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有些疑惑,就這麼就開了?
我把木筒卡進鐲子,咔噠一聲,木筒還真就裂了一道縫。
我“……”
好、好草率啊!
我把木筒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張只有一掌寬的卷紙,打開后有一臂長,長長的一條,上面應該是筆跡,但是黑糊糊的一片,我也看不出什麼,想著那老頭的布寫了那些內容,那麼這個木筒肯定也是跟步北游有關系的。
我把鐲子拿著,走出主臥,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撫摸著那塊破布的步北游。
步北游把面具取了下來,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他波瀾不驚的面容讓我有一絲心安。
我把那張黑糊糊的紙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個,應該對你有用,這紙張摸起來很厚,應該使用了特殊的保存手法,把許多張紙覆成一張,卷起來保存在木筒內,你給我的淬玉鐲子,就是開這個木筒的鑰匙。
步北游抬頭,有些疑惑。
我知道他在疑惑什麼,一個他隨手給的鐲子,竟然能打開這個來歷不明的木筒。
也許是機緣巧合,鐲子上的凸起剛好能對上木筒的凹槽。
木筒打開的那一瞬間我聞到了濃烈的火油味,那麼就代表嗎,如果不是以正確的方式打開的話,這個木筒會自燃毀掉里面的紙。
我很慶幸我沒有亂來,畢竟我是有想過用腳踩開的。
步北游輕輕咳嗽了一下,拿起那張紙,輕聲說:“我娘,是京城才女,她別的不會,就是喜歡研究筆墨書畫,因為喜歡作畫的原因,對紙張的研究也是出神入化。
我挑眉,“這是你母妃的東西?我還以為是那老頭的。
步北游搖頭,“那個老頭,應該就是我母妃的貼身侍衛,被我母妃安排隱姓埋名躲在西域,但是不知道為何,他說他意識不太清楚,所以才在布上把他知道的記載下來,原來母妃留下的遺物里,淬玉鐲子有一對,一只淬玉,一只解玉,解玉被皇后打碎,我讓棋賢修復后便藏起來了,這只淬玉,還是你從王府庫房中找出來的。
我砸吧砸吧嘴,這一連串的概率也是真的低。
“那這張紙,要如何拆開?”我看了看那張還卷著的紙漿,黑糊糊的,抽了抽嘴角。
步北游垂眸,說道:“有一個人,能把紙拆開。
“誰?”
“陳錦賢。
“哈?那倒霉孩子?”
黃沙平定,轉眼是七日之后。
我站在城墻上,步北游站在城墻下,戴著那個丑陋的般若面具,我和他皆看著不遠處的一行人。
我抬起手,身上的鈴鐺便輕輕響了起來,步北游聽見了鈴鐺聲,抬頭看我,“卿卿要不先回去?太陽毒辣。
我哼笑一聲,“我是西域人還是你是西域人,我曬過的烈日多了去了,再說了,我穿的這麼少,也不熱,倒是你,從頭裹到腳,你不怕暈過去?”
步北游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說道:“卿卿穿的也太少了點。
我挑眉,看了看我自己。
哪里少了?該遮住的地方這不都遮住了嗎?
我把長靴綁緊了些,有宮女送了冰食過來,我從里面撿了個櫻桃扔在嘴里,酸的我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嘶——”
遠處的一行人漸漸走近,我倚在城墻上往下看,看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正興高采烈地朝步北游跑來。
陳錦賢扯下帽子和面罩,十分激動地大喊:“九!啊,蕭大人!!”
步北游沒動,我在城墻上也只是笑了笑,陳錦賢這倒霉孩子還蠻聰明。
“收到消息我就立馬動身了!只是那流沙林麻煩了些,繞了些路。”陳錦賢擦了擦臉上的沙子,笑的開心。
我懶懶地開口:“繞了七天的日程,安賢王可有夠路癡的。
陳錦賢瞇著眼睛抬頭,逆光看見了我,說道:“蕭大人,這是?”
我挑眉,從冰食里挑了個葡萄扔下去,“嘗嘗,我西域的葡萄可比你京城的甜。
“葡萄?”陳錦賢堪堪接住,思量了一番,一臉見鬼了的表情,“信莫卿?!信大人?!”
我被他逗笑了,“多稀奇。
陳錦賢接受的程度很低,一下就適應了,樂呵呵地把葡萄塞進嘴里,步北游默默地說:“還不謝過山月公主。
陳錦賢一下就卡住了。
紅著臉捶了捶心口,好不容易順了口氣,驚魂未定地對著我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參見山月公主!”
我一愣,步北游也一愣。
下一秒,我發出了惡劣的嘲笑聲,“哈哈哈!陳錦賢!你和我之間只需要行拱手平禮啊!你在干什麼蠢事?”
陳錦賢也好似反應過來了,小臉漲的通紅,哼哧哼哧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后一頭扎進城內。
我和步北游對視一眼,轉身也下了城墻。
我倒是不知道陳錦賢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把紙拆出來。
我讓宮女準備了兩份冰食,朝著給陳錦賢安排的房間走去。
房間門是關著的,我也沒多想,直接推門進去了。
然而下一秒我就看見了陳錦賢驚慌的臉,以及他胸前的蜜汁凸起。
“啊——!!”
39.
我揉著還有些發懵的耳垂,看著小臉通紅的陳錦賢,嘆了口氣,我倒是真沒想到陳錦賢是個姑娘。
如果不是她在房里換裹胸布,我估計永遠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