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你,真在里頭。」
祭修單邊挑眉,拎著我的后領口走進了戰神宮。
「小啞巴,等會兒我就讓你變成真啞巴。」
7
我被他威脅著在戰神宮殿里尋找著。
幸好,我阿娘不是先前那個不和戰神阿爹說話,只知道自怨自艾的蚌仙子了。
于是我領著祭修找到阿娘的時候,戰神阿爹通過隱藏行跡的方式從祭修手里救下了我。
接著他就被我阿娘正中插了一劍,祭修的眼里藏了許多的欲言又止。ӱƵ
可不是欲言又止嘛,心愛的姑娘結婚了,新郎不是他,還上來給他捅了對穿。
那個提著我的身軀逐漸消散了。
當然,他并不會死。
這不過是他的身外化身,他是魔族少君,又不是傻子。
只身闖天宮還是荒謬了些。
但我看著他落在我們一家三口身上的眼神還是狠狠地心頭緊了下,這小子怕不是要黑化。
戰神阿爹帶著我去藥神那里醫治,拔出了那個蠱蟲。
然后留下阿娘照看我,大約是出去商討關于魔族的事情了。
魔族少君重現于世,確實是件令人頭疼的大事,況且這位少君委實是個蠻不講理的主。
給我煎藥的藥仙子正巧是原文里那個心善命苦的仙子。
我原本作妖有點不愛喝那苦了吧唧的東西,因為其他傷不喝藥也能自愈,只是稍晚兩日罷了,但見到是她,我馬上懂事地喝了個干凈。
其間符都還帶著那幫少年來見過我一回。
先是客套地詢問我的傷勢,然后就眼睛亮亮地問我,真見到那個茹毛飲血、三頭六臂、身高數丈、面目可憎、行為下流的魔族少君了沒有。
誠然,男二并不會長成這樣歪瓜裂棗的模樣。
但他在天界的魔族志里還是被小小地扭曲了一下。
作為親自見過的人,我想都沒想就點了頭還做了鎖脖子翻白眼的動作。
嚇得少年們連退好幾步。
「沒錯,那個人就是長得那麼惡毒恐怖的呢。」
死亡的陰影我可沒忘記。
嘴他兩句,那也是他應得的報應。
等到他們走后,我思索著開始盤故事的后半截。
原本故事里我阿娘被指控勾結魔族,關進了天牢,然后就被那個弒父殺兄變成魔王的少君暗中帶回了魔界。
在我阿娘昏迷之際,他又飛速以最高的禮節將她迎娶成了魔后。
不得不說,魔王他是懂快刀斬亂麻以絕后顧之憂直接一步到位的。
這個時候的我因為沒能得到那株魔藥靈脈碎裂,性命難保,連人身都維持不住,戰神阿爹才后知后覺地用了大量神力將我的神魂投入養魂盞里。
不過阿娘不知道。
這也導致她和魔王窺探不到身處神族的我的蹤跡時,聽信了若玉那句我已經死掉的虛言,與我阿爹徹底割裂。
她后來失手打碎了養魂盞,永久沉溺在害死我的痛苦中。
但這時候的她還只是想著死,并沒有墮魔。
可魔王篡改了她的記憶,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了我阿爹的頭上,讓她充滿了對我阿爹的恨,與我阿爹落了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咱就是說,這但凡長個嘴,能成這樣?
算起來,這少君應該是要開始弒父殺兄,跑去登基了。
對了,這祭修是個死戀愛腦,要不然也不能因為我阿娘一句要親手弒神,就直接將畢生修為轉給我阿娘了。
也正是這魔王之力的加持,我阿娘一個小小蚌仙子才能變得如此強悍萬分,能與戰神齊平。
直斗得天柱倒塌,天裂了口子。
戰神只得以神隕的方式福澤蒼生,以身補天。
蚌仙子想起了前因后果,于是散盡修為,將輪回重置,就此殉情。
8
這劇情想得我悲從中來,嘴啊嘴。
你到底為什麼不長啊?
不過沒關系,我來了,這些誤會我必不可能讓他們重演。
咂吧了許久,我覺得還是得從祭修這塊兒入手。
我的爹娘目前和和睦睦,美滿甜蜜,只要對這個覬覦我阿娘的臭小子嚴防死守,想來就沒有問題了。
然后現在問題來了,我根本就打不過那死小子。
而且很有可能先被他打死。
他那淬了毒的眼神,不像假的。
我有些挫敗,對于這滾滾往前的大劇情,我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
在藥神宮殿休養了幾日,我被阿娘抱著回了戰神宮,臨行前那個藥仙子還給我塞了幾顆糖。
真真是善良的好仙子。
我分給了符都他們些,他們笑著接受。
唯獨符都似乎紅了耳廓。
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戰神阿爹就取了我的鐲子。
恐日后還生其他變故,還自取心口龍鱗煉制了法寶用以保護我和我阿娘。
這還沒安生幾日,我們神界就聽聞了魔界的動蕩。
祭修他成了魔王,還砍了先魔王的頭祭旗。
這回的他做好了背景調查,不似上回那般吊兒郎當。
揚言要以魔界最高禮節迎娶戰神妻子桑落為后。
這很囂張,也很祭修。
有種目中無人的跋扈。
那日子定在了七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