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才人看著嘴角微不可見的動了動:"走吧。"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將柔意喚了過來:"將這些東西,處理了。"
"娘娘……這……"柔意看了一眼,遲疑了會,隨后恍然大悟,"好的娘娘。"
"你在去打聽一下,皇上下朝的時間。"
柔意聽著,以為我想通了,想去找皇上獻殷勤,眉梢一喜:"娘娘,你早有這個覺悟就好了,皇上那麼寵愛你,你依著他些……"
我瞥了她一眼,抬了抬手,打斷了柔意的話:"君心難測,誰都不懂,這話你也莫要亂說,否則那天被人聽著傳出詬病就不好了。"
柔意捂著嘴,連忙點點頭。
御書房內。
"皇上,請三思啊!"
墨經年站在案前提筆寫著毛筆字,地上匍匐這兩位大臣,似乎在請求什麼。
"穆將軍雖為我國立下無數戰功,可是為了他割讓三座城池,萬萬不可啊。"
"那些蠻夷簡直是獅子大開口,狼子野心,這三座城池一割讓,那今后不堪設想啊!"
墨經年聽著,又落下了一筆:"呂丞相和江太傅要找朕說的就是這個?"
呂丞相和江太傅面面相覷,皇上這風輕云淡的樣子,那像是割讓三座城池就像是送了三兩銀子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是為了說這個,那就沒必要再說了。"墨經年將手中的毛筆放下,把鎮尺拿開,"朕自有定奪,呂丞相和江太傅,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退下吧。"
在國防兵御圖面前,三座城池又算得上什麼?
用公主和穆遲聯姻為由,表面上是看是想交好,實則是想讓穆遲成為他們的人,墨經年的眼里劃過一絲深意,雖說他早已用穆遲身體不適需要靜心修養不宜過度操勞為由收回了兵符,但是國防兵御圖卻不是說收就能收的,穆遲早已了如指掌。
且三座城池換了穆遲一命,單單這一點這對穆遲來說,恩重如山,在百姓眼里,當今圣上愛民如子,就算穆遲知道了顧瑤在皇宮里,他也不能怎樣。
呂丞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抱了抱拳:"微臣,告退。"
江太傅看著呂丞相不在勸,也跟著離開了。
墨經年看著江太傅和呂丞相離開,召來德懷:"去御膳房交代一下,這段時間給弱水殿的膳食上點心,給瑤妃好好調理身子。"
德懷俯身聽著,臉上帶著笑心里卻微微一驚,看來瑤妃娘娘真的成了皇上心尖寵著的人啊。
"是,皇上。"德懷應著,轉身去了御膳房。
"翠柳,本宮感覺最近身子有些不適,你去一趟太醫院把郁太醫給我請過來。"儀才人扶著翠柳的手,軟聲說道。
"回娘娘,聽說郁太醫昨兒去給瑤妃娘娘看了病,今兒在家休息呢。"翠柳狀似無意的說著,看了旁邊的玉秀一眼。
"那就算了吧,本宮這也是老毛病了,哎……"儀才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瑤妃姐姐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真是讓本宮憂心忡忡。"
"娘娘真是菩薩心腸。"
玉秀低頭在旁邊聽著,暗暗記在心里。
回到靜婉殿將聽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靜妃,靜妃坐在桌子邊喝著香茗,靜靜的聽著玉秀說的話,看著手里的東西,隨后冷笑一聲:"罷了,在讓她得意一段時間,等時機到了,到時候看她怎麼翻身。"
"娘娘,皇上卯時上朝,大概辰時下朝。"我聽著柔意的話,細細的盤算著,上一次打暈宮女的宮裝似乎還留著,看來還有用處。
"嗯,我知道了,退下吧。
"我懶懶的說著,等到柔意退下的時候,我走到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