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間里的燭火都滅掉便清楚了。」
容玹抬手,他的侍衛立馬開始行動。
房間很快陷入黑暗,房間桌上我放過鮫珠的地方亮起幽幽藍光。
與此同時,我一把抓住千升冒著藍光的手:
「偷盜者在這兒。
「我在裝鮫珠的箱子上抹了藍光草的粉末,但凡碰過箱子的人手上都會留有痕跡。
「不用特殊藥水洗,短時間內根本不會消失。
「這里除了我便只有他手上有藍光。」
千升嚇得將手抽回,朝姜月跪下不住磕頭:「公主,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冤不冤,查查就知道了。」容玹聲音沉冷。
姜月沒想到我竟然留了一手,一時有些急了:「阿玹,她的話怎麼能信?
「你忘了當初她冤枉你偷她珠寶,對你做的事了嗎?」
房間里的燭火已經全部重新亮起。
容玹看了我一眼,便垂下眼眸,緩緩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
看著像是回憶,實則是心虛。
姜月或許不知道,當年我并沒有冤枉容玹。
只是容玹偷的不是珠寶,而是一堆我用過的東西。
在知道他對我心懷不軌后,我親自翻了他的房間。
找出的東西只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
除了手帕,荷包,貼身小衣,還有我用過不要的杯子,梳子,發帶,甚至是來葵水弄臟的褲子。
我氣急,讓人把他困了便是一頓鞭子伺候。
等我打累了,又借口他偷我珠寶讓宮里管事再杖責他五十,并將他趕出皇宮。
容玹受刑時,姜月跑來替他求情,甚至撲到他身上替他挨打。
嘴上不住喊著:「容玹根本就沒有偷你東西,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
我早就看不慣她對我的奴隸指手畫腳,百般關注。
如今更是連情況都不清楚,就那麼篤定容玹是清白的。
她那麼心疼容玹,我自然得滿足她,叫人將她也一起打。
如今身份對調,她便想替容玹報復回來,自以為是地討好容玹。
卻不知她錯得離譜。
12
容玹派去搜查的侍衛很快就回來了。
東西確實從千升那里搜出來了。
可他還不肯認罪,一直朝姜月喊冤枉。
可即便姜月知道他冤枉也毫無辦法。
容玹揉了揉眉心:「我乏了,今日的事也該結束了。」
他起身幾步,從侍衛手中拔劍便朝千升的雙手砍去。
彼時,千升的雙手正抓著姜月的裙子喊冤。
容玹手法凌厲,一劍便將他的雙手齊齊砍斷。
一雙斷手就這麼掛在了姜月的裙子上。
房間里立馬傳來不絕于耳的尖叫聲。
姜月更是直接嚇暈了過去。
情況轉變太快,我呆呆站在原地還未消化過來,直到容玹擋在我身前才回過神。
當晚,容玹將我帶去了他的住處。
他將我抱坐在床上,親手替我擦臉,凈手。
然后抱住我:「主人,對不起,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我當時就是忍不住,一想到他那雙手打過你,我就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尸。
「你相信我,我不是弒殺之人,不要怕我好不好?」
前一刻還眼都不眨斬人雙手的人,現在輕聲軟語跟我解釋,反差實在太大。
我將他推開了些:「鮫珠是你讓人放在他房間里的?」
「嗯,婠婠的法子雖然可以自證,卻傷不到他們分毫。」
「傷害過你的人,我必然會十倍奉還。
」
我心中滿是疑惑,這樣睚眥必報的人,真的不恨我當初對他的欺辱嗎?
若我是他,姜月這個一心一意為他的人不是更該得他喜歡。
犯得著喜歡我這個曾經奴役欺辱過他的人嗎?
還是說他另有目的?想取得我的信任再報復我?
我實在想不通。
13
姜月病了一場。
醒來后便吵著要父皇盡早應下容玹的求婚。
之前幾天他一直拖著不應,想著要更多的利益,也不知姜月跟他說了什麼,倒是立馬答應了。
宮里很快開始布置,到處都一片喜色。
姜月忙著準備出嫁的事,難得沒有找我麻煩。
可容玹卻不會放過我,將我叫去試嫁衣。
我被他困在桌上,一雙小腿垂在桌邊。
外人面前不茍言笑的人,現在又成了病態的模樣。
他伸手想解我身上的衣服,被我死死按住。
若不是打不過他,我怕是早將他抽上千百回了。
容玹還在耐心哄著:「婠婠,只是試試嫁衣,我不會做什麼。」
「那你直接送去給姜月不就好了。」
「婠婠,你知道我想娶的不是她,你不想嫁給我就算了,讓我看看你穿嫁衣的樣子也不行嗎?
「就當提前給我的一點獎勵好嗎?」
見我仍舊不松動,他摸出一把匕首塞到我手里。
「婠婠,我要是欺負你,你盡管用刀捅我。」
他擺明了今日不達目的不會罷休,我再掙扎也是徒勞。
「記得你說的話。」
容玹含笑點頭,當真規矩的褪去我的外衣,手上無半分逾舉。
可目光卻像熾熱的火焰要穿透我的中衣。
扯我腰間系帶的手,指尖微顫,出賣了他內心的渴望。
直到中衣落下,僅著小衣的我露出大片肩頭。
我見他喉嚨滑動,要落在我肩上的手驀地收回,指尖用力摩挲了下。
待給我穿上嫁衣后,他呼吸都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