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一次喂他喝毒藥時,他冷冷道:
「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還不行,我就丟你去喂蛇,和宋婭做伴。」
我猛地跪了下來,露出驚恐的表情。
「殿下,我都是在一個個試偏方,我也不知道這次行不行。」
朱玄陽的冰冷神色沒有絲毫動搖,他想殺我了。
我想了想,緩緩道:「殿下,臣女雖然不知落胎法子,但臣女知曉移胎的法子。」
9
移胎,就是將自己身上的胎兒轉移到他人身上,代為生產。
朱玄陽聞言,眼睛瞬間一亮。
他只是不想生,但他內心是想要這個和宋安安有血脈的孩子。
朱玄陽不耐道:「有這種法子,為什麼不早說,移到宋安安身上,讓他生。」
我冷笑一聲,朱玄陽果然自私到了極點,自己不愿意生,倒讓宋安安生。
我猶豫了一會兒,慢騰騰說:「殿下,移胎后,代為生產的人會極其痛苦,容貌衰老如老嫗,行為瘋癲。」
朱玄陽一時間愣住了,開始翻來覆去地想其他人選。
我攥緊掌心,開始緩緩道:「殿下,您與弟弟海誓山盟,難道要隨便找一個人生出來,讓這孩子成為一個身份低微的庶子嗎?」
「殿下這般,弟弟知道了,該有多心疼孩子。」
朱玄陽頓時猶豫起來。
過了許久,他寒聲道:「明日去薛府接太子妃回來,讓太子妃生,孤早就煩了她了。」
終于得到想象中的滿意答案,我笑了。
薛離月,放心,這潑天的苦楚,我定然不會忘了你。
我當即調人去接薛離月回府。
自從薛離月被禁足后,我略微小施展了些手段,薛離月便被朱玄陽趕回了薛府,顏面盡失,成為全京城的笑話。
不過,她現在應該顧不上自己成為笑話的事。
將翠柳送入薛府后,薛府估計已經鬧翻天了。
我扯出一抹笑容,現在去薛府,正好能趕上一場好戲。
果然,還沒進門,就聽到薛離月的怒罵聲。
「翠柳,你這個賤人,給我滾出薛府,當初我就該將你和宋婭一塊丟進蛇窟,讓你和她一樣不得好死。」
翠柳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在薛離月她爹懷里,眼圈紅腫,怯聲說:「老爺,我怕。」
薛離月她爹立馬對著薛離月沉下臉,呵斥道:「你夠了沒,你對她尊敬點,她現在是你母親。」。
薛離月她爹說完又立馬溫聲哄翠柳:
「乖乖心肝兒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趕走你。」
薛離月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尖聲說:「爹,你一把年紀了,能不能要點臉,你以為她對你是真心的嗎?她就是奔著榮華富貴來的,她想把我們薛府弄得雞犬不寧。」
翠柳嗤笑了聲,從薛離月她爹懷里探出頭,嘲諷道:「我看把薛府鬧得雞犬不寧的人是你吧,你都被太子殿下趕回家了,還當自己是太子妃呢。」
薛離月她爹也附和道:「翠柳說得對,薛離月,你現在是京城的笑話,要不是你兄長薛辭陽執意留下你,我是打算將你送去尼姑庵清修一輩子的。」
薛離月眼中閃過痛苦和恐懼。
我帶著人走進去,高聲道:「我奉太子令來接太子妃回府。」
薛離月聽見,頓時滿臉都是激動。
她瞪著翠柳,恨恨道:「聽見沒,太子來接我了,等我下次風光回家,我扒了你的皮。」
翠柳立馬縮了縮身子。
薛離月轉身看向我,冷笑道:「賤人,當初趕我走時那麼得意,現在還不是要灰溜溜來接我。
」
說完她抬了抬下巴,得意道:「我與太子的夫妻情分,豈是你們能破壞的。」
我咧開笑容,做出一個請薛離月入轎的動作。
是啊,夫妻情分,他要你拿命給他生孩子呢。
10
剛剛進入太子府,薛離月就被朱玄陽囚禁起來,將腹中的胎兒換給了薛離月。
薛離月捧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朱玄陽的語氣難得溫柔,他摟住薛離月,溫柔道:「離月,這是我們的孩子,你生下來,他就是嫡長子。」
「你不是一直怨我不給你孩子嗎,現在我給你了。」
薛離月天真的信了,覺得這就是她和朱玄陽的孩子。
有了孩子作為依靠,薛離月的底氣更足,也比以前更加得意囂張。
她開始漸漸恢復喜歡折磨人的本性,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折磨貼身伺候她的我。
為了讓胎兒更好地成長,朱玄陽將我派來伺候薛離月。
薛離月的折磨很漫長,她喜歡用鉗子拔我的指甲,也喜歡一根根拔掉我的睫毛,看我流淚的樣子嘻嘻大笑。
但很快她就沒有心思懲罰我了,她快被胎兒折磨瘋了。
她開始變得易躁易怒,整宿整宿地掉頭發,皮膚變得皺巴巴,整個人都處于癲狂的邊緣。
寢殿里伺候的丫鬟奴才被她殘忍地殺了好幾個,可她依舊不滿足。
這日,我狀似無意地說起,薛離月她爹正式將翠柳抬為正房的事。
薛離月冷笑了一聲,下午,她帶著太子府的親兵回了薛府。
薛離月走到門前,忽然頓住。
只聽見里面傳來翠柳撒嬌的聲音:
「你把薛離月踢出族譜嘛,我討厭她,你缺女兒,我給你生一堆。
」
她爹像是被逼急了,又像是無奈:「好好好,聽你的,其實我也早就受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