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經年冷笑了一聲:"那就讓她先等著吧。"
這靜妃一段時間不見,可是膽子越發大了,居然敢威脅他?仗著她的爹爹是朝廷重臣,在宮里作威作福,往日里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該挫挫她的銳氣。
墨經年想著早上在弱水殿里聽到的那一番話,心里也明白,那御花園里的事定然與她逃脫不了關系。
德懷聽了服了服身子,轉身走出殿門。
"娘娘,皇上正在忙,要不您先請回吧……"德懷一邊觀察著靜妃的臉色,一邊小聲的說著。
"德懷公公,本宮這次來不是因為本宮自己的事,而是和瑤妃姐姐有關。"靜妃面色為難,伸手將手中的玉鐲退了下來,塞進德懷的手里,"麻煩公公通融通融。"
德懷一看,往后退了一步,弓著腰規矩的說:"雜家就是一傳話的,靜妃娘娘客氣了,雜家再進去說說,見不見,那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那就麻煩公公了。"
靜妃站在御書房外候著,正午的太陽照的她有些刺眼,她沒想到的是,墨經年居然對她這般,連顧瑤的一點都比不上,靜妃的眼里閃過一絲毒辣。
不受寵的妃子,連墨經年身邊的太監,她都要看幾分臉色。
"靜妃娘娘,皇上喚您進去。"
我剛躺下準備休息弱水殿的殿門便被猛然推開,我瞇著眼從珠簾看了過去,只見墨經年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的人,居然是靜妃。
果然這女人沒安好心。
柔意站在門口一臉緊張。
在我起身準備下床的功夫,我的手腕就被他攥在了手里,捏的我腕骨生疼,我皺了一下眉。
抬頭與他對視,只見他眼里帶著殺意。
我心下一驚,莫非是早上的事……
“皇上這是怎麼了?”我面無波瀾的看著他,余光處看到靜妃的臉上是計謀得逞的笑容。
“你的?”
墨經年的話音剛落,我的眼前一花,一塊手帕落在我面前,微微擺動,手帕的邊角處赫然繡著一個瑤字。
這是我給穆遲的手帕!怎麼會落到墨經年的手上!我不由的抽了一口涼氣。看著靜妃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樣子,看來她是拿這個帕子做了文章。掩藏在袖子下的手暗暗握緊,指甲嵌入手心帶來的疼意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鎮定了下來。
“姐姐看著妹妹干嘛?皇上問姐姐話呢。”靜妃的目光與我撞在了一起,拿著帕子捂著嘴,“可別讓皇上等著急了。”
“是。”我垂下眸回答,上面有著我的繡字已經一目了然,辯解也沒用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
“落哪了?”
“臣妾不知。”
“姐姐當然不知。”靜妃那嬌滴滴的嗓子又從一旁傳來。
“朕問瑤妃,沒問你。”墨經年的聲音冷的令人膽顫,靜妃聽言整個人一抖,眼睛發紅咬著唇小聲的說,“妹妹只是想提醒一下姐姐。”
“還真是謝謝妹妹一番好意。”我譏諷的笑了笑,“皇上既然來質問臣妾,想必也是聽信了什麼……”
我話還沒說完,殿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通報:“儀才人駕到。”
今日可真的是熱鬧。
“瑤妃姐姐。”儀才人剛進屋,看著眼前的架勢一驚,忙低頭請安,“參見皇上,參見靜妃娘娘。”
墨經年看也未看她一眼,一雙眸子黑沉的嚇人,里面有種滔天的怒意:“朕現在只想聽你說,你今早去御花園到底去干什麼了!”
帕子隨聲飄落,落在了地上,我的脖子瞬間被墨經年的手心扼住,眼里有著嗜血的殺意:“你當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