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面相我不擅長,直接問我師姐。」
師姐清清嗓子,「我來之前在百度上看過江先生的照片和生辰八字。
「江先生男生女相,屬大富大貴的面相,生辰八字也有天時地利……」
江夜行摘下墨鏡,一雙眼睛腫得老高。
他的聲音冷漠。
「這張臉是我整的,以前不長這樣,百度上的年齡也是假的。」
20
我和師姐同時沉默。
花姐警告似的敲了下桌子,「王小姐,我們之前簽過保密協議。」
隨著她的動作。
就看著原本漫無目的的嬰靈似乎聽到聲音。
張開血盆大口,朝著花姐撲過來。
我立刻翻轉符咒,無風自燃,「定。」
符咒打進嬰靈的身體,他痛得哀嚎一聲。
花姐感受到涼氣,猶豫著開口,「剛才,是有什麼東西。」
嬰靈無智。
只會跟隨本能尋找血親報仇。
我笑笑,「沒什麼,一個死掉的男孩。」
花姐臉色瞬間慘白。
江夜行也有點不自然。
師姐看出不對,出來打圓場,「江先生,能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嗎,要陰歷的。」
花姐寫了幾個數字推到師姐旁邊。
我瞥了一眼,好家伙,比百度上大了六歲。
師姐隨身攜帶龜甲和銅錢。
隨著幾次翻轉,師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江夜行又戴上墨鏡,「怎麼回事。」
師姐看了他一眼,「卦象顯示,江先生將死于寅時,時間為明天。」
寅時是凌晨三點到四點。
現在十一點半。
還有四個小時。
花姐猛地坐起來,「胡說什麼!怎麼可能!」
隨著她的動作,那個被我打傷的嬰靈再次撲過來。
這次我沒有出手。
花姐雖然看不見,但肩膀被撕掉一塊血肉。
她疼得尖叫一聲,「什麼東西咬我。
」
這下連江夜行都不得不信。
21
我問江夜行要了一碗血。
他嫌疼,摳摳搜搜只給了半碗。
符咒上結了法印,香灰混合血液,師姐找了客廳里方位最正的角落。
我用血畫了一個血圈。
沈凡站在旁邊,「這、有用嗎。」
師姐沖他笑笑,「我算命在門派里只能排第二,阿玄的捉鬼才是第一。」
若是連我都搞不定。
那江夜行注定是閻王叫他三更死,他活不到五更的命。
江夜行和花姐從屋里出來。
按照我的吩咐,一人全黑,一人全白。
站進圈子里。
江夜行有些煩躁,「就不能畫個大點的圈嗎。」
時間指向十一點五十八分。
我雙手環胸,態度冷漠,「你只給我這麼多血,我想畫大也不夠。」
別墅外陰風陣陣。
江夜行和花姐面對面站著,或許察覺到我們在旁邊。
兩個人有些不自在,又換成背對背。
十二點整。
屋里突然斷電。
血月當空,厲鬼橫行。
一身白衣白裙的女鬼破門而入,指甲足有三米長。
「江夜行!還我命來!」
江夜行臉色慘白,身子不住顫抖。
我雙手各拿三張符咒,大喝一聲,「師姐!」
與此同時,南北角落里的師姐和沈凡點著蠟燭。
幽幽火光,我將手里的符咒飛射出去。
就聽著女鬼慘叫一聲,白裙上炸出黑色。
她將那雙沒有眼白的瞳孔對準我,「阻我報仇者,死!」
來得急,沒有趁手的兵器。
我只能肉身搏斗,女鬼入煞,符咒消耗得極快。
就在我分身無暇時,花姐尖叫一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來了!是他回來了!江夜行!」
我扭頭看去。
地面上,四肢著地的嬰靈只剩眼白,嘴角撕裂到耳朵。
沖著花姐的方向,不管不顧地沖過去。
22
血圈里有符咒。
他被灼傷后慘叫不已,一時間,整個別墅慘叫聲此起彼伏。
江夜行臉色蒼白,呵斥一句。
「閉嘴。」
可眼睛卻看向同我纏斗的女鬼。
我自腰間抽了兩張符咒打進嬰靈的身體。
女鬼趁此給了我一爪子。
肩膀上頓時黑氣蔓延。
「阿玄!」
我捏了個拈花指,盤腿坐下,師姐將蠟燭里的火油滴在我的傷口上。
「鎮守方位,切莫移動。」
師姐點頭。
女鬼找到機會,殺向江夜行。
法印逼得她無法進來,我閉著眼睛。
「待在圈子里,不要出來。」
女鬼仿佛才注意到地上的血圈。
那邊嬰靈還在靠著本能撞擊血圈的符咒,自身后被人拽起皮肉。
我猛地睜眼。
女鬼直接把嬰靈丟在血圈正上方,嬰靈疼得滿地打滾。
陰氣卻給女鬼破出一道缺口。
她迅速伸手,把江夜行和花姐拽了出來。
花姐嚇得雙腿搓地,正好把嬰靈從血圈踢了出去。
「大師救我。」
嬰靈魂魄暗淡。
血圈徹底失去作用。
23
我自脖子上拽下紅繩。
雙手合十。
「我以我身化天珠,收。」
紅繩越轉越大,女鬼被困在其中出不來。
花姐和江夜行勉強得救。
江夜行胸口被戳出十根窟窿,昏迷不醒。
花姐抱著他的身體,「夜行,夜行你怎麼樣了。
「大師,你救救他。」
我從地上坐起來,無悲無喜。
「三煞聚鬼陣,若無父母,可將煞氣引入配偶身上。
「江夜行百度顯示是孤兒,又是單身,我先前沒想過你們如此惡毒。ŷȥ
「自己犯下的罪,總要自己承擔。」Ўž
花姐閃過一絲不自然。
「大師在說什麼,夜行他沒有……」
女鬼突然開口,打斷花姐說話。
「我大學畢業來應聘當助理。
「從未對江夜行有過任何非分之想,是他告訴我,他喜歡我,他愛我,他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