
獻祭一事本就是聞扈的雷點,更何況還發生了當年的那件事。
如今再次提起,還要聞扈獻祭自己心愛的人,怎麼能不讓他發狂。
「陛、陛下——」門口有個小太監戰戰兢兢出聲,「顯王派人送了信兒來——」
「本王知道你素日里都拿這個跟扈兒聯系,」聞嵇自信一笑,「寧姑娘。」
先是在皇陵救下她,卻沒有立馬拿她驗證,是想觀察她一段時間。發現她有這樣一個奇怪的東西,便打算叫人順出宮來,結果被聞扈截下了。
他便又換了個方式,想用她的血試一試,可惜古玉沒有任何反應。
所以,也只能出此下策,叫人攪亂早朝,再將人直接帶出來了。
想必此時,他的乖侄兒才剛剛得知消息吧。
想到聞扈跟他父皇同樣的發了瘋似的模樣,聞嵇的笑容愈發真切起來,「碰巧,本王也有個想聯系的人。」
被聞嵇領到他的密室時,寧芫整個人說不出的抗拒。
無他,聞嵇此人實在變態。
這間密室里不僅掛滿了形形色色同一女子的畫像,甚至連那女子穿過用過的衣物都被妥善保存起來。場面一度十分詭異,昏暗的室內還擺放著大大小小的人形木偶,沒有畫臉,但從衣著發型能看得出,是畫像上那個女子。
寧芫也終于了然,為何她第一次穿著現代的衣服出現時,聞嵇表現得如此淡定,以及之前割她手時,他故意引出的那個雖然身著現代裝,卻仍讓她感覺說不出怪異的女子了。
這畫像上的女子,分明也跟寧芫同樣來自現代。
「她叫容衣,也是——」
「扈兒的母妃。」
「陛下,陛下!」瑞全舍出命去攔著要將人一劍捅死的聞扈,「皇后娘娘最受不了屋內有血腥氣了!您不能在這兒動手啊!陛下!」
早朝上那人提出要獻祭寧芫的話一出,聞扈便冷笑著拔劍起身,「她是朕的皇后,誰敢讓她獻祭?」
本來婚典還未舉行,但他都這麼蓋章了,闔宮上下自然該改口稱寧芫為「皇后娘娘」。
聞扈聽瑞全提起寧芫,這才動作一滯,手心里那張寫著「扈兒,寧姑娘本王便先借走了」的信紙,被他蹂躪得不成形狀。
「去顯王府。」他目光一凜,咬牙道。
瑞全立馬應了句「是」,轉身出去調集人馬。
不一會兒,有人顛顛撞撞跑進來。
是方才找不到他人影兒的陽尚,「陛下!不好了!梁府被杜司寇派人圍起來了!」
26
容衣當年是被戰敗國獻上來的。
這位被獻上來的公主,自從一次風寒過后便性情大變,跋扈了許多,但還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舉動。譬如經常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之類的,她還總是習慣穿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