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拉著林美人,舒美人,還有阿離幾個打麻將去了。
21.
這打麻將的技術,還是林美人傳授給我們的,如今已經成了我們幾個的重要娛樂項目了。
只是,我打了一下午麻將,也沒見星痕。
也不知道那家伙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后來我才知道,我大伯母和大堂姐回去的路上,馬車叫人劫持了。
人沒什麼大事,就是舌頭都硬生生叫人割了半截。
那南寧王府的嫡次孫得知容繡成了啞巴,著急忙慌地上門退了親事。
容繡性子剛烈,受不了這個刺激,一根繩子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
倒是沒死。
如今在她祖母的佛堂里吃齋念佛,當姑子去了。
得知這個消息,在宮里學規矩的容茵,在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精神恍惚,一腦袋扎進滿是冰水的池子里頭。
撈起來的時候,人都涼了半截,然后高燒不退,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燒成了個傻子。
我蹲在她面前,拿手指頭戳她的臉。
「喂!你真傻了嗎?」
容茵看著我,嘴里發出「嘿嘿嘿」的傻笑。
我給了她一塊牛乳酥,卻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容茵撿起來,吹也不吹,狼吞虎咽地塞進嘴里吃了。
我刻意假裝看不見她眼底的屈辱和隱忍,笑了一聲:「還真傻了。」
「來人,賞她個答應的位分,叫人好好照顧她。」
「封號叫什麼呢?就叫一個『癡』好了!」
「癡答應,有趣!」
我正和容茵玩得開心呢,一個許久不見的身影被宮女扶著跑了過來。
她看了看趴在地上吃牛乳酥的容茵,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一顆顆地,好像斷了線的珍珠。
她心疼地拿出帕子給容茵擦嘴。
「容茵,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們說你落水燒壞了腦子,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
說完,她轉頭瞪著我,血淚控訴:
「皇后娘娘,她可是你堂姐,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哦。」
謝淳又沒看住她是吧?
22.
我假裝不認識她。
「你是……?」
蕭莞咬著嘴唇,委屈地看著我。
「皇后娘娘是在裝糊涂不成?臣妾是莞御女!!!」
我恍然大悟,有些無辜地看著她:「本宮堂堂皇后,為什麼要記得你一個小小的御女?」
「不過,本宮確實很久沒見你了。」
「陛下還真是小氣,免了你的早晨請安,都不叫我們見你。」
「本宮、林美人,還有舒美人可都很掛念你呢!」
蕭莞聽到我的話,氣得直哭,一臉倔強和堅強。
「你用不著嚇唬我!」
「我可不是容茵,任由你揉圓搓扁的!」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淳郎不會放過你的!」
「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不愧是惡毒女配!」
這人又在說奇怪的話了,真是讓人聽不懂。
權她在罵我好了。
「阿離,掌她的嘴!」
遠處的阿離聞言,帶著宮女走了過來。
讓兩個宮女按住蕭莞,抬手直接扇了蕭莞兩個嘴巴子。
蕭莞被打了兩巴掌,立刻委屈得不行了。
「你!你敢打我!」
「淳郎!淳郎救我!」
阿離問我:「娘娘,打多少下?」
我想了想道:「打到她閉上嘴為止吧?」
然后將手伸向容茵。
「癡答應,來,本宮送你回去休息。」
容茵看了看被打得兩頰通紅的蕭莞,有些瑟縮地看了看我。
最終還是擠出一絲憨憨的笑,把手伸給了我。
23.
到底是謝淳心尖兒上的人,阿離才打了幾巴掌,蕭莞身邊的人就找來了,還帶了謝淳。
謝淳怒沖沖地過來,厲聲喝道:「住手!你們在干什麼?」
我指了指蕭莞道:「她罵我,說我歹毒。」
謝淳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拽到身前,惡狠狠地瞪著我。
「你原本就歹毒,還用人家說嗎?」
「別以為仗著皇姑姑給你撐腰,朕就不敢打你!」
我眨了眨眼睛,望著眼前的謝淳,眼眶忽然濕了。
「皇帝哥哥,你要打阿夭?」
「為了這個女人,你真的要打阿夭嗎?」
在哭這件事情上,我向來是很擅長的。
許是那聲皇帝哥哥讓謝淳想起了什麼吧,他甩開我的手沒打我。
轉身抱起一旁的蕭莞,大步流星地走了。
臨走的時候甩下一句:
「容桃夭,你往后給朕安分守己些!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別怪朕不念舊情!」
我見他走了,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我同他有什麼舊情?這些人,全都好奇怪呢!
夜里睡覺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房梁。
「星痕,謝淳明明恨死我了,為什麼不打我呢?」
「難道他像大家說的那樣,學會了隱忍,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帝王了嗎?」
星痕的聲音從房梁上傳來:
「你難道沒發現,他喜歡你嗎?」
「咦???」
我驚訝地從床上坐起來。
「你說謝淳他,喜歡我?」
「不會的吧?」
人家都說,我是小羅剎呢。
這個世界上,除了謝錦鸞應該不會真的有人喜歡我的吧?
就連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星痕,也不肯和我親近。
星痕不說話。
我心里越發著急。
站在床上蹦跶著想去看他。
奈何房梁太高了,我壓根看不到他。
許是被我蹦跶得煩了。
星痕從房梁上下來,落在了我的床前,問我:「做什麼?」
我怕他跑了,按住他的肩頭,急急地問他:「什麼是喜歡?」
星痕撇撇嘴:「同你說你也不懂。」
我不服氣:「我懂的!你跟我說,我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