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不過,那我就打贏他們,為了能贏,我可是通宵做了許久的攻略。
另外調理過靈脈的我,隨隨便便出手,那都是頂級的好吧。
從前的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鈕祜祿·長嘴·有點厲害·玖夜。
我從懷里取出戰書給每個人都發了一份。
「比試的內容隨便填,只要我輸了你們任何一個人,我就自行退學。」
少年們七嘴八舌,但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兩年內我從騎射到術法,再到識文斷字、凡間游戲、女紅書畫……做到了十項全能,讓他們一群人輸得心服口服。
早知劇情的我,雖然不愿意來學宮,依舊是認認真真地卷了。
看著最后一張戰書,我平靜地看向那個先前帶頭挑釁的少年。
他叫符都,雷神之子。
挑戰的內容是,在下節實戰課上贏過他,擊落標記物的數量多者為勝。
實戰課開始,我退至眾人身后,看著他們風風火火地各顯神通,輕笑。
「都讓開,我要開始裝逼了。」
我微微頷首,掌心聚集起業火,小腿一蹬就站到了半空中。
場上的目光霎時間就被我聚集了起來,包括場外監視著我們一舉一動的司學。
我抬手,左右開弓,一口氣擊落了場上剩下的所有標記物。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正巧,不知從哪里闖入的魔物踏著結界邊上的河水疾馳而來,我于半空中向著它利落一擊,火勢頃刻間蔓延了開來,圍著魔物將其困在了里面。
漫天火光下,我的指尖還燃著業火,輕輕落地,抬眸看向了符都。
「服不服?」
少年先是眼含驚艷,隨即又開始面露緊張,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作認可,又悄聲在我耳邊說道。
「怕了你了,但愿你自求多福。」
我正思索他這話的意思,緊接著就聽見他中氣十足的喊聲。
「拜見司學。」
我回過身子,當即就僵在了原地。
司學瞇著眼睛,那早上還規整的袖子上燒了相當礙眼的一個大洞。
「下學后,煩請戰神來一趟學宮罷。」
6
我坐在學宮門口托著臉,望天,望地,望我變幻莫測的未來。
等到我阿爹出來的時候,我正巧數到了第一百四十三朵飄過去的祥云。
重華這神吧,并不擅長言辭,憋了一路,才在家門前咳嗽了聲。
他的指尖在我的手腕上輕點,變幻出了一對暖黃色叮當鐲。
「司學說,你天賦異稟但需戒驕戒躁,這鐲子能暫時封住你的業火。」
「待到日后穩妥些再摘。」
我晃了晃手腕,鐲子叮當作響,乖巧應聲。
「好。」
那魔獸來得蹊蹺,有種山雨欲來的味道。
夜里頭我黏著阿娘許久,摟著她的腰,聞著她身上的氣息尋求安寧。
但仍舊是做了整宿的噩夢。
我咬著牙,額頭不停地發著冷汗,伸著手往外撲著,卻劃了空。
「阿娘!」
我猛地睜眼,登時惶恐萬分。
我好像。
看不見了。
在冷硬的地上摸了許久,我摸到了似乎是綢緞的布料。
低沉的聲音自上而下地傳入了我的耳中。
冰涼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
「桑落在哪兒?」
糟了,遇見魔族少君了。
但渡無所苦,就尼瑪離譜。
我僵直了身子,完全不敢動作。
我這哪里敢做什麼呀,他分分鐘殺我幾百萬次。
「說話。」
少君不死心地又開口問了一嘴。
「難不成是個啞巴?」
可恥地,我點頭了。
啞巴就啞巴吧,那也比結巴好。
「問涯說你身上有阿洛的味道,不想死的話,你就給我乖乖帶路。」
威壓從我身上逐漸撤走,我重見了光明。
不出意外的話,問涯就是那只闖進來的魔物。
大概是在我擊退它的時候,它在我的身上放了追蹤的東西,這才讓我被這位少君拉進了小世界。
此行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少君追妻狠狠愛。
最大的問題就是,少君他大概是不知道,他喜歡的姑娘已經變成人妻了,而他現在挾持的是這位美麗人妻的乖乖女。
作為喜歡的姑娘和別人生的孩子,我但凡多提一嘴能被他剁巴剁巴喂魚。
何況我還被壓制了業火,跑都跑不掉。
我們現在的出生地,也就是起始地,是仙界的西天門。
離戰神府最遠的一個門。
少君名為祭修,不知道用了個什麼隱匿法術,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帶著我這個人形導航,開始在天宮里漫無目的地尋找。
我們在大大的天宮里面找呀找呀找。
找漂亮的姑娘回漂亮的家。
我沒什麼想法,就想著帶著他老老實實地去戰神殿,然后讓我的戰神阿爹拯救我。
我堅信絕對的武力是解決事情的最好辦法。
然后臨到門口了,祭修這小子鎖著我的喉嚨問我是不是想害他。
我顫顫巍巍地指著戰神宮,瘋狂點頭。
「你是說,阿洛真在里面?」
我舉起了三根手指做發誓狀。
在我的瞳孔地震下,祭修指尖瑩潤的紅光沒入了我的眉間。
「這是心蠱蟲,要是敢騙本君,它就會在你的體內游走爆裂,讓你仙脈寸斷。」
真是最毒男人心。
我當即氣血翻涌,吐了一口血出來,想來是因為我騙他啞巴這件事,于是我含著血沫子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