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 5 號。」
……這樣嗎?
怎麼會有人記得比我自己還清楚啊!
我氣極,坦言道:「可我今晚就是不想,你不許強迫我!」
沒什麼威懾力,但足夠唬住霍昀。
只見他有些泄了氣,將腦袋耷拉在我胸口,語氣悶悶的:「乖乖,晚安。」
我摸了摸他濃密的頭發,回應道:「晚安。」
便沉沉睡去了。
一夜安眠。
第二天,清晨。
我是被霍昀的尾巴蹭醒的。
一睜開眼,便對上了他有些泛紅的眸底。
看起來好生可憐。
而始作俑者還裝起了無辜:「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我點了點頭,回答:「挺好的。」
甚至感覺睡得格外踏實。
像被一團棉花包裹住,懶洋洋地入夢。
聽見我的答案后,霍昀有些不樂意地開口:「可是我一晚上都沒睡著。」
然后眼神看向了我的身下。
只見我把霍昀的大尾巴當成了枕頭,軟綿綿地靠著。
……我不會壓了一晚上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起身,將他的大尾巴空了出來。
然后訕訕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霍昀收了尾巴,嘴角帶笑:「沒事,你睡得好就行。」
說完,他便起身去洗漱了。
后知后覺中,我發現他明明可以叫醒我,或者直接把尾巴收回去。
所以……他才是故意的。
這狗男人!
05
吃完早飯后。
霍昀被父親叫走,我則回了臥室看書。
可是專業書籍實在無聊,看得直犯困,我便尋來了一些雜書翻看。
一本《狼人雜事錄》吸引了我的注意。
本著想要多了解一些霍昀種族相關的心理,我毫不猶豫地翻開了這本書。
【狼人重情,一生一侶。
【成年后,會進入長時間的發情期。
【需要伴侶耐心地陪伴、安撫……】
后面的記載,我實在是沒眼看。
心里還有些發怵。
長這麼大,我還沒經歷過這些事。
而且我怕疼。
霍昀那大塊頭,看起來就……
越想越害怕,我決定這些天先躲著點他。
晚上十點。
我鎖上了臥室的門,開始安心地玩手機。
不出意料地,霍昀發現了這個事,又輕輕地叩響。
「乖乖,你怎麼鎖門了?
「我還沒進去呢……」
我把手機熄滅,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已經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可他不依不饒:「不能抱著我的尾巴,你睡得著嗎?」
到底是誰睡不著?
……
最終,我擔心驚動父親。
沒有辦法,還是給他開了門。
又在床上劃了一條三八線,黑著臉警告:「睡覺就好好睡覺,不許碰我。」
霍昀有些愣住,呆呆地開口:「枂枂,你是嫌棄我嗎?」
我勒個豆。
我不是,我沒有!
可是我又不好意思說明真相。
于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沒有,我就是不太習慣,你別多想。」
說完之后,我就鉆進了被窩。
進而錯過了霍昀的眸底閃過的那一絲失落。
也沒有預想到,他會因此發狂。
06
約莫凌晨三點。
我感受到耳垂處有些濕潤,或者說是水漬。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于是,我強撐著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霍昀血色的瞳孔。
而我的手腕已經被他的領帶,緊緊地綁在了床頭的小柱子上。
我有些害怕,聲音顫抖:「霍昀,你怎麼了?」
可是他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識,毫不理會我的問題,自顧自地干著自己的事情。
幸好我的腿沒有被束縛,還能動彈。
于是我踹了霍昀一腳,希望他能夠清醒一點。
沒想到,他用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住了我的腳踝,像是在把玩什麼珍稀的寶貝。
這樣的霍昀,偏執得讓人害怕。
我嘗試著喚醒他,將以前的伎倆使出:「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要生氣了!」
以前的他,最害怕我生氣。
害怕我不喜歡他。
可如今,他只是挽了挽我額前的碎發。
然后又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嘴角,說:「乖乖,是你先不聽話的。」
……
夜,很快過去。
這期間,霍昀除了親吻,沒有什麼更過分的舉動。
旭日初升的時候,他的瞳孔逐漸褪色,恢復正常。
我踢了他一腳,示意他看向我被綁住的手。
霍昀的眼神里滿是無辜,愣住了幾秒,又馬上反應過來,忙解開了綁住我的領帶。
「枂枂,昨晚……是發生什麼了嗎?」
我冷哼了一聲,并不打算搭理他。
緊接著起身去了浴室,沒有和他多說一個字。
自己去反省反省吧!
洗漱之后,便看見霍昀在門外,眼巴巴地等著我。
手中還拿著一瓶藥油。
見我出來,霍昀連忙湊了上來,說:「枂枂,你的手上勒出了一些紅痕,我幫你擦點藥吧。」
我沒拒絕,但也沒消氣。
冷著聲音質問:「昨晚的事情,你想起來了沒有?」
霍昀的頭往下沉了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就知道他沒忘,一直在裝傻而已。
于是生氣地抽回了手,注視著他,迫切地想逼問出一個答案。
僵持之下,霍昀先認了輸:「對不起,有的時候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我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
「可是,我也不想你總是躲著我……」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故意傷害我。
只是沒有想到,狼人的發情期會這麼嚴重。
稍有不慎,還會失去理智。
本來也是我膽子小,不然霍昀不用這樣忍耐……
內心被愧疚填滿。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戳到手心有些癢癢的。