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想攻略竹馬,卻不知他是瘋批變態。竹馬有個特別的追求者。她小意溫柔,大膽追求。
我好心暗示她,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溫文爾雅也有可能是斯文敗類。
她卻十分氣憤,大罵我挑撥離間,居心不良。
卻沒看到被她護在身后的人眼神暗沉,笑容邪氣。
1
據說出生時,母親一直盼望著我是男娃。
因為我已經有三個姐姐了。
我出生后,母親有些失望,一直嚷嚷著說她生的是個兒子。
后來她對我很好,只不過把我當成男孩養著。
說讓我以后招贅。
可等三個姐姐都嫁出去后,依舊沒人愿意入贅。
因為我的名聲都被鳳淮這個瘋批給敗光了!
七歲那年,隔壁搬來戶人家。
那家的夫人是我母親的手帕交。
還帶來個俊秀軟糯的小公子。
彼時,鳳淮十歲。
他聰明討喜,經常把兩個大人逗笑。
當時我還小,也覺得他好看得緊。
依著母親的意思,我喚他鳳淮哥哥。
可后來我看見白衣染血的他冷著俊臉一刀抹了刺客的喉嚨。
這才明白,溫柔乖順只是他的表面。
瘋批冷厲才是他的本性。
他熱衷于折磨犯人。
自從被我看到后,他干脆不再掩飾,拉著我去看他的私庫。
昏暗的地下室中,鳳淮舉著燭火笑容燦爛。
似乎十分享受這種環境。
直到點燃地下室中的蠟燭,我這才注意到,這里都是瓶瓶罐罐。
上面貼著紙條。
筆鋒凌厲,鋒芒畢露,像鳳淮的字,又不太像。
因為他平常的字是俊秀規整的楷體。
與這撲面而來的殺意完全不同。
「妹妹,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我可以當成禮物送你哦。
」
鳳淮神色輕松,拉著我一一細看。
我這才發現,上面的字是,手一雙,耳朵一對,藍色眼眸一雙。
一罐罐都是人體器官。
他說這里只有我們二人知道,如果我有藏品,也可以帶過來。
他可以單獨為我留出一間放我的戰利品。
我冷冷看他一眼,明白在此人面前不需要偽裝。
我們是同類。
我熱衷于自愿奉上。
比如賭鬼所求的金銀,他想以女人作為交換。
可那個小姑娘也有交換的權利。
她以一只右眼,換我取她父親性命。
多麼堅韌有趣的姑娘啊,我喜歡這樣的。
于是我親手戳瞎了她的眼睛。
鮮血噴灑在我臉上時,心中止不住的暢快。
我不愛收藏,我喜歡美好的事物在我手中毀滅的感覺。
這會讓我十分滿足和享受。
不過若是同類,我想我還是愿意收藏的。
我打量著鳳淮,他面如冠玉,劍眉星眸。
那身氣質可乖順、可溫柔。
亦可狠如蛇蝎,妖異邪氣。
2
鳳淮十五歲中了狀元。
那年,我才十二。
他騎著高頭大馬,笑容溫柔和善,看起來就是個頂頂好的性子。
人人都稱贊他是年少有為、前途無量。
母親拉著我去他家祝賀。
神情有些遺憾。
「這孩子是個有本事的,可惜了不能入贅咱家。」
我笑了笑,看著被眾人圍繞的少年。
他是慣會偽裝的。
自從年歲見長,他便越發長得俊秀,唇紅齒白,氣質出塵,在京城素有玉公子的美稱。
放榜那天,差點被人榜下捉婿用麻袋捉了去。
我被逗得樂不可支。
然后被氣呼呼的他搶走了手上吃剩下的棗泥糕。
他素來不愛吃甜食。
可從我手中搶過去的,他總是吃得得意非常。
我不解但尊重。
人的愛好總歸是廣泛的。
就像是侍郎家的千金求愛不成,對鳳淮下藥。
那日是個大晴天。
八王爺府中辦了晚宴。
我打落鳳淮過來搶點心的手,萬分護食。
一個侍女端盤子不穩,撒了鳳淮一身,要帶他去換衣服。
我與鳳淮對視一眼,清楚地看見他眼中風雨欲來的興味。
俗稱,熱愛搞事情。
他跟著侍女走過一片竹林,我慢慢跟上。
他被帶進一間客房后,侍女直接離開。
估計準備找個妥帖的時間就去主廳大聲嚷嚷。
我進不去房間,只能在門外找個地方躲著。
門內隱隱約約傳來交談聲。
無非是威脅恐嚇,軟硬兼施。
直到鳳淮聽膩了,直接點了她的穴。
他打開門,叫我進去聽戲。
剛一進門,就聽到他委屈地告狀。
「這位林小姐,她想污了我的名聲,逼我娶她,要不然,她就大叫說我非禮她。」
「她還說了屋里燃了香,聞半刻鐘就會失去理智,到時候我不從也得從。」
「嗚嗚嗚,妹妹,我該怎麼辦呀!」
3
我伸手推開他蹭過來的腦袋。
狠狠瞪他一眼。
明知道這香有問題,還叫我過來,腦子有問題啊!
好吧,他確實腦子有問題,一腦袋壞水。
我瞥他一眼,又看了眼被他點了穴逐漸有些慌亂的林小姐。
「那你準備把她怎麼辦?」
鳳淮收起臉上的無措,笑容惡劣:「她既然喜歡,那我們多給她叫幾個人過來。」
「府門前有幾個乞丐吧,他們應該缺個老婆。」
我點點頭。
對于同伴的決定,我基本上都不會反駁。
做錯事就要有承擔后果的勇氣。
惹了瘋批,總要迎接屬于他的報復。Ӱź
「割掉她的舌頭,省得她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